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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双城记》看狄更斯的人道主义 　　摘要:《双城记》描写了法国革命的风起云涌。狄更斯认识到法国人民的革命是历史发展的趋势,但是他反对暴力革命。他笔下不同种类的人物形象淋漓尽致地阐释了他的人道主义,不仅仅局限于理论道德的范畴,还是他用来批判社会黑暗现实的武器,拉响了对人性思索的警钟。 　　关键词:狄更斯;人道主义;法国大革命;人性的思索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0)12-0021-02 　　 　　一 　　《双城记》一书共有45章,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章节是直接描写革命斗争的。作者对法国法国大革命的重视是不言而喻的。这部小说也是一部关于法国革命的史书。诚然,《双城记》无法公正客观地反映法国大革命的点滴与细节,但是作品对法国革命的描写却非常真实生动地反映出那个混乱无序的社会的面貌。正如狄更斯自己在《双城记》序言中所说“我的一个希望是增添一点大家都乐于接受的形象的东西,来加深人们对那个恐怖时代的了解。” 　　我们从《双城记》的创作过程中不难看出狄更斯借古讽今的创作动机,但是作者并没有否定法国大革命的爆发的必然性与正义性。作者指出,法国大革命的爆发是贵族阶级的腐朽、残忍、飞扬跋扈的结果,是下层人民长期仇恨的总爆发。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说,法国大革命的爆发是因为社会矛盾极度尖锐、不断激化从而最终导致不可调和,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在这一点上,米涅也有相同的观点,他明确指出:法国“革命不可避免”。 　　作者虽然肯定了法国大革命的必然性与正义性,却反对革命暴力和大规模的群众运动。首先,法国大革命的方式是暴力的。对于“暴力”,米涅是持肯定态度的。作者明确指出,“应当作出牺牲的人总是不肯作出牺牲,要别人作出牺牲的人总是要强迫人家牺牲。好事和坏事一样,也是要通过篡夺的方法和暴力才能完成,除了暴力之外还未成有过其他有效的手段。”①然而,米涅是代表着资产阶级的利益从阶级斗争的角度去阐释法国大革命的历史意义。但是暴力真的可以解决问题并且给人民带来真正的民主吗?狄更斯认为暴力并不能改造社会,反而会伤害了无辜。 　　其次,对大规模的群众运动,狄更斯也是持否定态度的。在狄更斯看来,大规模的群众运动是可怕的,运动中的群众是疯狂的、盲目的、丧失理智的。他把法国群众看作是“可怕的魔法所招引的”,把革命者描写成“杀人成性的刽子手、吃人鬼,他们狂奔在一面红旗下,变为野人了。”由于没有一个正确的标准来衡量当时人们的行为,丧失了理智的人们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将国家搞得一团糟。在法庭审判中,群众对法庭的每一个判决都做出狂热的反应。对被判有罪者,恨不得咬掉他一身肉;对被判无罪者,也恨不得亲掉他一身肉,而不管被判者究竟是否有罪。在这种氛围下,哪里还有正义和公平。 　　在《双城记》中,狄更斯对法国大革命做了较为详尽的描述。狄更斯认为,“革命固然是新社会的‘催生婆’,但也包含着某些痛苦和无谓的牺牲”。②所以对于革命,狄更斯的态度是矛盾的。然而,造成他对待革命的这种矛盾态度的原因正是他批判社会的标准是人道主义。这种人道主义正如雨果在《九三年》中提出的“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所以在狄更斯看来,无论是革命还是反革命,丧失了“人道主义”立足点,都会失去人心,导致历史循环。③ 　　二 　　高尔基曾经指出,狄更斯“出奇地精通最难的艺术――热爱人类的艺术”。桑特耶那也认为,“狄更斯是人类从未有过的朋友之一”。④由此可见,人,历来是狄更斯关注的中心;人,也是狄更斯小说的中心。对人与人类的热爱是狄更斯创作的动力,对人性的关注与探索是狄更斯小说思想内容的一个基本方面。 　　首先,狄更斯强调“人类之爱”,这种仁爱精神强调用仁爱和宽恕的精神来对待敌对的阶级,它不仅能使敌对的阶级、敌对的人们互相谅解,而且可以改变被人们扭曲的心灵、使人们在精神上获得再生。这是他人道主义思想的重要核心之一。在《双城记》中,梅尼特医生的宽容之心,使露西和代尔那幸福地走到一起;露西的赤子之心,让卡尔登浑噩的灵魂复活苏醒;卡尔登对露西的深爱,使代尔那绝处逢生。从这些人物身上,我们看到了爱的力量。正如法国十八世纪唯物主义哲学家霍尔巴赫所说:“社会道德中的第一道德是人道。人道是一切其他道德的总体。它的效果变是对我们邻人的爱、善行、大度、宽容、慈善。”⑤其次,狄更斯的人道主义侧重伦理道德的范畴,它的基础依旧是人性。在具体表现上,符合道德的东西往往也是符合人性的,违反道德的往往也是违反人性的。例如《双城记》中的卡尔登,他为了露西一家的幸福,代替代尔那去死,是出于对露西的爱。而在爱的极致中,人是能够为所爱的人奉献一切乃至生命,因此,卡尔登的行为又是符合人性的,是人性最完满的表现。相反,《双城记》中厄弗里蒙地侯爵虽然长相文雅,实质却阴险、虚伪、残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