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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翻译到创新 ——李达的法理学探索及其启示 周 可 摘要：李达构建马克思主义法理学体系的理论探索是他开展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从20世纪20年代起，李达开始关注法律问题，并逐渐深入到学理层面的思考。1928年他翻译了日本学者穗积 重远的《法理学大纲》，1947年他完成了自己的《法理学大纲》。这两部“法理学大纲”在体例、内容和法律观 等方面的联系和差异，既反映了李达从学术翻译到理论创新、从借鉴他人成果到构建自己的马克思主义法理学 体系的艰辛探索历程，又体现了李达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方法研究法理学、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所 作出的理论贡献。这些对于我们今天推进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李达；翻译；理论创新；马克思主义法理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中图分类号：B2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54X(2015)09—0043—05 在20世纪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中．李达以其著译丰 著；从内容上看，虽然这两部著作都是法理学课堂讲义， 富、涉猎广泛而格外引人注目。他在哲学、经济学、法 但是，二者之间的差异非常明显。通过考察这两部著作之 学、历史学、社会学等人文社会科学诸多领域的探索与思 间的联系与差异，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出李达从介绍他人观 考，始终贯穿着一条主线．即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研 点深人到构建自己学说的探索过程．同时发掘李达的法学 究范式①。他的法学思想也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范 研究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之间的内在联系．进而阐发 式开展法学研究的成功范例②。不仅如此．李达思想探索 有助于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若干启示。 的另一特点是，他非常关注国外学术研究的前沿动态，翻 译了许多重要著作，并且在批判吸收这些著作的基础上构 建自己的理论体系。因此，李达的译著构成了其理论创造 20世纪20年代，唯物史观开始在中国广泛传播。一 活动乃至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一 方面，中国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如李大钊、陈独秀、蔡和森 环，为我们深入理解李达思想、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 和李达等不约而同地结合人文社会科学的特殊领域和具体 化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问题来阐释唯物史观，呈现出各具特色的阐释路径：另一 在李达留下的著述中，有两部著作颇为特别，因为它 方面．这些中国马克思主义者逐渐形成了明确的理论旨 们有着同样的标题——“法理学大纲”。第一本《法理学大 趣，把运用马克思主义来改造中国社会当作自己的理论任 纲》是1928年李达翻译的日本法学家穗积重远的代表作， 务。正如李达在《马克思学说与中国》一文中所言， “马 它被誉为“中国近代引进翻译的、有份量的国外法理学作 克思学说之在中国．已是由介绍的时期而进到实行的时期 品之一”③。第二本是1947年李达在湖南大学法学院讲授 了”⑥。由此，李达对法律现象、法学理论的关注和研究， 法理学时的讲义。尽管这部著作只保留了上卷，但时至今 既是他阐释、发展唯物史观的路径之一，又贯穿着他运用 日．它仍被誉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用科学的世界观和科 学的社会观研究法学基本原理的系统的法理学专著”④．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李达全集 是“我国第一部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系统地阐述法学理论 整理与研究”(项目编号：10&ZD062)、武汉大学自主科 的专著”⑤。这两部《法理学大纲》对于理解李达的法学 研项目(人文社会科学)和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 思想和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创造活动而言具有重要的意 究一般项目“李达法学思想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 义。从时间上看，这两部著作之间横亘着近20年的光阴； (项目编号：15G001)的研究成果，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 从形式上看，一本是李达的译著。另一本是他本人的专 金和“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