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科学与哲学罗蒂对杜威哲学的解读.pdfVIP

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年第 期 ! $ （ ） ()*+, -.)/,+0 123456 ,2 : $ ! !!!!!!!!!!!!!!!!!!!!!!!!!!!!!!!!!!!!!!!!!!!!!!!!!!!!!!!!!!!!! 民主、科学与哲学 ———罗蒂对杜威哲学的解读 张国清 （浙江大学 哲学系，杭州 ;$! ） ［摘 要］ 罗蒂对杜威哲学遗产的批判、继承、利用和发展在美国哲学界一直是有争议的。杜威哲 学的主要贡献不在于他在哲学认识论方面对科学方法的探索，而在于他对历史主义态度和自由民主思想 的推崇。在杜威那里，民主仍然兼容于一般意义上的哲学和科学。罗蒂的“民主不仅先于哲学，而且先于 科学”主张表明了他对杜威哲学的批判和发展。在罗蒂那里，民主不仅先于传统的普遍形而上学和特定 民族文化，而且先于跨越传统文化共同体（跨越国界的）的现代科学。罗蒂对杜威哲学的批判性解读是一 种伟大的误读，实际上蕴含着把政治学或公共哲学当作第一哲学的含义，为解决现实社会争端提供了一 条可行的途径。 ［关键词］ 杜威 罗蒂 实用主义 科学 民主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 = $! :# + !# !% !# ’% 年 月 — 日在复旦大学召开的“杜威思想的当代意义”国际研讨会不仅让与会者重 !# # !; ! 新回顾了杜威对 世纪美国哲学的影响，而且由于中国五四新文化运动同杜威实用主义哲学的思 ! 想渊源以及杜威实用主义在! 世纪后半个世纪的中国遭遇的命运，它希望与会者重新审视杜威同 世纪中国思想史的关系，并且展望未来，在中国继续研究杜威的思想遗产。当杜威 年 月 ! $%$% # $ 日抵达上海，开始对中国进行为期近两年的讲学访问时，他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国五四新文化运动 的西方导师和直接推波助澜者。依罗蒂的说法，杜威在中国期间，“尽量了解孙中山所面对的改造 中国社会制度和文化传统的诸多难题。他的著述广泛涉猎了那些难题。与胡适……同时代的许多 中国思想家，把杜威评价为正在崛起的一整代中国知识分子所能找到的对达成其目标来说最有用 ［— ］ $ ??$ 。然而，今天的中国思想界和理论界显然对“杜威是最有用的西方哲学家”的 的西方哲学家” 观点没有形成一致意见。在! 世纪，杜威和中国思想界的关系，经历了从紧密而熟悉的关系转向 日益疏远而陌生的关系，然后再由疏远而陌生的关系，转向亲近感的逐渐恢复的过程。值得注意的 是，这种情形不仅发生在中国，而且发生在杜威自己的祖国。于是，进入新世纪之后，我们应当如何 解读杜威思想，这样一个既老又新的问题重新被提了出来。 本文考察的不是中国学术界和理论界对杜威思想和杜威遗产的解读，而是美国哲学界，主要是 美国新实用主义者罗蒂对杜威思想和杜威遗产的解读。我希望，本文的探讨对我们正在开展的对 杜威实用主义哲学的重新评价工作能有所贡献。 一、杜威的思想贡献和罗蒂的批判解读 在皮尔士、詹姆斯和杜威三位实用主义哲学家中，罗蒂首推杜威，认为杜威的实用主义是理解 现代世界的最好向导。像黑格尔和马克思一样，杜威总会在我们的研究之途中等待我们，为我们指 ［收稿日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