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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珊瑚礁保护与管理的思考与建议

珊瑚为珊瑚虫纲生物的统称。根据珊瑚虫水螅体数量，它可以分为六放珊瑚

亚纲和八放珊瑚亚纲。前者包括石珊瑚和黑角珊瑚，后者则包括苍珊瑚、笙珊

瑚、柳珊瑚和软珊瑚。社会上普遍关注的、具有重要经济价值的红珊瑚，其实是

柳珊瑚的一种。根据是否含有共生虫黄藻，石珊瑚可再分为造礁石珊瑚和非造礁

石珊瑚。人类最关注的珊瑚礁是以造礁石珊瑚为主要框架生物构成的，一般说到

的珊瑚是指造礁石珊瑚。珊瑚礁往往会达到动态的平衡，当碳酸钙的生产能力大

于侵蚀作用，则认为珊瑚礁是净生长的。一般以珊瑚礁的主要建造者—活造礁石

珊瑚—的覆盖率来衡量珊瑚礁的状态。有研究表明，在加勒比海地区，当活造礁

石珊瑚覆盖率大于10%时，珊瑚礁是净生长的（Perry等人，2013），这是第一

个将覆盖率和珊瑚礁生长能力联系起来的研究。

一、珊瑚礁生态系统

1.珊瑚礁生态系统的功能

珊瑚礁生态系统是主要由造礁生物（造礁石珊瑚、钙化藻）、初级生产者

（海藻和浮游植物）、其他生物（鱼类、大型无脊椎、微型生物等）以及生态环境

组成的生态系统。珊瑚礁生态系统具有高效的食物链传递和能量流通途径，是非

常高的初级生产力，被认为是海洋中的“热带雨林”，然而，也是非常脆弱的生

态系统之一。珊瑚礁生态系统退化的因素众多，如气候变化引起温度异常升高、

海洋酸化、敌害生物的爆发、台风、洪水，以及人类活动带来的过度捕捞、海洋

工程、陆源污染。

珊瑚礁生态系统的价值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生态学价值、经济价值、避免

海岸侵蚀的价值。生态学价值主要表现为它为各种海洋生物提供栖息、繁衍的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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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区域生态环境保护战略

所，维持非常高的生物多样性。珊瑚礁的面积仅占全球海洋面积的0.2%，但是

全球约有1/3的海洋鱼类、1/4的海洋生物生活在珊瑚礁中。珊瑚礁有着非常重

要的经济价值，主要体现在维持渔业资源、开展珊瑚礁潜水旅游以及带动近海居

民的就业。珊瑚礁可以削减海浪对岸堤的侵蚀。比如，南海岛礁基本上都是珊瑚

礁堆积形成，如果珊瑚礁遭到破坏，不断被侵蚀，南海岛礁终将沉没，从而也会

严重影响到我们国家南海的国土权益。

2.珊瑚礁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及其控制作用

在珊瑚礁生态系统控制方面，Littler和Littler（2007）提出了基于竞争的相

对优势模型（Thecompetition-basedRelativeDominanceModel，RDM）。该模型

认为珊瑚礁生态系统主要受来自于自顶向下（top-down）的捕食控制和自底向上

（bottom-up）的营养盐控制。捕食可以限制珊瑚礁的生物量，营养盐则会促进其

生产量，如大型海藻的生长。健康的珊瑚礁生态系统往往会有大块的珊瑚和珊瑚

藻，较少的大型海藻和藻垫；但是随着捕食压力减少（如过度捕捞）和营养盐增

多，大型海藻将成为优势类群；仅仅随着捕食压力减少，营养盐水平较低，密集

的藻垫将成为优势类群，但是仅仅随着营养盐的增多，捕食压力较大，壳状珊瑚

藻将成为主要类群。RDL模型主要观点是随着过度捕捞压力增大和营养盐增多，

珊瑚礁生态系统将由稳定态（造礁石珊瑚占优势）转向相变状态（大型海藻占优

势）。Hughes等人（2010）提出了珊瑚礁生态系统应对慢性驱动因素的非线性响

应模型（图1）。随着过度捕捞、营养盐、气候变化等压力不断增加到零界点1

处，珊瑚礁迅速退化，由珊瑚占优势的状态转变成由大型海藻占优势的状态。相

反，只有当过度捕捞、营养盐、气候变化等压力减少到零界点2处，珊瑚礁才会

出现恢复，重新回到珊瑚占优势的状态；珊瑚礁的恢复存在时滞效应，从而大大

增加了自然恢复的难度。

3.健康与退化珊瑚礁生态系统

健康的珊瑚礁生态系统处在贫营养盐海区，水质清澈，具有高造礁石珊瑚覆

盖率和鱼类生物量，生物多样性丰富，往往可以见到海龟、鲨鱼等生物，海洋生

态环境得到了全面的保护；此时，珊瑚礁的状态处在左上角的位置（图1）。在

相对健康的珊瑚礁生态系统，营养盐往往处在中等水平，造礁石珊瑚覆盖率仍然

较高，但是海底一片寂静，缺少生气和活力，少见游动的海洋生物，尤其鱼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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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捕捞压力较大；此时，珊瑚礁处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