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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资本主义到共产主义① ——基于交易成本理论 （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430072 ） [作者邮箱] wanrg2007@163.com [内容摘要] 本文通过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分析资本主义企业发展过程，主要研究了企业内部运营成本、市场交易成 本和企业规模之间的关系。当企业的内部运营成本小于市场交易成本时，企业便扩大规模，以追求利益最大化。研究表 明：随着科技管理等技术进步，内部交易成本的不断降低，企业通过不断合并以实现规模不断扩大，使得整个经济体统 一为一个企业成为可能。国家的企业最终会合并为一家企业时，经济上的这种选择也就决定了政治体制上实现由资本主 义向共产主义的过渡。 [关 键 词] 资本主义；共产主义；交易成本；企业 [中图分类号] F275.3 [文献标识码] A 怎样正确地认识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历史必然性？这是当代马克思主义面临的一个重大的理论和现实问题。 实事求是地研究和弄清这一问题，对我们坚持、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坚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信念，具有特殊重要 的意义。之前的多数学者从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和哲学观点出发，论述了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度的历史必然性。本文 基于新制度经济学中交易成本的理论来论述这一历史必然性，是一种新的视角，属于一种新的尝试。 一、交易成本理论 科斯在1937 《企业的性质》一文中首先提出了交易成本这个理论，并通过交易成本来分析企业为什么出现。他认为， 企业是对价格机制的替代，建立企业有利可图的原因有：1.价格机制组织生产的最明显的成本就是所有发现相对价格； 2. 市场上发生的每一笔交易的谈判和签约的费用；3.短期契约存在风险，人们偏好长期契约。科斯也提出了企业规模主 要由交易成本和内部运营成本决定的，当规模扩大，节约的交易成本大于增加的内部运营成本时，企业规模就会扩大[1] （第 386-405 页）。但是交易成本的分析方法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并没有得到运用和发展，为了让这一概念摆脱大而不当的 尴尬，威廉姆森用资产专用性 不确定性和交易频率三个维度来对其进行刻画 从而交易成本变得具有可操作性。威廉姆 森认为，在有限理性、机会主义和资产专用性都存在的情况下，由于合约不完全，承诺也不可能不折不扣地执行，法庭 裁决也不可靠，合约的履行职能依靠私下解决。在这种情况下，需要建立一种组织，将各种交易组织起来，经济合理地 利用有限理性，并保护交易各方免受机会主义行为之苦[2, 3] （第 917-942 页）。阿曼•阿尔奇安和哈罗德•德姆塞茨在《生 产、信息成本和经济组织》中指出由于比较优势和专业化，团体生产在弥补管理团队成本后能产生比个体之和更大的产 [4] 出，这导致团体生产的出现（也就是企业的出现） （第777-795 页）。作者这里的观点，本质上也是一种因为企业交易 成本更低导致企业交易代替市场交易。关于交易成本的具体概念，现在已经被广泛采用，但如何下一个确切的定义，却 仍是一个有争议的理论问题。一个较为流行的定义是：“交易成本包括事前发生的为达成意向合同而发生的成本，和事后 [5] 发生的监督贯彻该项合同而发生的成本；他们区别于生产成本，即为执行合同本身而发生的成本” （第903-918 页）。 根据樊纲的总结，交易成本的具体内容包括以下各项行为所引起的成本支出： （1）进行市场调查，获取关于商品和劳务的价格分布和质量的信息；寻找潜在的买者和卖者，获取与他们的行为有 关的各种信息。 （2）当价格可以商议时，为确定卖者和卖者的真实要价而进行的讨价还价过程。 （3）起草、讨论、确定交易合同的过程。 （4）监视合同签署人，看其是否遵守合同上的各个条款。 （5）贯彻合同，并在一方未履行合同因此造成另一方损失时，后者提出起诉，要求赔偿。 （6）保护双方权益，防止第三方侵权，比如防止剽窃、侵犯专利权等。 ①收稿日期：2012-02-22 而企业内部运营成本主要包括： （1）劳动的监督和管理成本。企业的生产者和经营者通常都不是企业的所有者，他们不会主动去工作，这就需要相 应的人员来进行监督和激励。当企业越大，等级层次越多，监督和激励就会越困难，因此企业需要雇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