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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治理研究

城镇化过程中农民家庭离散及治理研究

———一个村庄的微观透视

聂飞

【摘要】家庭是社会的基石，农民家庭的稳定与幸福对于城镇化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

用。改革开放多年来，城镇化给城乡人民生活带来了巨大变化，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和困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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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流动过程中农民家庭发生异化，家庭成员或留或流，家庭处于离散状态。家庭离散虽然始于家

庭，但要解决家庭离散问题，必须从制度入手，通过改变制度环境、实施制度关怀、实现多元合作

治理，结束农民家庭的异态生存方式，给予其自由的迁移权。这不仅有利于实现农民家庭的体面

劳动和幸福生活，而且也能为实现未来经济社会持续、稳定发展提供有力保障。

【关键词】农民；家庭离散；城镇化；治理

【中图分类号】【文件标识码】【文章编号】［］

D669A1006-7426202002-0080-017

10.13553/ki.llygg.2020.02.008

一、问题的提出

改革开放多年来，我国的城镇化取得了巨大成就，城市发展日新月异，人民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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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提升，农村生产生活也发生了巨大改变，农民离土离乡，不再固守农村。与此同时，在市场

经济与现代化因素冲击下家庭的结构和形态发生了裂变与转型，离散与留守常态化，出现了

一些新的矛盾和影响。

会村是一个极其普通且难以被瞩目的村庄，但作为处于转型期的传统农业小村庄，其经

济文化、地理特征却反映了中部地区村庄的基本概貌，在市场经济与现代化冲击下，它的转型

与蜕变具有相当的代表性，为透视城镇化过程中个体和家庭的变迁提供了分析样本。在这个

普通的小村庄，留守家庭的窘境并不会引发村民心中太多波澜，家庭离散甚至已经被习以为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8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农民工家庭化迁移的治理及公共政策研

究”（项目编号：18YJC810005，主持人：聂飞）、2018年度洛阳师范学院国家级项目培育基金项目“制度变迁中家

庭政策的演进逻辑与未来走向研究”（项目编号：，主持人：聂飞）、年度洛阳师范学院校级

2018-PYJJ-0202018

青年骨干教师培养计划“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逻辑、困境及治理研究”（项目编号：，主持人：

2018XJGGJS-05

聂飞）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聂飞（1982-），男（汉），河南洛阳人，博士，洛阳师范学院法学与社会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政

府发展与社会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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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与改革2020.2

常。农民努力通过打工改变命运使会村农民不得不面临着家庭分离的困境，家庭内的互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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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他们可以依靠的主要模式。1在此对会村家庭离散样态的描述，无意强调留守家庭的悲惨

处境，而是试图说明目前农村家庭结构、村庄经济社会结构发生变化，留守家庭（或者流动家

庭）已经成为常规家庭，家庭离散已经从个别走向普遍，必须正视这一社会问题及其带来的影

响。虽然有学者提出家庭离散是家庭生命周期变化的必然阶段，但从深层次看，这是国家制度

与政策作用于农村经济社会结构后的产物，家庭离散不仅是农村人口结构异化问题，更是社

会发展的结构问题，从表面看家庭离散带来的是家庭生活分裂与不稳定，如养老、子女教育以

及婚姻问题等，但从深层次看，它涉及更多社会问题和制度问题，家庭离散所引致的家庭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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