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分配格局演变的微观基础——兼论中国税收持续超速增长.pdf

乞垂裔石；}《幺2014年第4期 收入分配格局演变的微观基础 术 — — 兼论 中国税收持续超速增长 伍 山林 内容提要 ：在本文 中，收入分配格局是指劳动者、资本所有者和政府在增加值 中各 占 多大 的比重。在企业层面上，税收制度不仅通过分配阶段而且深入生产环节对收入分配 格局产生复杂影响。本文发现：为了提高劳动收入份额，有必要减少间接征税。但从长远 来看 ，其关键是劳动要素变得更加重要；改制提高 了资本和政府收入份额 ，挤压 了劳动收 入份额；对于中国税收持续超速增长，实际税负上升是主要原 因，间接税设计和重复征税 的影响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大。本文对收入分配格局演变做 出了谨慎乐观 的判断，建议采 用 “减轻间接征税与加重直接征税并举”的策略。 关键词 ：收入份额 税收制度 企业改制 一 、 引 言 对于社会经济发展来说 “分匀蛋糕 ”与 “做大蛋糕 ”都很重要。其 中，“分匀蛋糕 ”是指在增加 值中，劳动者 、资本所有者和政府的收人份额形成了合理的比例 。以此为标准 ，中国当下收入分配 格局必须做出调节。然而 ，到 目前为止 ，尚无文献在统一框架下对三类主体 的收入份额同时做 出分 析 ，以至于对如何调节收入分配格局 尚未建立起系统的观念 ；针对各类主体分配收入时，不是由外 在力量直接规定其结果，而是在制度环境和生产技术等条件下由市场机制决定其格局 ；对于收入分 配来说 ，税收制度不仅通过分配阶段而且深人生产环节发挥作用。然而 ，现有文献的注意力主要停 留在分配阶段 ，对通过生产环节而起 的作用关注较少。为 了准确理解真实世界里的收入分配格局 是如何演变的，有必要将生产环节与分配阶段纳入统一的框架进行分析。本文的出发点是 ： 其一 ，认为最好从税后角度考察各类主体 的收入分配。对于税前要素收入份额 ，按毛增加值法 进行计算时，生产净税额(间接税收人)是作为资本收入对待的。如果将这个部分从资本收入 中分 离出去 ，就形成了要素成本增加值计算方法。这两种计算方法在文献 中都得到了采用 ，但是 ，在 间 接税归属问题上争论不休(Mendozaeta1．，1994)。从税后角度进行考察时，则不存在这样的争论。 此时，要素收入包括税后劳动收入 (等于劳动报酬减工薪所得说)和税后资本收入 (等于税后利润 加上折 旧)，间接税 以及来 自于资本所有者与劳动者的直接税汇成了政府收入 ，并且这三种收入正 好是对应主体所关心的。因此 ，本文采用与 吕冰洋、郭庆旺(2012)类似 的 “三分法 ”进行处理。在 不至于引起误解的前提下，一概省去 “税后”二字，直接针对劳动、资本和政府定义收入份额 。 其二 ，认为除分配阶段之外 ，税收制度还会通过生产环节影响收入分配 。在要素收入分配研究 中学者们已意识到要适当考虑税收的作用 (Johnson，1954；Poterba，1997；Guerriero，2012；郭庆旺、吕 冰洋，2011；伍 山林 ，201l；吕冰洋、郭庆旺，2012)，但相关理论研究仍很薄弱。郭庆旺、吕冰洋 伍 山林 ，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 院和数理经济学教育部重 点实验室 ，邮政编码 ：200433，电子信箱 ：shc530@yahoo．com．cn。 本文受 “上海财经大学创新团队计划 (2013年度)”资助。作者感谢匿名审稿人的意见 ，但文责 自负 。 143 伍 山林 ：收入分配格局演变的微观基础 (2011)与伍山林 (2011)从不同角度对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发起 了挑战。这种针对私人企业的观 念可以表述为：企业先在没有税收的世界里按照利润最大化进行生产 ，再根据 当时的税收制度取得 归属于 自己的成果——税后利润。然而 ，需要注意的是 ：企业一旦认识到税收制度在分配阶段的影 响，早在生产环节就会调适 自己的行为 ，以便形成对 自己最有利 的结果 。因此 ，考察微观收入分配 时，本文认为分析的起点应该是制度环境 ，生产是必不可少的中间环节 ，分配是最后阶段。 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