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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庄子》郭象《序》作者辨正 黄 圣平 专家点评：1978年王利器先生依据《柬会要辑稿》的相关史料，在《哲学研究》发表论文 《(庄子序)的真伪问题》，认为该序不是出自郭象之手，引起了中国哲学史界的关注，但并未得 到认可，原因有二：一是文献证据力度不够，二是没有举出有力的“内证”，说明《庄子序》与《庄 子注》之间的思想差异。因此，学术界仍将《庄子序》视为郭象《庄子注》的纲领。博士生黄圣平 的这篇论文，在前人基础上取得了新进展。尽管在文献方面做7更细致的梳理，并对真实作者 的时代和身份作了推测，但是该论文最突出的特点，是从“内证”角度对所谓郭象《庄子序》证 伪，指出了该《序)-9《庄子注》在义理方面的抵触之处，证据有六条之多，尤其是对两者“方外” 观念差异的分析，准确到位，可备一说。 避开当代前辈名家已反复讨论的重要课题，在相对冷僻的领域拓荒，对后学者来说不失为 好经验。但富有首创精神青年学者积极参与正面进攻学术重镇，却是学科发展的希望所在。 犹如在魏晋玄学领域无法回避郭象那样，研究郭象则无法绕开《庄子序》的真伪问题，它关系到 对郭象玄学理论主旨的理解。我长期在郭象哲学外围悱徊，近二年试图进入其内部①，深知这 个论题的份量。读黄圣平文赞赏其勇气和敏锐，“后生可畏”。 王晓毅惴 所谓《庄子》郭象《序》(下简称《庄子序》)，文辞宏丽，义理精微，提要精当，是一篇好序文。但关于此 序文之作者，却有一桩公案以待解决。 一、史料的剖析 问题出在北宋景德二年崇文院开雕《庄子》时。《宋会耍辑稿》之《崇儒四·勘书》记载道： 景德二年二月，国子监直讲孙夷言：“诸子之书，老庄称首，其道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逍遥 羌为，养生济物，皆圣人南面之事，故先儒论撰，以次诸经。唐陆德明撰《经典释文》三十卷，内《老子 释文》一卷，《庄子释文》三卷。今诸经及《老子释文》共廿七卷，并已雕，即颁行；唯阙《庄子释文》三 卷+欲望雕行，翼备一家之学。《庄子》注本，前后甚多，率皆一曲之才，妄窜奇说，唯郭象所注，特会 庄生之旨，亦请依《道德经》例，羞官校定雕印。”诏“可”。仍命爽与龙圈阁待制杜镐等同校定刻板。 镐等以《庄子序》非郭象之文，因删去之。真宗尝出序文谓宰臣日：“观其文理可尚，但传写讹舛耳。” 叮，拙作《从(庄子注)看(庄子序)的真伪问题》(《文史)2002年第4期)，尽管早于黄圣平的论文发表，且观点基本相 同，但所持论据各异，是各自独立研究的结果。 ¨ 卜晓毅，清华大学思想文化研究所教授，中国思想史专业博上生导师，长期从事魏晋思想和中国思想史研究。 万方数据 所谓《J乇子》郭象《序》作者辨止 7，命蝓林学士孝宗谔、杨亿、龙图阁学士陈彭年等，别加雠校，冠于篇首。 赵宋在朝庭秘书省没有会要所，《宋会要》即依当时国史实录院之实录与日历，及其它史料，就史实 之性质区别并加以归纳而成。官修原本宋时从未刊行，且其后早已流散殆尽，仅余后人所辑之《辑稿》 (如k髟2'Jl文即出自《辑稿》)，但赵宋政府容许臣民自由传抄，故或有旁的资料能够进…步予以说明? 卉南宋程俱所撰之《麟台故事》卷二，其L=I： 一t中祥符元年六月崇文院检讨杜镐校南华真经摹刻版本毕，赐辅臣人各一本。……(景德中 朝)二年二月诸王府直讲兼国子监直讲孙寅言《庄子》注本，前后甚多．唯郭象所注，特会庄生之旨， 请依《道德经》例，差馆阁众官校定，与陆德明撰《经典释文》三卷雕印。诏爽与龙图阁待制杜镐等同 校定：……至大中祥符四年叉命李宗谔、杨亿、陈彭年等雠校《庄子序》，摹印而行之。盖先是崇文 院校《庄子》，本以其非郭象之文去之。至是，上谓其文理可尚，故有是命。 南宋江少虞所撰之《事实类苑》卷三记载道： 景德二年诏国子监直讲孙寅、龙图阁待制杜镐等同校定《庄子》。镐等以《庄子序》非郭象之文， 因删击。 萁宗尝出序文谓宰相曰：“观其文理可尚，但传写讹舛耳。”乃命翰林学士李宗谔、杨亿、直学士 陈彭年龙圈阁待制等别加雠校，冠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