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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对称分布与中国城市化趋势》评述 王 铮 (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北京100190) 最近我有幸得到叶大年、赫伟、李哲和徐文东先生的《城市对称分布与中国城市化趋势》。我没有一气读 完，因为科学著作，必须边读边理解，还要边思考。大约两个星期，我读完了这篇专著。我不能不说，这是理论 地理学的一个重要进展。 关于理论地理学，20 世纪 60 年代以前有些学者并没有认识到，他们囿于自己的中学地理知识，认为地理 学没有自己的理论。还有一些学者，对理论有错误认识，总认为理论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是哲学。或许 他们稍微了解一下理论物理学就不会有这种误解。但是他们没有。1962 年，地理学家 William Bunge 出版了 题为 Theoretical Geography 的专著，正式提出了理论地理学的名称。在后来的发展中，1970 年，地貌学家 AE Scheidegger 出版了专著 Theoretical geomorphology，作者完全仿效理论物理学阐述了地貌理论。由于地貌学 在地理学中传统的中心地位，理论地理学的体系构造被确定了。 William Bunge 的 Theoretical Geography 在扉页印上了献给 Walter Christaller，我们知道 Christaller 的主要 贡献在于推出了中心地理论。中心地理论是一个表象理论，它对地理分布的特征做了形态抽象，提出了以正 六边形为分析基的表象理论。一些习惯于牛顿力学思维的学者看不起表象理论，诸不知物理学的最高级理论 也是表象的。量子力学是一种表象理论，现代量子群论，通过对称性分析，也是表象理论。在量子力学中，氢 原子结构对应的中心力场结构就是表象的。Christaller的正六边形，就像氢原子结构，作为表象的最基本的分 析单元。在 William Bunge 的 Theoretical Geography 中，作者以大量的篇幅阐述以 Christaller 的正六边形为基 对地理分布空间结构的分析。此后，地理学的分析采用了两个基，正六边形和同样作为表象分析基的杜能 环。杜能环现象是产业分布现象。形态分析的理论，此后没有本质性突破。理论学的其他发展，基本上沿着 Scheidegger的道路前进。这种以某种基分析形态分布的具有直观美的方向，停止了。 今天，我终于看到，经过 30-40 多年的发展，叶大年等先生的《城市对称分布与中国城市化趋势》，对这种 表象理论终于取得了突破。在叶大年先生等的著作中，作者引入了一个概念——对称，作者不仅使用了物理 学对称-非对称-色对称及矿物学均变对称的概念，还根据地理事物的特点突出了曲线对称、拓扑对称。正如 对称群理论对量子力学以基为对象的理论带来了突破，这里的对称性理论，对地理学的传统理论被突破了。 这种突破带来的新东西首先体现在对正六边形这个基的对称性应用。作者以对称性观点看正六边形，提出了 空间配位数理论，构造了靶型分布。应用这个理论，作者对我国一些地区的城市格局发展趋势作了预测，有些 预测实际上已经被证实。看到这些，我不能不说这是地理学的一个突破。 除了应用已有的基与对称性结合，作者实际上给出了一种新的基——曲线对称轴，也许叫做曲轴更好一 些，例如作者给出的黑海城市的分布、马达加斯加城市的分布和江苏、浙江、福建城市的分布，与一条或者接近 两条正交的曲线为对称轴，作者从对称的角度对城市的发展和空间格局的变化作了分析，也给出了一些发展 预测，显示了理论的力量。书中的格子状分布，可以看做是曲线基本身对称导致的新格局。换言之在对称性 理论支撑下，我们可以正六边形、杜能环和曲轴为基，对地理空间结构及其演变作出推测。这就是理论的特 点：说明过去，证明现在，预见将来。由此可见叶大年的空间对称理论是地理学的一个新高峰。 本书除了发展了地理分布的对称性理论，而且进一步发展的地理学的分形理论。关于分形理论，地理界 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就开始了争议，地理现象是分形吗？争论的焦点是分形的基本特点是递阶的自相似，而 且这种递阶不断递进，不断相似，就形成了空间维数为分数的分形，如果不能不断递阶，维数还是整数的。多 数地理学家认为，不断递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