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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用药法则探讨 汤尔群黄玉燕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100700) 摘要：《黄帝内经》在如何运用药物方面提出了许多原则和方法，这些对后 世医家的临床实践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至今仍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笔者对其进 行了系统疏理，总结如下用药法则：以偏纠偏、药法四时、因人用药、缓急有制、 中病即止，服药得法． 关键词：《黄帝内经》 用药 法则 《黄帝内经》是中医学奠基之作，开创了中医学独特的理论体系，为中医学 的发展提供了理论指导和依据。《内经》中关于方药的记载不多，但是涉及用药 法则的内容非常丰富，其内容散在于治法理论中，指导医者对不同性味、功效药 物以及峻猛药物等的具体使用。笔者对《内经》中的用药法则做了系统梳理，具 体内容如下。 一、以偏纠偏 中医学认为“偏阴偏阳谓之疾，治疗疾病就是以药物之阴阳偏性纠正人体 阴阳气血之偏，或祛除邪气，或扶助正气，以实现“阴平阳秘。《内经》根据阴 阳的对立制约关系提出了用药法则，如《素问·至真要大论》“寒者热之“热 者寒之、“结者散之、“散者收之”、“留者攻之、“燥者濡之、“急者缓之等 等，针对不同病机使用相应的纠偏药物，是“以偏纠偏用药法则的具体体现。 此外，《素问·至真要大论》还提到“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热之而寒者取之阳， 所谓求其属也。意为凡是热病用寒药而反热者，为虚热，应当采用滋阴降火的 方法，使用养阴药治疗；凡是寒病用热药而反寒者，为虚寒，应当采用补火助阳 的方法，使用补阳药治疗。此即是王冰所言“益火之源以消阴翳，壮水之主以制 117 阳光，是“以偏纠偏的另一种形式，含“虚则补之”的意思。 二、药法四时 所谓“药法四时，是指结合四时阴阳寒暑变更，气候的寒热温凉变化而用 药的规律Ⅲ。《素问·宝命全形论》认为“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自 然界的变化或多或少会影响人的生理功能和病理变化。因此，疾病的治疗也应遵 循这一规律遣方用药。故《素问·疏五过论》云：“圣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阴 阳，四时经纪。 1．用寒远寒，用热远热 《内经》重视时令对临床用药的影响，《素问·疏五过论》日：“圣人之治 病也，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素问·五常政大论》亦日：“必先岁气， 无伐天和。具体运用是在秋冬季节，应慎用寒凉药物，防止损伤阳气：在春 夏季节，应慎用温热药物，防止耗伤阴津，如果不注意这些，就容易导致疾病的 产生。正如《素问·六元正纪大论》所说： “用寒远寒，用凉远凉，用温远温， 用热远热……反是者病作矣’’。但在临床实践中不可过分拘泥，如果确有表寒证 或里热证，非辛温不能除在表之寒邪，非苦寒不能清在里之实热时，不论任何季 节，都可随症应用恰当的药物，即“发表不远热，攻里不远寒(《素问·六元 正纪大论》)。 此外，临床用药要考虑春温、夏热、秋凉、冬寒的气候特点，目的是为了顺 应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自然规律，否则“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 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 少阴不藏，肾气独沉。(《素问·四气调神大论》) 2．谨候其时，病可与期 《灵枢·卫气行》日：“谨候其时，病可与期，失时反候，百病不治。提 出了择时治疗的原则。《素问·八正神明论》有相同的认识：“四时者，所以分 春秋冬夏之气所在，以时调之也。由于时令的不同，外界阴阳随之消长变化， 人体气血随其变化，或趋向于表，或趋向于里，故当根据气之所在，以时调之。 虽然《内经》的择时论治，大多针对针刺而言，但是其思想深深影响了后世用药。 118 如张仲景在《伤寒论》乜3中提出“春夏宜汗”、“春宜吐”、“秋宜下的用药大法， 李东垣在《脾胃论·卷下·脾胃将理法》口1中提出：春时有疾，于所用药内加清 凉风药；夏月有疾，加大寒之药；秋月有疾，加温气之药；冬月有疾，加大热药。 三、因人用药 所谓“因人用药，是指在临床诊疗中，遣方用药要考虑病人的体质、年龄、 心理因素等具体情况。《素问·征四失论》指出：“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 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 此治之三失也。一强调了诊疗疾病时“因人用药胗的重要性。 1．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