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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卷 第 2期 乐山师范学院学报 V01．23．No．2 2008年2月 Journal of Leshan Teachers College Feb．2o08 语言的经济解释术 陈 熹 张本飞 (乐山师范学院 文学与新闻学院，四川 乐山 614004) 摘 要：语言这种人类最基本的制度，具有规模经济和正的外部性，能降低交易费用，为社会成员的分工合作提供一个 相对稳定的契约安排和行为准则，减少个人决策中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同时语言这种制度的变迁是两种外力作用下的动态 均衡的发展过程。 关键词：语言；交易费用；制度安排 中图分类号：H0—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8666(20O8)02—0082—03 一 语言在社会分工合作过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 、 语言与制度成本 用，符合美国心理语言学家格赖斯提出的人际交往中 语言是人类最基本的制度，是“元制度”。布洛赫· 共同遵守的四条“合作原则”：(1)数量原则，即少量的 特雷杰将语言定义为：“语言是一个信息的符号系统， 语言包含尽可能多的信息；(2)质量原则，即语言包含 社会集团依靠它进行协作。”语言作为一种符号系统必 的信息具有高质量；(3)关联原则，即语言在信息上具 然会成为信息的载体，将信息符号化和系统化，在社会 有最大的关联性；(4)方式原则，即语言以最佳方式表 成员之间组织和传递着信息。“新制度经济学”的倡导 达信息、传递信息。因而语言是一种高效率的制度安 者张五常教授将制度成本定义为交易费用，而非交易 排，它保证了人们低成本投入和高产出。 成本，因为制度成本是制度内部不可避免的磨擦而造 作为契约关系的社会制度有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 成的损耗，而不一定是交易中的成本支出。制度的收益 度之分。从正式制度的角度来看，语言作为人与人之间 在于减少社会成员决策的不确定性，促进同一制度中 交往行为准则，可以明确规范社会成员之间的权利和 的社会成员的分工合作。语言是经过人与人之间无限 义务，清晰界定社会成员各自的权、责、利，为行动提供 期的重复博弈而形成的一种契约关系。这种契约关系 明确的指南；从非正式的制度来看，语言本身具有不完 虽然随着人类历史在不断发展和演变，但却具有一种 备性，语言只是传递信息的符号系统，在信息的组织和 相对的稳定性，因而语言可以大大降低社会成员决策 传递过程中会因语境不同而产生歧义和信息失真。因 的不确定性和风险，使社会成员有一个稳定的预期，引 而在同一契约关系中，大家需要有能共同理解的语言 导社会成员进行长期的合作博弈，而非短期的自利行 背景，这样即使是非明确的语言界定的权利和义务，社 为。在语言这种契约关系下，社会成员的长期合作博 会成员也能取得一种共识。这样必然会减少人与人之 弈，必然使参与者的最大化行为与社会总产出的增长 间的磨擦，节省制度成本。因而语言作为一种明确的社 保持一致，也即符合美国教授诺思提出的“制度效率” 会规则和非明确的社会规则，为社会成员交往提供一 这一特征。 种共同认可的行为规范，起到了减少磨擦，促进社会分 收稿日期：2006—10—09 基金项目：乐山师范学院科研课题(S0601 1o 作者简介：陈熹(1979一)，女，乐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讲师。 82 工协作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