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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 与 阐释 ·当代 文坛 ·2013．1 图像 、语言 以及艺术的可能 卢云鹤 摘 要：以科技文明自居的现代社会并没有带来人类的乌托邦，反而，在现实 自身的异化焦虑中， 人们却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彷徨与精神的无从指向。贡布里奇先生在 《艺术的故事》讲述 《没有结尾的 故事》一篇中写道：越是走进我们 自己的时代，就越是难以分辨什么是持久的成就，什么是短暂的时尚。 20世纪以来的现代艺术直至今天的 “当代艺术”，如今的关键词是 “当下”、“全球化”、“多元化”、“本土 化”。远离表面的喧嚣，对 “图像、语言、艺术的可能”展开思考是一次清理，一次认真细致的认识，在词 汇的碰撞下期待归附感性的本来面 目。借用维特根斯坦在 《逻辑哲学论》的结尾句：对于可以说的，我 们必须说清楚，对于不可说的，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关键词：图像；语言；游戏；经验；语境；可能 晤言一词指人类交流，谈话行为的总称，可以说以文字 有的区别都只是各种 “点、线、面”的质料或组合的区别，那 与声音为载体，每个人都知道。当人们要进一步追问 “语 么参与艺术表达的语言差异性又体现在哪里呢?艺术语言 言”是什么的时候，或者以命题的方式企图给其下一个定义 是否有本质可循呢?西方文化从古希腊时代起就建立起了 时，却发现有许多困难，很难做到精确：语言是思想吗?语 对事物的 “本质”进行追求的认知传统，这是应对于欧基米 言是思维的工具吗?按照海德格尔的用语习惯便是 “语言 德几何学建立起来的一种普遍的实证认知方式。柏拉图也 是其所是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了奥古斯T教父那句特别 正是在这种基础上在 《大希庇阿斯篇》中提出了 “美”的 “本 著名的句子——他在谈及时rq时说：“时间是什么?没有人 质”追1司，这成为了一直演变到黑格尔的世纪之间，也是西 问我，我很清楚。如果有人问，当我想向他解释时，却茫然 方美学建立的基点。但这一基点在黑格尔的追问过程 中最 不知了。”④以此句式做类比，“语言”、“艺术”都属于和 “时 终将艺术推向宗教，宣告 “艺术已终结”，遭遇其 自身无法 间”一类的词—— “我清楚 语‘言’、艺‘术’是什么，但当有 解决的艺术难题 。 人间我时，我便不知道了。”一旦我们企图用定义的句式，如 20世纪之后兴起的分析哲学对柏拉图之问进行全面 “艺术”是——，或者 “语言”是—— ，我们立即会遭遇困难。 质疑，并将其定性为一个假问题。现代分析哲学主要从认 在这里的思维方 向很愿意倾 向于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 识论的角度对传统形而上学的非理论性质予以了澄清，从 戏 ，让这类词参与到各 自的游戏中，在具体用法中呈现它 而开辟了不同于传统的、非本质的、多方 向、多结构的新的 自身的意义。图像作为一种语言方式的呈现便体现为一种 认知思维方式。卡尔纳普在 《哲学与逻辑语法》中表述得 用法情景，主要指由图式参与到视觉理解中产生的多种情 很清楚：“形而上学的非理论性质本身并不是一种缺陷；所 状，或表达 ，或交流，或者就是图式本身的言说，图像本身表 有艺术都有这种非理论性质而并不因此就失去它们对个人 现为语言状态。 和社会生活的高度价值。危险是在于形而上学的欺惑人的 性质，它给予知识的幻相而实际上并不给予任何知识。这 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拒斥它的理由。”⑨ 图像的视觉文本有什么不一样呢?按照形而上的本体 现代哲学认知思维的另一主要潮流是来 自以胡塞尔、 认识，所有的图式都可归结为无非是点、线、面及其综合运 海德格尔为代表的从现象学发展而来的存在哲学。海德格 用。对 “图式语言”进行简单化的分解，就是点、线、面、色这 尔也反对传统的形而上学，但他反对的是传统的形而上学 些形式元素对应着类似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