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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法治思维与法治方式的思考 杨小军 国家行政学院法学部副主任、教授 课程前言 大家好，大家知道十八大报告当中提出了关于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题目，要求领导干部要提高自己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是一个能力的要求。在以往的党的文件当中一般没有从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角度去提的。十八大报告很明确地提出：领导干部要增强这方面的能力。 所以我们今天就要来介绍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它是一个创新，我们党第一次提出这个命题。第二，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主要都包涵哪些内容，做这一个介绍。 一、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是一个创新 下面先讲第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创新。十八大提出：提高领导干部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个理论、这个提法是一个创新，所以这个创新可以体现在几个方面。 （一）历次会议的表述 我们来梳理一下历次对类似问题的一个表达、一个表述。一个是党的十五大，十五大报告里边提出的是要着重提高领导干部的法制观念。这个地方讲的是观念，观念更为抽象一些，更为理念层面一些，而且法治讲的也是“制度”的“制”，不是我们今天提的三点水的“治”，这是十五大报告里边对领导干部提出的法制方面的要求，是领导干部的法制观念问题。 十六大提的也是法制观念，党的十六大报告对于领导干部，包括领导干部在内的所有公职人员提出要增强公职人员的法制观念，当然领导干部肯定是首当其冲的，但除领导干部以外，所有公职人员都有一个法制观念的增强问题，所以这个地方，十六大报告里边提出的仍然是一个观念层面的问题。 十七大报告提出的是弘扬法治精神，形成自觉学法、守法、用法的社会氛围。在党的十七大报告里边，“制度”的“制”开始变成了一个“统治”的“治”，治，从理论上讲的从“制”变为“治”，弘扬的是法治精神，形成自觉学法、守法、用法的社会氛围。当然这个社会氛围不光是指公职人员，而不仅仅是指领导干部，全社会的所有成员都要去学法、守法、用法，形成这么一个大的氛围，也是我们今天讲的国家也好、党也好、社会也好、政府也好，都应该是弘扬法治精神的。所以，十七大报告提的更为全面，涉及的主体更为广泛，但这个地方讲的是一种法治精神，核心点还是一个法治精神，法治精神、法治观念是更为宏观层面的概念。 十八大报告里边和以往党的报告，十五、十六、十七大不同的，它提出的是：提高领导干部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动发展、化解矛盾、维护稳定的能力。这里边的一个核心点是在于“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能力，领导干部要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解决问题的能力，从观念、从精神变为领导干部的能力，这个提法，这个思想是一个创新，是以往从十五、十六、十七大以来没有这种提法。所以，这是一个新的提法，同时也表达了一种新的理念、新的思想，尤其是十八大报告以后，各级公务员队伍都在学法、用法，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对于各级领导干部来讲都成为了一个基础性的核心内容。因为十八大报告提出领导干部要有这种能力，什么能力？你在解决这四个方面问题的时候，你要有这种能力，什么能力？运用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你考虑问题有一种思维方式、思维模式、思维习惯，你要有法治的内涵。另外，具体解决问题的方式，当然这也要按照法治的规则来，所以十八大报告提出的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是在过去的法治观念和法治精神的基础上的一个发展和一个创新，这是一。 （二）创新内涵的分析 这个创新从文字表述，我们刚才做了介绍，下面我们就要对它的创新内涵做一个分析。第一个，由“法制”到“法治”，这两个词构成了一个概念。过去我们大多数讲法制的时候，都是“制度”的“制”（制），所以在解读法制的时候，经常会理解为法律与制度，或者叫法律制度，两种说法我们都常见，要么是法律与制度，要么是法律制度，这是一个提法，用的是“制”，“制度”的“制”。 这次十八大报告里边讲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的时候，还有其他的十八大报告的别的地方在表述法治的时候更多用的是水治，“统治”的“治”，所以我们看到创新的一个方面的变化是从“法制”到了“法治”，学者们理论上对于法制和法治已经有多年的研究，我们今天不去一一地罗列法治和法制的学者们的研究，从法制到法治是一种升华、是一种演进，是一种发展。为什么？因为法治更强调的是除了法律制度本身的制度性内容之外，法治还有民主作为前提，法治还有公平正义作为它的内涵，法治还有一个大家一律遵守法律、服从法律、执行法律的这些目标等等，所以它就不仅仅是法律与制度和法律制度本身那么狭窄，这是一个创新方面的一层内容。 第二，由观念到能力。十八大报告提出的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对领导干部来讲讲的是能力，你需要具备这种能力，当然我们也需要培养这种能力，我们讲做这个事情你有没有能力，这个观念到能力意味着什么？观念我们刚才讲了，观念是更宏观层面的，通俗地讲，脑袋里边会有这根弦，但这根弦能不能变成一个实际的行动，中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