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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我们说的文化文化 到底文化是指什么 你要看大百科全书 它说文化的定义有190多种 这190多种 看一遍都会把人累死 而且看完了以后 你就更不知道什么是文化了 原来你可能知道 只要看完这190多种 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毛泽东主席说 书读得越多越蠢 他有片面的根据 因为我就想比较简单 广义的说 除了自然的存在以外 全是文化 一切和人类的活动有关系的 思想 著作 产品 历史 积累 一切都算文化 工业也是文化 商业也是文化 餐饮也是文化 茶有茶文化 酒有酒文化 我到中山市 我还听了一个词 他们有一条街 都是卖鱼的 他说这是我们的鱼文化 卖肉的有肉文化 都是文化 第二个 稍微狭义一点说 就更多的是指这些精神方面的 价值 学术思潮 文化艺术 生活方式 宗教 教育 其实真正从意义上说 提文化是离不开教育的 从广义的意义上说 这都是文化 这样的文化 它具有一种长期性 稳定性 它还有一种广泛性 就是无所不在 我常常举一个例子 比如说港澳台和我们大陆 它基本上都属于中华文化 它很多东西是一样的 有一个美国人就跟我说 他说虽然你们的说法不一样 他说给他印象最深的 就是中国大陆的官员的微笑 和台湾官员的微笑完全一样 他说关键是这个微笑当中 你弄不清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给你办还是不给你办 他说多半是不给你办 你跟他说什么他就一笑 他说一笑 我就凉了 这事办不成了 他说大陆也一样 他说你们真是一个民族啊 还有我要强调一个亲和性 就是说文化不是靠强力 不是靠强迫的力量来能够推行的 改变一个文化是非常困难的 改变口号很容易 改变报纸面貌也可以 改变编辑部的组成也都非常容易 但是你改来改去 最后它的文化并没有改变 因为它是渗透的 润物细无声 它有一种亲和性 这是我们所讲的文化 有一些大学的老师 他们提出了重视中国的民族节日 民族传统节日的建议 但是与此同时 去年 前年也都有知识分子 政协委员提出建议 禁止过12月25日圣诞节 这个是洋文化 洋文化正在吞噬我们 这个是很尖锐的争论 比如说北京最近有一些 新的标志性的 新时期的 新世纪大的建筑 国家大剧院 鸟巢 奥运会主会场 还有一个电视楼 它是这样Z字型电视楼 我也不太说得清楚 反正远看着两个楼是这样斜着上去的 两个互相对着的比萨斜塔 都是法国建筑师设计的 都是招的标 这个也引起了中国的 尤其是建筑界和 美术界的一些头面人物的痛心疾首 激烈抗议 对这些具体问题 我觉得很好 这是一件好事 有热烈的争论 有百花齐放 百家争鸣 大家可以尽情地发表意见 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但是这里头 我必须说明一个观点 就是说文化这个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 文化这个东西是吸收各个方面 吸收进去以后 这就算你的 我们能不能在文化上抱一个 兼收并蓄的这样一个心态 文化的东西跟物质的东西不一样 因为你物质的东西是这样 你进口来了 你要用外汇买 买来了以后你消费了 比如你买了一百吨汽油 你烧完了你还得再买一百吨 但是文化不是 文化是你吸收进来了 它可以成为你的东西 成为你的文化的发展的契机 大剧院一开头我也有点贰唬 后来修好了以后进去一看 实在是非常的宏伟 巨大 宽宏 而且受到社会世界各国艺术家的肯定 我们这个大剧院修了以后 完全不一样了 北京市民的艺术生活不一样了 世界各国的艺术家和艺术演出团体 对中国的印象都不一样了 而且是中国的国家大剧院 法国人设计 他是受了中国文化的熏陶啊 是由于他对中国人民的热爱 他才设计的呀 他设计完了也是中国国家大剧院 谁没事非得想着法国人设计的不行 非让他加入中国国籍才算数 文化这个东西就是跟吃饭一样 你吃了猪肉 你长出来的就是你的肉 而且这从中国历史上说 我们就是不断地引进外面的东西 我们近代这些新的名词 那更不用说了 坦克 这是英语 本身就是Tank 这是英语 沙发 Sofa 这也是英语 逻辑 logic谁觉得你不能用这个词 这个词是从外国学来的 包括我们现在的许多许多词 都是外国的 是不是 过去中国有国务院那一说吗 这个是从日本来的 日本先说管这个叫国务院 政务院 我们学进来的 有一次我和人抬杠 因为当时我在文化部的时候 搞艺术总监，改革 设的艺术总监 请陈佐湟先生担任艺术总监 有人就说 怎么搞艺术总监 艺术总监这是从香港来的 我说从香港来的怎么了 是不是 部长这个词还是从英国来的呢 否则咱们应该改成尚书 专员咱们改成道台 当然了 文化部尚书 文化部原尚书 也不太难听了 自己要是牛皮一下 也可以觉得我是尚书了 我们有两方面的问题 一个就是丢掉了自己的民族传统 这是很可悲的 视自己的传统如草芥 也还有一种问题 就是产生这种过分的焦虑 总觉得好像外国人要化掉咱们 它化不掉的 别说化掉中国了它化掉深圳都不可能 香港被英国统治了那么多年 它化掉了吗 香港人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