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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与时间 Architecture and Time 撰文 刘欣彦 佛罗伦萨大学建筑学院 朱晓琳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 摘 要 笔者提出将建筑系统作为类生命系统来看待，将对建筑的研究从三维上升至四维空 间。通过基于儿童心理和生理变化所应对的不同时期的幼儿园空间变化的设计策略， 例证了建筑时间性研究的意义和价值。 关键词 应激性 四维空间 时间性 1 建筑的类生命特征 建筑作为人类活动的载体，能量和物质的流动也应处于动态之中，随时间变化而变化。从某种意 义上来说，建筑也是类生命的动态系统，其与所处地段的生态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是动态和变化的。 因此，建筑应该和生命系统所具有的应激反应一样具有应变性，以应对不断变化的影响建筑存在和发 展的各种因素的改变，利用和发扬有利的因素，回避和遏制不利的因素，从而达到调节、适应和改善 人类生存空间和环境的目的。 建筑的类生命特征还体现在建筑对环境、使用者变化的应变能力由弱到强的进化过程，呈现了与 生命应激性进化过程相似的结构特征，即建筑与生命都是首先从建立和完善外界面的维护功能开始， 经历了“呼吸”设备应变阶段向着调控应变的方向发展。 2 建筑时间性 以时间的角度来看待建筑、思考建筑的属性，以及从建筑学的观点考察时间、认识时间的本质， 简称之为“建筑时间性”。建筑的时间属性最直观的体现是在建筑的各种现象之中，是我们能够感知 到的因素。 时间是万物存在的尺度，建筑中也存在着时间性。建筑物基于人的使用需求而构筑，所以建筑的 产生首先是以空间存在为前提的。建筑的社会内容、心理作用、革新思潮和理念都以空间的形态表现 出来，已经成为建筑空间不可分离的一个要素。建筑时间性更是能在建筑的各构成要素中体现出来， 建筑的功能、空间、形态和意义的时间性共同构成了建筑时间性结构。 建筑功能时间性主要体现在功能的阶段性、周期性、时间凝结建筑和事件发生器之中，即建筑功 能是不固定的，它随着使用主体和时间而变化；建筑空间时间性主要体现在空间演进性、时间序列的 建筑、行进式体验建筑和动态空间的建筑之中，即建筑空间在时间视角中是多义的；建筑形态时间性 主要体现在物理时间刻度、自然时差建筑、时光载体建筑和建筑形态的历时性之中，即建筑形态随着 时间的流逝和变化以不同的方式展现出来；建筑意义时间性主要体现在建筑文本的共时性、建筑文脉 的历时性和建筑意义的解释链之中，即解读建筑作品的意义会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建筑作品的意义 因而表现出与时间维度的关系。建筑的功能、空间、形态和意义一同完整地阐释着建筑时间性的范畴 和价值。 3 创造建筑的四维空间 建筑虽然是三度物质空间，但是建筑的自身存在以及人对它的观察、体验，都具有时间因素的作 用。一方面，建筑在时间的流淌中其功能、空间、形态和意义等各个方面都发生了连续性变化；另一 方面，人对建筑空间的观察体验是通过连续的运动，由感知到不断变化的透视画面而形成的，空间因 114 atd 图2 年龄与空间公式 图1 平面图 图3 幼儿园儿童所需面积分析 此呈现出时间流特征。于是，人们不满足建筑作为三度空间艺术的理解，而随着世界观的推进，使之 变为四度空间——时间的艺术。 虽然时间本身不能体现自己，但是它却能通过其它事物——建筑功能、建筑空间、建筑形态和建 筑意义等建筑要素的运动和变化体现出来。 4 建筑时间性的设计应用——幼儿园设计 建筑形态的应变是通过其界面来实现的，建筑界面存在的最本质意义在于其“膜效应”。建 筑界面的目的首先是分隔不同的空间质地，此时界面的功用表现为对时间的“变”，然而同时，界 面作为不同空间质地的中介物，还起到将若干质地在不同空间之间转移传递的作用，即“选择透过 性”，或称为“膜效应”。界面的选择透过性作用体现了建筑作为“时间过滤器”对年龄“用” 的一面，建筑的进化发展是建筑界面由对时间的“适应”向对建筑界面的选择透过“用”的转化过 程，也就是对建筑界面的选择透过性的调控应变能力由弱到强的演进过程。该幼儿园设计位于意大 利佛罗伦萨城市边缘的城镇中，宽广的绿地中央设计了八个功能单元（图1）。它们的功能、空间随 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4.1 空间面积变化 幼儿园的空间面积要符合儿童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