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之外的普法-从革命文学中的司法叙事切入[A].pdfVIP

法制之外的普 从革命文学中的司 叙事切入 Dissemination of General Knowledge of Law beyond the Legal System: A Perspective on the Narrative of Justice in the Chinese Revolutionary Literature 李晟 摘要：对革命文学中的司法叙事进行考察，可以发现文学曾经长期发挥着社会治理的重要作 用，而“作为文学的法律”的普及与今天的普 ，有着共同的特点。两种普 的不同效果，表 明普 与 律的权威并无根本上的关联， 律的权威主要还是基于政治合 性。思考当代中 国的 治建设，不能遗忘政治合 性。 关键词： 律与文学 普 律权威 合法性 一、引 在中国建立民族国家与实现现代化的过程中，法治的建设是其中一项重要内容，不仅仅 1 是要治国，更是要建国。 因此当代中国的法治建设，其成就与局限，都备受关注，而且不 仅仅限于法律人的关注。无论是从改革开放，还是从大规模的立 工作展开，抑或是将“依 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 治国家”写入宪 算起，到现在都已经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今天的 中国法治却仍然还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无疑是见仁见智，存在着诸多 的解读。但总的来说，大家应当都不会否认，当下中国的立 数量已经相当可观，并且内容 上也学习了诸多域外先进经验，因此更主要的问题存在于立法的实施环节，可谓“ 治之‘ ’ 2 果累累， 治之‘治’长路漫漫”。 既然 治的建设是整个国家现代化工程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变 之治而非守成之治， 因此，如何使得立法之后， 律能够迅速普遍、统一、明确、严格、公正的得到实施，就成 3 为一个突出的问题。而在当代中国，所选择的策略便是法律的普及。伴随着大规模的立 工作，“普 五年计划”已经进入到第五个，而“全国法制宣传日”也粉墨登场。并且，普法不 仅仅为国家所重视，也受到民众的自觉重视：不同于已经建成法治的发达国家中“法律只给 一只书架”的窘境，中国书店里的法律书架越做越大；电视上 《今日说 》与 《法治在线》 成了热门栏目，并且有了众多观众虔诚地对其中报道的案件和专家们的分析做了记录；人们 开始热衷于讨论通过各种 规汇编、法律问答、案例精解中所学到的 律，出租车司机们也 可以看出“它没宪 ”的问题；“秋菊”与“王海”们也变得层出不穷，从五毛钱的收费到0.5 厘 米的身高，无不可以打一场官司讨要个“说 ”。而针对普法与立法同样繁荣却仍然效果不佳 4 的现状，也就出现了反思，对普法的反思便是其中的一个思路。 1 参见苏力：“现代化视野中的中国法治”，载苏力、贺卫方主编：《20 世纪的中国：学术与社会》，山东人 民出版社1997 年版，1-46 页。 2 凌斌：“立法与法治：一个职业主义视角”，《北大法律评论》第6 卷第1 辑，法律出版社2004 年版。 3 凌斌：“革新法治的孝公难题”，《法制与社会发展》，2008 年第3 期。 4 最突出的反思，请参见凌斌：“普 ， 盲与法治”，《法制与社会发展》，2004 年第2 期；“立法与法治： 一个职业主义视角”，《北大法律评论》第6 卷第1 辑，法律出版社2004 年版；“法治的两条道路”，《中外 那么，是否问题确实出在普法上呢？仍然是由于中国法治建设是整个现代民族国家建 构的组成部分这样一个基本的宏观背景，今天的中国 治并非凭空创建，而是有着其无 走 出的时间与空间背景，深受此前的民族革命的影响。因此，反思当代中国 治建设，不妨从 其“不出娘胎之时”开始，将自革命时期以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 治建设作为一个连贯的 传统加以考察，无疑有其必要。 而要回顾历史，我们首先面 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在革命时代是否存在我们今天所定 义的法治抑或法制？当然，中国共产党人不是梁山好汉，无论是在苏区、抗日根据地还是解 放区，他们都在戎马倥偬之余，制定了社会治理的一些重要规则。但与今天 典的卷帙浩繁 相比较，实在是存在着天壤之别。如果我们生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