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性工具在中国情境下能否有效.pdf

自願性工具在中國情境下能否有效？ 王惠娜1 摘要： 环境政策的自愿途径（Voluntary Approaches ）在二十世纪90 年代在OECD 成员国、美国等国家迅猛发展，自愿性工具和以排污权交易为主的经济内工具被 称为“环保政策的第三波”，学术领域对自愿性工具的研究也逐渐从描述该工具 的特性到解释其效果。从现有的研究成果看，潜在的管制压力是促使追求利益最 大化的企业参与自愿性协议并削减排污量重要外在因素。中国在二十世纪90 年 代后半期开始引入自愿性工具，从2004 年开始一些城市进行自愿性协议的试点， 在中国的环境管制的情景下，其环境管制压力、非管制压力以及企业总体都有其 特殊性，在这样的情景下，中国是否具备自愿性工具发挥效应的条件？自愿性工 具在中国的情景下能否有效？ 关键词：自愿性工具、环境政策、政策工具 环境政策的自愿途径（Voluntary Approaches ）在二十世纪90 年代在OECD 成员国、美国等国家迅猛发展，自愿性工具和以排污权交易为主的经济工具被称 为“环保政策的第三波”，对该工具的研究也逐渐从描述工具特性到解释其效果。 从二十世纪90 年代后半期我国开始采用ISO14001 ，生态标志产品，并在2004 开始在某些城市进行自愿性协议的试点，大量的研究在讨论自愿工具特征、与传 统政策工具的优缺点比较，大多研究都陷入了工具主义的视角，而没有考虑政策 工具的运用情景。本文通过分析企业参与自愿性协议的动因以及自愿性协议有效 削减排污量的条件，总结影响该工具有效发挥污染控制作用的三个因素，并分析 在中国情景下这三个因素的实际情况，从而尝试性地回答自愿性工具在中国的情 景中能否有效的问题。 一、企业参与自愿性工具动因 在环境政策领域，传统的政策工具是命令-控制式（command-and-control ） 的管制型工具，但随着管制工具的效率低下、效果不佳，并且管制成本高昂，以 经济类工具和自愿类工具为主要内容的新环境政策工具开始在90 年代广泛应 用。自愿性工具最早在60 年代运用于日本，后来在法国推广。虽然，自愿性工 具发展日渐成熟，但对于什么是自愿性工具曾经有过争论，自愿性工具也被称为 “行动法则”（codes of conduct ）、“盟约”(covenants)、“协商式协议”(negotiated agreements)，称呼不一。EU(European Union)委员会将自愿性工具总结性为：企 业和政府为了达到环境目标而订立的协议(CED,1996:5) 。OECD 将自愿工具定 义得更加广泛，认为自愿性工具是企业为了执行提高环境水平的行动而遵守的协 议(OECD,1998:4)，该定义被普遍接受，基于自愿性工具本质上是一种没有强制 性约束的协议，本文将自愿性工具等同于自愿性协议。在自愿性工具中，包括三 种主要类型：单边协议(unilateral commitments)、协商协议(negotiated agreements)、 公共自愿项目(public voluntary programmers)和私人协议(private agreements （Borkey Leveque ，1998）。单边协议是由企业或行业协会自己订立的环境改进 1 王惠娜，中山大学政务学院行政管理2008 级博士生，研究方向：区域公共管理 邮箱：beatles23@126.com 1 计划，严格来讲，单边协议并不是政策工具，它没有涉及到政府的参与，它更多 地提供了企业向公众展示他们在环保改进方面的工作。协商协议是企业和公共机 构以解决特殊环境问题为目而订立的正式协议，有约束性。公共自愿协议是由公 共机构单边订立环保条款，并规定成员资格，企业自愿决定是否加入该协。(Jordan Wurzel Zito, 2003) 。 尽管自愿性工具存在不同的形式，但所有的自愿性工具都包含着共同的要 素：协议并不具有约束参与者削减污染排放的法律效力（Borkey, Glachant Leveque,1998 ）。根据经济人假设，企业自愿削减污染排放量的行为违背了经济 最大化原则，因为企业被假定为追求利润，而削减污染排放量是有成本的，这些 成本包括改变生产工艺流程或技术更新的资金资源、环境管理的人力资源等，这 些成本将增加生产成本，导致企业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