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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理性向工具理性的蜕变 字数：2914来源：学术研究?? ?? 2009年9期 ??字体：大 中 小??打印当页正文 性质，以实际效果的有用与否来评判观念、思想或方案的真假是非。在这里，人的经验满足和利益是目的，哲学和一切观念系统都是服务于经验的实际生活效用的工具性手段，这集中反映了杜威的实用主义“以哲学充当实际生活效用工具”的“工具理性”实质。而任何一种理论学说，一旦丧失其反映世界的客观性内涵和确定性标准。而成为特定的人和社会群体任意制造出来以应付环境、谋求私利的工具之时，其荒谬性、反动性是无论怎样施展“如簧巧舌”的狡辩也掩盖不住、消除不了的。 　　 　　二 　　 　　杜威在把实用主义推进到巅峰的“工具主义”阶段的同时，也使实用主义伦理学从“实践一实用理性”彻底转变成“实用一工具理性”。科纳尔曾经这样评价杜威的工具主义伦理学：“对杜威来说，一个道德判断恰恰是另外一个通过通常的科学手段使之有效的经验假设。就是说，某物有价值仅仅在于它作为或继续作为一个令人满意的源泉服务于人。”在杜威看来，每一种伦理情境都是具体的，不存在任何可以对所有不同情况下的人类行为发挥普遍决定性作用的抽象道德原则和规范，因此道德规范也是具体的，它是处于特定生活情境下的人们规范行为、协调关系、解决问题的工具，伦理道德的价值就在于其有用性：它们可以优化人的生活情境，并为人提供恰当有效的反应方式。 　　当然，与其他门类的科学相比。虽然同样是处理实际生活问题的工具，但伦理学这种“工具”具有自身的特殊性。杜威认为：道德哲学或伦理学是不同于物理科学的哲学的一个分支。物理科学研究客观的事实和关系，因此只要事实得到了充分描述，事实之间的关系得到了充分描述，它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哲学科学——美学、逻辑学、伦理学——研究的是价值。它们不是通过描述一个特定的经验而达到目的，而是通过把这一经验的价值作为整个经验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来加以评价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哲学科学有时被称作规范科学，因为它们把义务、真理和善当成某种规范或标准。具体地说，“伦理学是对我们关于行为的判断作一种系统的说明，在此范围内，人们是从正当或错误、善与恶的立场来评价行为的。”伦理学是关于人的行为正当与否、善恶与否的价值科学，它从社会道德生活层面以善恶评价的方式来规范、引导和调适人们的社会行为。现实的道德生活是个人与社会相互作用的结果，“道德生活是由个人存在和社会存在的种种需要所引起或所激发起来的。”这里，问题的关键是要处理好个体基于自身利益、思想、感情、动机的目的性行为选择与人们置身于其中的社会环境、社会关系之整体需要的关系，伦理学研究必须同时兼顾人的道德行为的内与外、主观与客观等多方面互动要素。并从这些方面的相互作用过程中寻求综合一致的价值评价基础与标准，以实现个人与社会良性发展。依杜威所见，所谓道德行为，“可以定义为由各种价值观念或价值所唤起的活动，在这些活动中，人们所关注的价值相互间是如此地不相容，以至于要求人们在作出一种公开的行为之前要进行考虑和选择。”实现人们社会行为道德化，最重要的是要做出既合乎个人利益又合乎社会需要的价值选择。在现实生活中，由于人们所处的特殊生活情境和各自利益、兴趣、爱好、情感、习惯的差异。导致了“人们所关注的价值相互间”的差异、矛盾和冲突，构成了一种价值选择的疑难情况，这个问题若处理不好，就会导致个人与社会的疏离，产生严重的社会问题。伦理学作为社会生活“工具”的特殊价值，就在于为解决上述道德疑难问题提供手段和方法，促使人们做出兼顾自身和社会的适当价值选择。服务于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实际利益和需要，是伦理学的根本目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伦理学是人为的和为人的“工具”，其价值不在于它的本身，而在于其指导人们社会行为的实际效果。 　　在杜威看来，人的道德行为是一种内含价值目的和价值选择的行为，而行为动机和选择的价值本原就隐藏在人的内在本性中，人的本性是我们解释人的行为动机和目的的基本出发点。因此，道德不能以任何外在的规范为依据，而必须立足于人本身，建立在对社会环境中形成的人性作出科学认识的基础之上。道德“最接近人的本性……因为它直接关注人的本性。”道德生活是在一个既是自然的又是社会的环境中建立起来的，道德是人性与现实社会关系和习俗之间的联系环节。杜威认为，作为价值本原的人性是先天不变的生物性本能与后天形成的可变的社会属性的统一。一方面，人性中的某些要素如生物性的本能冲动、欲望等，是由人生而具有的心理结构所决定的，“在某种意义上，人性并不改变。我并不认为能够证明，自从人变成人以来，人们的先天需要曾经改变过。”另一方面。就人性的表现形式必然受各种社会因素的影响而言，人性又是可变的，“人性是在许多不同的环境条件下活动的，正是人性与其环境条件的相互作用决定着这些倾向的积极的与消极的后果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