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法治二元论视角下新加坡土地征收低补偿规则研究》一文.PDFVIP

对 《法治二元论视角下新加坡土地征收 低补偿规则研究》一文的评析 ——兼述 “恶法非法”与 “恶法亦法”之辨 张智辉 黄含未 （湖南大学，湖南省长沙市，邮编410082） 摘要： “法治二元论”区别于 “法治一元论”，预设实质法治与形式法治两个不同场域，并将实质法治场 域 “价值博弈”与形式法治场域 “法之确定性（安定性）”相结合，实现实质法治与形式法治的优劣 互补，具有相当程度的理论价值。但是， “法治二元论”主张实质与形式两种法治模式的并行，却未能就 实质法治与形式法治 “恶法非法”与 “恶法亦法”之争进行辩证分析，也未能给出很好的协调之道，因 此在 “法治二元论”的理论基础上还有必要对 “恶法非法”与 “恶法亦法”进行进一步分析，提出 “恶法 非法”与 “恶法亦法”的辩证统一论的观点。 关键词：法治二元论 恶法非法 恶法亦法 统一论 中图分类号：D9 文献标识码：A 一、 《法治二元论视角下新加坡土地征收低补偿规则研究》一文 “法治二元论” 观点概述 （一）理论预设 《法治二元论视角下新加坡土地征收低补偿规则研究》 （以下简称《二元论》）论者 在论述时进行了理论预设，亦即将主张 “法治即形式法治”、 “法治即实质法治”和 “形 式法治主义向实质法治主义转型的法治过渡轮”纳入 “法治一元论”范畴；与之相对应， 论者将形式法治与实质法治设定为两个不同 “场域”，主张 “将形式法治与实质法治视为 1 相互独立又相互支撑，同时也是在不同场域运行的客观实在。” 就具体预设而言，论者将 形式法治限定于 “法律运行的全过程（含执法、司法、守法和法律监督等）”， “强调依 法办事、法律至上、司法独立、恶法亦法，视维护法律之确定性（安定性）为最高准绳。 ”；将实质法治限定于 “立法过程（即法律之立、改、废）这个场域”， “是公平、正义、 人权、自由、法律之善恶判断、社会发展整体目标等多元实质价值观念的博弈与整合并最 终内化为法律规范的领域，也是与民主宪政互动性特征最为显著的领域。”通过实质法治 1 参见高中： 《法治二元论视角下新加坡土地征收低补偿规则研究》， 《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 学版）》2012 年第 4 期。为保证读者阅读的通畅性，后文述及 《二元论》论者的观点时不再重复标注， 以双引号标示。 与形式法治并存的 “法治二元论”模式的理论预设，对新加坡土地征收低补偿制度规则进 行法治解读。 （二）理论运行 在理论预设的前提下，论者在 “实质法治”与 “形式法治”两个 “场域”内对新加坡 土地征收制度进行了具体分析，由此展现其 “法治二元论”的现实运行模式。如前所述， 在实质法治 “场域”中，论者强调了多元实质价值的博弈与整合。由此，论者认为新加坡 土地征收制度 “是指涉及私人财产权与国家土地征收权的多元价值观念在既定民主程序和 法律规则范围内有序博弈，并通过代表主流意识形态的执政党（人民行动党）的整合，融 入宪法、法律文本的理念和规则的总和。”具体而言，即在利益各方均认可的 “游戏规则” （即代议制民主政治选举程序和法律规则）范围内，由人民行动党代表的“国家利益优于 个人利益，经济发展先于人权保障”的 “施小恶以成就大善”治国理念，与反对党秉承的 “不得武断的剥夺私人财产”理念相互博弈，最终前者以主流价值理念入主土地征收制度， 完成多元实质价值的整合。 在形式法治 “场域”，论者延承了西方法律实证主义的 “价值无涉的形式法治论”的 观点，强调 “视维护法律之确定性（安定性）为最高准则”。论者并不否认以目前人类社 会所公认的公平正义价值判定新加坡法律的 “恶法”属性，但新加坡的形式法治状况却备 受国际社会赞誉，由此，论者探寻了新加坡的刑事法治建设的举措：树法律之至高权威； 呵护司法独立之品格；切实维护法律治安定性。并总结新加坡形式法治得以运行的根本原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