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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构有效教学的策略：反馈理论 黄显涵 李子建 摘要：课堂教学是教育改革的核心领域，而近年来怎样提升教学质量和有效性更是成为改革的一个核心议题。一直以来，反馈作为实施有效教学的关键性策略在西方引起诸多研究者的关注。本文借鉴西方理论与实证研究首先分析反馈的概念与影响机制，其次本文将梳理相关实证研究的重要结论，最后作者将结合中国大陆的课程改革情境提出教师实施有效反馈的建议。 关键词：反馈；有效教学；教学策略；教师 一、前言 二十世纪，由于社会政治结构震荡变迁、经济结构迅速转型，社会对教育的需求也变得日益多元化。一方面提升教育质量成为许多国家共同的目标，教师应该让学生在每一次考试中获得稳步上升的成绩；同时，经济发展的需求又要求教育走出传递知识或技能的偏狭，转而培养学生的多层次能力以应对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钟启泉曾经指出教育改革的核心环节是课程改革，课程改革的核心环节是课堂教学。因此，这些对于教育的多元化需求必然要落实到每一所学校、每一个教师、甚至每一节课堂中。为了教育改革的顺利推进，教师需要摒弃传统的教学习惯转而迈向有效的教学，即一方面教师要保证学生掌握必备的知识或技能，另一方面教师又要为学生提供民主自由的学习环境、丰富多样的学习资源、互动生成的教学关系，帮助学生在学习中不断建构多元化的学习能力。 在当下课程改革的语境中，有效教学应该以学生发展为最终旨归。这就是说，教师在教学设计阶段要首先分析学生的学习需要、在教学过程中能够有针对性的为学生提供有效而及时的信息，在教学过程结束之后教师要帮助学生进行回顾与反思。整个过程教师需要具备极强的反馈能力。正因如此，反馈被西方学者列为教师实施有效教学的关键性策略。十分遗憾的是中国大陆关于反馈的研究相对匮乏，相比之下，西方关于反馈的研究图景则显得颇为壮观，相关的实证研究也俯拾即是。 二、反馈的定义与影响机制 从管理学视角来看，反馈是指关于实际水平和参考水平之间差距的信息，这一信息被用来改变行为。从教育学视角来分析，教学反馈就主要是指教师针对学生的学习表现同教学目标之间的差距给出有效信息，学生利用这些信息能够确认、增加、转变甚至重构自己的知识，有效的反馈能够帮助学生缩小差距、达致学习目标。由此可见，反馈不仅需要帮助学生纠正错误概念、强化已有的信念或知识、更需要帮助学生不断进行知识的拓展与建构。 从心理学上来看，反馈对学习的影响机制主要表现在三方面：首先，反馈可以帮助学生明确现有学习表现与学习目标之间的差距。研究表明对学习成效的不确定性容易导致学生的负面情绪以及分散学生完成任务的专注力，因此，为学生提供反馈可以间接推动学生付出更多的努力。” 其次，反馈可以有效缓解学生的认知负担。一般而言，当学生（尤其是新生或学习有困难的学生）所面对的学习要求程度较高时，往往会产生较重的认知负担。反馈可以帮助学生了解自己的学习水平，通过客观掌握自己的学习情况从而缓解较高难度学习目标所带来的压力与紧张感。 第三，从认知心理学上来看，反馈可以引起对问题或错误的注意，从而有效纠正不恰当的教学策略或学生的错误认知，帮助教师和学生最终达致预期教学目标。反馈的这种“纠正”功能受到研究者（尤其是形成性评价研究者）的格外关注。例如布鲁姆所提倡的掌握学习（Mastery learning）就是强调在教学前、教学后两个关键性阶段运用反馈信息来决定教学内容、教学步骤和教学进度。英国形成性评价领域著名学者布莱克和威廉姆（Black William）从评价角度出发认为形成性评价与反馈是必然捆绑在一起的，只有当评价所搜集到的信息能够顺利有效地反馈给学生或教师，那么这种评价才可以称之为形成性评价。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随着对反馈同学习关系的研究与日俱增，研究结果表明反馈也可能对学习产生负面影响。例如反馈具有批判性与控制性．这种特性阻碍学生付出努力；等级式反馈或总分式反馈往往暗示出学生的成绩排位；运用常规评估标准往往很难给低水平学生准确的信息；当学生积极参与问题解决时，外在的反馈往往是一种打扰与阻碍等等。这种复杂的研究结果吸引我们进一步探究：到底怎样的反馈能够对教学产生积极作用？ 三、关于反馈的实证研究以及任务类型与反馈的关系 哈蒂和蒂姆波利（Hattie Timperley）在总结以往近二百篇关于反馈的实证研究后以反馈的内容作为出发点将其分为四类（见表一）：其一是任务层次，即教师反馈主要针对学生的任务完成情况，对学生的答案或行为表现进行结果性评价。一般而言，在课堂中百分之九十的教师提问都指向这种结果性反馈，而且教师在反馈时常常和个体层次反馈结合使用（例如，你精力不集中，这道题又答错了），这极可能导致学生更关注教师的个体反馈（你精力不集中）而非结果性反馈（这道题又答错了），从而削弱了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