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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与电视联姻之我见 徐柏森 戏曲与电视怎样结合，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新课题。从已有的实践情况看，尽管仍存在着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总的情况是好的。象《曹操与杨修》这样的戏曲片，就比较成功，既达到了忠于戏曲舞台剧的目的，又恰到好处地运用了电视手段，给看不到舞台演出的观众，提供了欣赏戏曲精品的机会，这是有了电视才能办到的事。 中国戏曲面临失去观众的窘境，各种议论都有，各种办法都试了，目的为了振兴与弘扬。其中京剧动作最大，搞纪念、搞金奖，而且这一活动仍在继续。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产生了象《金龙与蜉蝣》这样的新品类。戏曲队伍正在分化和重组，调整结构、扩展视野、转变观念，已是迫在眉睫．从宏观态势看，都市戏剧有条件先行一步，地方戏可能慢一些。但发展是总趋势，停止只是相对地局部而已。电视做为现代传媒手段，早就关注戏曲，并且很自然地介入其中并参与活动。从宣传介绍，现场转播，舞台录制，发展到有目的地拍各种不同类型的戏曲电视片等等。事实上戏曲与电视的结合已经存在。因此，不得不把这种存在，看做是一种必然。我们对此感到兴奋，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但即使在全国，对戏曲电视艺术的认识也尚未能深入系统地将论题上升到理论层面加以论辩，务实气氛较浓，相对地冲淡了如何去把握和认识戏曲电视的理论思考。尤其是在两种不同事物的交叉和碰撞中，也就是信息交换以及派生创造思维等问题上，几乎只有顺向思考而无逆向思考，解释也显得单薄苍白。当然，这是个大课题，绝非三五日随便谈谈就能有结论的。更况我们现在还有许多模糊认识，并未认真经过辨析。比如，联姻的提法，虽未尝不可，但不够准确。我这样说，并不排斥两者的结合，只是对这个比喻的一点质疑。音乐、舞蹈、体育、杂技等，都和电视打过交道，电视都以载体形式出现，电视本身也无法改变这些品类的特有品格，而为什么戏曲却要提出联姻的比喻，急于去改变自己呢? 我认为： 一、戏曲就是戏曲，通过电视传播，它应该仍然是戏曲。不同的只是媒介方式。剧场演出和电视摄像，今后会在一个很长的时期内，各自保持并且拥有自己的观众。剧场演出是传统的传播方式，尽管它有局限，但它的魅力，电视是无法企及的，虽然进剧场的人少了。大家都知道，这种剧场体验，是电视代替不了的。比如群体的认同感，包括演员与演员的交流、观众与观众的交流、观众和演员的交流，以及全体观众对戏剧的当堂反馈，都是剧场演出不可缺少的一种特殊方式。这和坐在家里看电视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而且戏曲在其自身发展的过程中，它所拥有的观众群，已经形成审美心理定势，好象看戏就应该走进剧场，看电视那只能是看电视而已。当然，戏曲运用电视手段，可以迅速便捷地进入千家万户，让人们坐在家里就能看戏，这一举措无疑是发展戏曲的好办法，也是合情合理的，大家都来促进它的实现，也是应该的。然而，绝对要防止用电视摄像来代替剧场演出！ 二、戏曲的艺术本质早有定论，说它是歌舞演故事也好，剧诗也好，反正它是区别于其它文艺样式的民族文化中民族精神积淀最深的部分。上电视着眼点应是弘扬民族文化的辉煌，不能只谈创造新的变异。要说创造也可以，但必须是在弘扬民族文化的基点上谈创造，这才是有利于戏曲发展的。我绝不赞成守旧或一成不变，但这个创造应以舞台创造为根基。也就是说先舞台后电视的创造是踏实的，而略去舞台，直接诉诸电视的创造，甚至直接标榜为新电视戏曲的作品，那是令人堪忧的。不敢断言这不是一条路，可它终究离开了剧场，失去了舞台艺术的依托。 现在电视台有戏曲部，他们有任务把戏曲搬上荧屏，这无疑对戏曲是一大幸事。在实践的过程中，他们采取了电视手段，大大丰富了戏曲的表现力，但也有些地方反而削弱了戏曲的光采，并不怎么成功。我看电视台的选材，多重视故事情节，并不注意戏曲特有的表现形式。如果这样，不如干脆拍古装电视剧。何必要硬加上唱?如果看中演员的技艺，那干脆有目的的拍演员介绍。如果要保存原有的舞台风貌，那就搞电视记录片。不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现在有些戏曲电视片不如舞台演出有看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缺憾。再加上戏曲演员的功夫在舞台上，拍电视则要由电视导演去摆布，这多多少少会使演员减去几分灵气，在镜头面前变得不自如了，不是木讷就是过火，因为演员找不到它在舞台上那种连贯一气越演越活的感觉了。 三、我觉得促进戏曲与电视的结合，各方面都应协同动作。一方面戏曲本身要及时调整，保持发展的态势，创造舞台的新表现形式，创造剧场空间的新繁荣，这是保证自己立身的根本。另一方面借助电视的传播手段做为补充，插上翅膀飞进千家万户。这方面急需做的仍应以宣传介绍为主，适当搞一些纪录式的电视片。在宣传介绍方面，我建议搞一些戏曲讲座之类的知识性强的片子。认真介绍我们国粹艺术中虚实相生的写意技法，让更多的人了解什么是戏曲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