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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图志》中民汉语合璧地名研究 《西域图志》中民汉语合璧地名研究 陈世明 提要：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多语种、多文化地区。少数民族 和汉族人民长期交错杂居、密切往来，在语言、社会生活、经济和文化方面相 互影响，留下了一批颇具人文特色和文化底蕴的民汉语合璧地名。本文在综 合分析和研究相关古籍文献的基础上，对清代《西域图志》中的维汉语和蒙汉 语合璧地名进行研究，概括出这些地名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 关键词：民汉语；合璧；地名 新疆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多语种、多文化地区。在现在 的世居民族中，汉族较早进入新疆，他们与操不同语言的其他民族 交错杂居，密切往来，频繁地进行着语言接触和文化交流，从而构 成了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大聚合格局。使得民汉之间的关 系变得相当和谐、融洽。《西域图志》中的民汉语合璧地名(包括山 名和水名)便是这种和谐、融洽的民汉关系的记录和见证。 《西域图志》，又名《皇舆西域图志》，是一部清代官修地方志 书，它始事于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成书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 年)，由大学士刘统勋、傅恒、英廉、于敏中，翰林院编修何国宗等人 编纂而成，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定边将军兆惠、曾为喀什噶尔参赞 大臣的舒赫德和曾为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的阿桂也参与了志书的 总裁和提调。全书为52卷，约60万字。首4卷为天章(即乾隆皇 帝的文章)，余48卷分别为图考、列表、晷度、疆域、山、水、官制、兵 防、屯政、贡赋、钱法、学校、封爵、风俗、音乐、服物、土产、藩属、杂 录19个门类，是乾隆统一和开发西域第一手资料的汇编，颇具学 303 第五届国际双语学研讨会论文集 术价值。 《西域图志》的疆域卷和山、水卷，记录着自嘉峪关至当时新疆 全境的城镇村落和山川河流的名称以及地理方位，其中有许多汉 语地名和山、水名称，如卷之九哈密属的柳树泉(今啥密东南)、黑 帐房(今哈密北)、南湖(今哈密南)、松树塘(今巴里坤东南)、石人 子(今巴里坤东)、木城(今巴里坤东北)、古城(今奇台南)，卷之十 迪化(今乌鲁木齐)州属的卡子湾庄(今乌鲁木齐北)、地窝铺(今乌 鲁木齐西)、宣仁堡(今乌鲁木齐北)、古木(今米泉西南)、育昌堡 (今阜康东南)、芦草沟(今昌吉北)和卷之二十《山一》的南山，①卷 之二十三《山四》的沙山(今焉耆东南)和葱岭②等。也有些汉语地 名几经音转后已很难辨认，几乎分不清它们的语源，如卷之十三 《伊犁西路》的“通”(察合台语too的音转，原为汉语“冻”，地在今 吉尔吉斯斯坦伊塞克湖南)、卷之十四辟展属的勒木丕(察合台语 limpe的音转，原为“凉棚”，地在今吐鲁番东南)、雅木什(察合台语 jamJi的音转，原为汉语“盐池”，地在今吐鲁番西北)、罕道(察合台 语xandu的音转，原为汉语“横道”，Q)地在今鄯善西北)等。 《西域图志》中又有许多民汉语合璧地名。这些民汉语合璧地 名是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而且经过了各族人民一代 又一代的共同使用和认可，它们以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折射出新 ①《汉书·西域传》说，西域“南北有大山”，“于阒在南山下，其河北流”。 《史记·大宛列传》也说，“河源出于阗，其山多玉石，采来。天子案古图书，名 河所出山日昆仑云。”可见，南山即昆仑山，而昆仑亦为汉语词，音译为维吾尔 语koinlun。 ⑦《汉书·西域传》记载：“西域东则接汉，界以玉门、阳关，西则限以葱 岭。”《西河旧事》说：“其山高大。上生葱，故日葱岭也”，《唐西域记》也说：“多 出葱，故谓葱岭。又以山崖葱翠，遂以名焉。”葱岭，音译为维吾尔语为 k乃kart，即今之帕米尔。 ③刘义棠：《钦定西域同文志校注》14、24、25、57页，台北：商务印书 馆。1984年。 3：04 《西域图志》中民汉语合璧地名研究 疆民汉族人民和睦相处的历史概貌，折射出新疆民汉语言和民汉 文化的发展过程，折射出新疆山川I地貌的特征，也折射出新疆独 具特色的人文环境和社会的变迁与发展，是研究新疆民族迁徙史、 民族语言发展史、民族关系史以及新疆社会发展史非常重要的历 史依据。 《西域图志》的民汉语合璧地名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