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强”语境下的可欲性自由剖析——康有为和严复自由观之比较.pdfVIP

2011年 9 月 上海行政学院学报 Sep．，201l 第 l2卷第 5期 TheJournalofShanghaiAdministrationInstitute V01．12．No5 中图分类号：D0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9—3176(2011)05—024一(8) “富强语境下的可欲性自由剖析 康有为和严复自由观之比较 徐百军 (吉林大学，长春 130012) 摘 要 ：由于 “西方的冲击”，19-~-纪末20世纪初成为近现代 中国的一个 “转型期”，在 这一特定的历史情境 中，康有为和严复以各 自的理论视角探索中国的 “富强”之路 ，而在 当 时 “富强”也几乎成为压倒性话语 。即便在 “富强”语境下，康有为和严复依然为 “自由”留下 了探讨的理论空间，某种程度上他们探讨的就是 “自由”与 “富强”的关系问题 ，他们主张在 “富强”语境下 自由也是可欲 的，只不过它被 “富强”所涵容而 已。通过文本解读 ，我们发现， 康有为和严复二人基本上都对 自由作积极和消极两种解，也就是说他们既承认 自由是一 种工具善又承认 自由是一种 目的善，不过他们的侧重点有所不同：康有为更多倾 向于积极 自由，而严复更多倾 向于消极 自由。 关键词：富强；积极 自由；消极 自由 一 、 引言 当我们以中国的19世纪末2O世纪初这一历史波段为分析对象时，自然就会发现费正清(John KingFairbank)的 “冲击一反应”模式相较于其他分析模式而言能够提供更强的证明力，那一时期中 国知识分子的理论探索的确是对西方 “冲击”的一种 “回应”。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这种 “回应”并非是 一 种完全 “被动性的回应”，一定程度上他们对于西方的某些现代性议题有着 自身的 “主动思考”，其 中尤以康有为和严复为典型，而本文就试图分析和比较他~f3--人对西方 “自由议题”的 “回应性思 考”，以此展现这种理论探索的 “主动性”。 作为西方的观察者，康有为和严复自然会发现 “自由”在西方的特殊地位，在他们看来 ，西方人 坚信正是 “自由”引导他们实现了自身的 “富强”，他们坚持 “自由”的逻辑中心主义，但是这种逻辑是 收稿 日期 ：2011-4—23 作者简介：徐百军 男 (1983一 )吉林大学行政学院2010级政治学理论专业博士研究生 24 徐百军：“富强”语境下的可欲性 自由剖析 否适用于具有异质文化的中国呢?这是康有为和严复都需要共同面对的一个难题，因为被张灏称为 近现代中国的一个 “转型期”的l9世纪末20世纪初形构了当时中国知识分子思考的特定历史情境， 这一历史情境促使 “富强”成为最高阶的价值欲求，进而形成了以 “富强”为逻辑中心的思维向度， “富强”几乎成为当时的压倒性话语，所以自由要想撼动这一绝对的话语权是颇有难度的。就此而 言，“富强”语境下究竟是否还有 自由的生存空间呢?如果有的话 ，那么这一生存空间究竟有多大呢? 对于此议题，康有为和严复二人都给予了极大的理论关注，而他们的理论探索充分体现了他们 “回 应”的 “主动性”。通过深人思考，他们二人都不主张舍弃 自由，毕竟作为一种普世性价值，自由具有 让人难以割舍的魅力，而这种 “不舍不弃”的复杂心理某种程度上也使得他们的理论学说呈现为一 种纠结的胶结状。现在的问题就是 ，他们如何为 “富强”语境下的自由提供一个可欲性证明，也就是 如何处理 自由与 “富强”的关系，以实现二者的共存。 二、“自由是什么 ：两种不同的诠释进路 相较于严复受教育的历程，康有为浸淫于中国传统更深更久，进而康有为比严复表现出对中国 传统更多的依恋性，而康有为对传统的这种感情又是如此的真挚，所以“接续”中国儒学 “道统”一直 是他的平生夙愿，甚至 自比于孔子。实际上，这种 “先人为主”的感性因素一直影响着康有为的理论 思考和价值决断，因而无论西学如何给他以震撼，他都未曾给予其主体性承认。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