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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族史研究综述：2005—2010 摘要：东北民族史研究是中国民族史研究的有机组成部分，本文对最近五年国内有关东北古代民族史的研究力所能及地进行全面回顾，在整体研究状况基础上分析目前该领域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及发展前景。 关键词：东北；民族史；研究综述；五年 一、总论 东北地区是一个地理概念，包括现在的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及内蒙古自治区的赤峰市、通辽市、呼伦贝尔市、兴安盟等三市一盟。习惯上又有“东北”、“东三省”、“东北三省”、“关外”、“关东”等诸多称呼。 东北在我国统一多民族国家发展的历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在这一区域，从先秦迄明清而见于历代史籍记载的民族有肃慎、真番、挹娄、勿吉、黑水靺鞨、粟末靺鞨、女真、秽、貊、箕、古朝鲜、高夷、夫余、高句丽、橐离、良夷、发族、白夷、沃沮、豆莫娄、山戎、东胡、鲜卑、乌桓、奚、契丹、室韦、蒙古、乌洛浑、古燕族、孤竹、令支、俞人、屠何、青丘、周头、霫、地豆于、驱度寐、鞠、俞折、駮马、大汉族、流鬼、狗国、吉里迷等等，还包括华夏—汉民族，差不多有近50个，归纳起来分属于汉族、肃慎、夫余、东胡等四系。 图1 东北地区民族分布图 近代以来，东北民族史研究有三次高峰期。 第一次是20世纪30年代日本占领东北的民族危急之际。这一时期金廷黻、傅斯年先后出版了《东北通史》、《东北史纲》，将东北史与民族史的研究相结合，驳斥侵略者所谓的“满蒙非支那论”。 第二次是20世纪50到60年代（1956—1964年），国家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进行民族识别及民族调查。有关东北地区的，先后出版了《满族简史》、《锡伯族简史》、《赫哲族简史》、《鄂伦春族简史》、《鄂温克族简史》、《朝鲜族简史》等书。在这一过程中，搜集、整理了大量的文献及调查资料，并培养了一批后来的东北民族史研究学者。 第三次是以2002年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系列研究工程（简称“东北工程”）的启动为标志。东北工程课题包括三大系列：研究类、翻译类和档案资料类。主要研究古代中国疆域理论、东北地方史和民族史、古朝鲜、高句丽和渤海史、中朝关系史等，该工程整合了当前东北民族史的研究队伍，其研究成果等为东北边疆历史与现状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开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本文对最近五年国内有关东北古代民族史的研究力所能及地进行全面回顾，在整体研究状况基础上分析目前该领域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及发展前景。 二、秽貊系民族史研究 秽貊族系主要包括秽、貊、箕、古朝鲜、高夷、橐离、良夷、发、白夷、夫余、高句丽、沃沮、豆莫娄等民族。主要生活在东北南部及朝鲜半岛北部，其中的绝大多数都属农业民族，而兼事渔猎、采集。秽貊系民族文明程度很高，如秽、貊、箕、古朝鲜、夫余、高句丽等都有自己悠久的历史文明，并建立过民族政权，为开发、建设东北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一）秽族与貊族史研究 苗威在《关于秽、貊或秽貊的考辨》一文中，以文献为基础，对目前学术界存在争议的秽、貊或秽貊所指情况进行辨析。作者认为，秽貊有特指和泛指两种意义。特指意义分为特指东濊、特指沃沮和东濊两个民族、特指夫余、特指高句丽等四种情况，泛指义即为秽貊。作者强调，秽字单用时，一般是指秽族或秽系民族，基本不包含貊族或貊系民族，亦很少用于泛指义；貊字在单用时既有特指义，又有泛指义，汉代以后的貊人多指辽东的貊人或特指高句丽；秽除了与貊经常联用之外，很少与其他字构成合成词，而貊则常与胡、夷、蛮、戎等字构成双音合成词，皆泛指中原华夏族以外的周边少数民族，主要指北方少数民族。“秽貊”出现的时间较晚，基本上是汉代以降的事，秽貊是合成词而非词组，其含义比较复杂，当它表示特指意义时，作为词素的“秽”和“貊”的偏义性质比较明显： 当“秽貊”特指秽族或秽系民族时，则偏在“秽”； 当特指貊族或貊系民族时，则偏在“貊”。在阅读古文献或有关问题时，对秽、貊或秽貊应当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相关论文还有《试论与夫余相关的古史中的氵岁族与貊族》等。 栾凡的《秽貊系民族的习俗、文化与民族性格》详细论述了秽貊系相关民族的习俗与文化、民族性格等。作者指出，秽貊系民族作为一个灭亡的民族在民族性格的表现方面没有更充分的史料，但是与肃慎和东胡系民族不同的是，它没有终结的民族可以延续本族系的传统，只能是在秽貊系民族后来所融入的民族文化或民族性格中寻找一些祖先的影子。 （二）夫余史研究 夫余属秽貊族系，在汉魏时期建立了隶属于中央王朝的奴隶制地方政权，其经济、文化均有独特之处。 1.综合研究 宋福娟的《对夫余史中某些问题的探讨》一文，对夫余发展史上的族源、民族迁移、夫余的分裂、玄菟郡的变迁以及史书中关于夫余的记载等问题进行了初步的探讨。 李东的《夫余国研究》是国内第一本以夫余国历史为研究对象的专著。该书分夫余族溯源、早起夫余文化的分布、两汉时期夫余国的建立、夫余国的社会、夫余国的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