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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的“教育无目的论”对于我国学校三级教育目标的 现实意义 首都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 08 级教育系 赵文晶 摘要：19 世纪下半叶至 20 世纪初，实用主义哲学思想在美国兴起。之后在世界范围内 造成了广泛的影响。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尤其是教育目标思想提出的一个多世纪以来， 不断对我国的学校教育目标产生冲击，在当下也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我们要对其批判 的吸收，以取得实用主义教育目标思想本土化的进步。 关键词：实用主义 教育目标 一、约翰·杜威的教育哲学 约翰·杜威著名的“教育无目的论”是以其植根于实用主义哲学思想的教育哲学为指导 的。因此，首先清楚杜威实用主义哲学思想指导下的教育哲学思想。 杜威的实用主义诞生并发展于 19 世纪下半叶和 20 世纪初。在当时美国经济、社会的转 型时期下，杜威的实用主义哲学应运而生，并得到了广泛的推崇。在杜威看来，哲学的任务 在于说明“我们怎样才能制服外界，改造外界，为着什么目的。哲学不仅仅去分析感觉与心 理，而是要求综合并协调认识与希望”，[1]他的哲学思想之所以别成为“实用主义哲学思想”， 与其诞生的土壤——美国的民主政治密不可分。在杜威的基本信念中，一个理想的社会就是 一个民主政治制度的社会；充分的思想自由，不加限制地沟通观念，公意的形成与确定，实 是一个民主政治社会的基本精神所在。[2]为了实现这样一个民主社会的理想，杜威提出了 他的实用主义教育哲学。 杜威指出，社会的一个群体性质是通过教育使它自身得以永久存在；这种有意识地求进 步的社会群体的目的，在于使群体成员具有广泛多样、相互参与的兴趣，以别于另一种社会 群体，它们的目的仅仅在于保存已经建立的习俗。这种社会具有民主主义的性质，因为它们 容许成员有更大的自由，并且意识到需要使每个人具有有意识的社会化的兴趣，而不是主要 依靠在上等阶级控制下让习惯势力起作用。[3] 杜威一再指出，在无种族隔阂、无阶级隔阂 的自由平等的社会，不容许少数人垄断教育机会，要通过教育使人人发挥其开拓创新的才能。 正因为如此，我们说杜威的教育哲学是实用的教育哲学，民主的教育哲学。 二、“教育无目的论” （一）杜威教育哲学思想指导下的“教育无目的论” 要讨论教育的目的，首先应该弄清楚杜威对什么是教育的看法。杜威认为：“教育是一 种社会的过程，而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社会，所以教育批判与教育建设的标准，包含一种特 定的社会理想”[4]。这种“社会理想”，正是上文所说的民主主义教育哲学所要达到的理想。 对于什么是教育的目的，杜威认为“教育就是生长；在它自身以外无目的；它就是它自 己的目的”[5]。由上文杜威的民主主义教育理想来看，这句话是否认了强加于教育的外在 目的，但是实际上肯定了教育的内在目的——达到民主政治的社会。杜威进一步说，真正的 目的是合有理性因素的。它不是武断决定的，而是善于适应环境变化的，因而是具有实验性 质的。它是由当前向未来发展而逐步实现的，绝非为着追求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目的，因而 以否定教育者的当前兴趣与需要为代价的。杜威反复申论，生长和生活无止境、无终极，因 而也没有最后的目的。[6] （二）杜威的“教育无目的论”与教育目标 首先，先来区分一下“目的”和“目标”。“目的”（aim ）是指行为主体在行为之前心目 中想要实现的行为目标或预期达到的行为结果；教育目的就是把受教育者培养成为一定社会 需要的人的总要求。“目标”（objective ）是指想要达到的境地或标准。教育目标通常包含两 种释义：即既包括抽象概括的目标（目的），又包括具体个别的有操作性、层资助性与可测 性特点，它指的是“教师所预期的学生的变化的”指标体系；在某种意义上，教育目标可以 为师生培养目标起到提供工具、启示方法和指示步骤的作用。在这里我们所谈到的教育目标 的内涵是后者。 杜威虽然提出“教育无目的论”，但是杜威又说，教育必须有一个参照点，“否则它必然 是无目的的，缺乏一个统一的目标。……在这个国家，就有一个统一的参照点，这就叫做民 主主义”。[7]因此，民主主义的教育目标就是民主主义教育目的在现实中的具象化体现。 具体而言，杜威创造性的提出了“儿童中心说”“教育即生活”“做中学”等一系列教育 思想。在对于教育目标的实际应用于儿童的教学上，杜威特别反对传统教育对儿童个性心理 的忽视，他重视的是儿童本能和兴趣的需要，提出了“儿童中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