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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學案研讀會」導讀綱要 泰山學案(二) ---《春秋尊王發微》--- 閱讀視域的交融：一種可能的嘗試 如果說經典不僅是文字的積累，而且蘊含著作者所歷經的具體情境脈絡，以及超越此具體脈絡，而足以貫穿古今的歷史性與文化精神。那麼，閱讀經典的可能意義之一，或許就在於通過對此歷史性與文化精神的追尋與回歸。 基於此，在本次研讀會中，導讀人嘗試通過以下三方面閱讀《春秋尊王發微》： 一.從孔子的學思歷程中，看《春秋》筆削之義蘊 二.從《春秋尊王發微》中，看孫復與孔子思想和《春秋》義蘊之視域交融。 三.從《泰山學案》中，看《宋元學案》作者與孫復、孔子思想，以及《春秋》義蘊之視域交融。 孔子學思歷程與春秋史蹟的視域交融(一) 襄二十一年 (經無載，《公羊》和《榖梁》皆有「庚子孔子生」，但《史記˙孔子世家》作襄二十二年。 ) 文獻導讀 書「畀[1](ㄅ一ˋ)我來奔」，惡內也。惡鄉受邾叛人邑，今又納邾叛人也。故是年冬臧孫紇出奔，邾亦受之。（襄二十三年，邾畀我來奔。） [1] 畀 (ㄅ一ˋ)：仰賴、依靠。 文獻導讀 此欒盈以曲沃之甲入晉，敗而奔曲沃也。經言「欒盈復入于晉，入于曲沃」者，欒盈復入于晉，犯君當誅，曲沃大夫不可納也。入于曲沃，明曲沃大夫納之，當坐。（欒盈復入于晉，入于曲沃。） 不言「其大夫」者，欒盈出奔楚，當絕也。稱「人」以殺，從討賊辭。（晉人殺欒盈。） 文獻導讀 隱、桓之際，天子失道，諸侯擅權。宣、成之間，諸侯僭命，大夫專國。至宋之會，則又甚矣。何哉﹖自宋之會，諸侯日微，天下之政皆大夫專持之也。故二十九年城，三十年會澶淵，昭元年會虢，諸侯莫有見者。此天下之政皆大夫專持之可知也。（襄二十七年，會於宋。） 文獻導讀 公不能以禮自重，取困辱也。（昭二年，冬，公如晉，至河乃復。） 待昭公反季孫之不若，亦晉侯之惡也。（季孫宿如晉。） 孔子學思歷程與春秋史蹟的視域交融(二) 昭公五年(孔子「十五而志於學」) 文獻導讀 陳哀公二子：太子偃師，次子留。公弟招與大夫過皆愛留，欲立之。哀公疾，遂殺太子偃師以立之。留，庶孽也。偃師，塚嗣也。招以叔父之親，不顧宗社之重，隕塚嗣以立庶孽，致楚滅陳，皆招之由也。故曰「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以甚招之惡也。（昭八年，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1]。） [1] 昭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叔孫豹會晉趙武、楚公子圍、齊國豹、宋向戌、衛石惡、陳公子招、蔡公孫歸生、鄭軒虎、許人、曹人於漷。此陳侯之弟招也，何以不稱弟？貶。曷為貶？為殺世子偃師貶，曰陳侯之弟招殺陳世子偃師。大夫相殺稱人，此其稱名氏以殺何？言將自是弒君也。今將爾，詞曷為與親弒者同？君親無將，將而必誅焉。然則曷為不於其弒焉貶？以親者弒，然後其罪惡甚，《春秋》不待貶，絕而罪惡見者，不貶絕以見罪惡也。貶絕然後罪惡見者，貶絕以見罪惡也。今招之罪已重矣，曷為復貶乎此？著招之有罪也。何著乎招之有罪？言楚之托乎討招以滅陳也。 文獻導讀 般弒逆之人，諸侯皆得殺之。楚子名者，楚子暴虐無道，貪蔡土地，不以弒君之罪殺般也。四月丁巳，楚子虔誘蔡侯般，殺之于申。十有一月丁酉，楚子滅蔡，執蔡世子有以歸，用之。此暴虐無道，貪蔡土地，不得以討賊例，當坐誘殺蔡侯般也。（昭十一年，楚子虔誘蔡侯般，殺之于申。）  孔子學思歷程與春秋史蹟的視域交融(三) 昭公二十年(孔子「三十而立」，原憲(子思)生，魯人)  [孔子與齊景公之遇的相關文獻]：《左傳·昭公二十年》：「十二月，齊侯田於沛，招虞人以弓，不進。公使執之。辭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乃捨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韙之。』」;《孟子·滕文公下》：「孟子曰：『昔齊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將殺之。孔子曰：「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孔子奚取焉？取非其招不往也。如不待其招而往，何哉！』」;《孟子·萬章下》：「（孟子）曰：『……齊景公田，招虞人以旌，不至，將殺之。「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孔子奚取焉？取非其招不往也。』，曰：『敢問招虞人何以？』曰：『以皮冠。庶人以旃，士以旂，大夫以旌。以大夫之招招虞人，虞人死不敢往；以士之招招庶人，庶人豈敢往哉！況乎以不賢人之招招賢人乎！』」又見《孔子家語·正論解》，作「孔子在齊」。 文獻導讀 鄸，公孫會之邑也。言「自鄸出奔宋」者，以別從國都而去爾。（昭二十年，曹公孫會自鄸出奔宋[1]。） [1] 「曹公孫會自鄸出奔宋」，《公羊》認為言「出奔」，未有言「自」者。既為曹公孫，自然自「曹」出奔。此處書「自」，乃是因公孫會是叛曹以「鄸」(ㄇㄥˊ，故址約在今山東省曹縣北)奔宋。「畔則曷為不言其畔？」為公子喜時之後諱也。《春秋》為賢者諱。何賢乎公子喜時？讓國也。其讓國奈何？曹伯廬卒于師，則未知公子喜時從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