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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贸研究2010．4 供求视角下的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分析 赵 海 (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北京100810) 摘要：基于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供求两方面的因素，引入制度变量，对中国农村劳动力非农 就业规模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显示，农业劳动生产率和农户人力资本存量以及国民经济二、三产 业的发展，是影响中国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的最重要因素，而制度变量通过影响二、三产业的发展 问接影响非农就业。当前，增加农户的人力资本存量和加强相应的制度建设对农村劳动力的非农 就业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劳动力转移；劳动力供求 中图分类号：F304．6文献标识码：A 2010年中共中央“一号文件”指出，要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吸纳农村人El加快向小城镇集中。农 村人口向城镇集中的首要问题是就业问题，加快推进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就业成为推进城镇化的关键环 节。本文拟从供求视角来分析中国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影响因素，理论假说是加入劳动力迁移的 “推一拉”模型。 一、农村劳动力参与非农就业的机制分析 “推一拉”模型认为，农村劳动力的迁移是通过来自农业部门的推力所创造的供给量，及来自非农 部门的拉力所引发的需求量之间的比较而形成的。然而，由于我国长期实行城市偏向的政策，对农村劳 动力的迁移还存在一些政策上的歧视，在供给和需求之间还有一个外部环境，主要是制度方面的因素。 本文认为，农村劳动力的非农参与，是推力、拉力和外部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 (一)推力——来自农业劳动生产率增长的影响 Fei等(1964)的研究表明，农业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主要推动力量来自于农业部门劳动生产率持续 不断的提高。即使当农业部门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缩小，农业劳动生产率还必须得到进一步提高， 以保持它能持续不断地排斥出新的剩余劳动力，维持劳动力的无限供给状态，促进整个经济过程的顺利 进行。如果农业部门的劳动生产率停滞不前，从而不能不断地从农业部门推出新的剩余劳动力，那么， 工业部门的实际工资就会因为劳动力无限供给状态的消失或食品短缺而上升，整个经济的扩张过程即 由此而受阻。 中国的经济发展历史也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新中国成立以来，农业劳动生产率水平提高的幅度 却相对较高，而这两个阶段也正是农业劳动力向非农业部门转移速度较快的时期(陈吉元等，1994)。 除了生产率水平的提高以外，促使劳动力从农业部门转向非农部门的相关经济因素还有农业劳动力的 收稿日期：2010—03‘23 作者简介：赵海(1983一)．男，安徽颍上人，经济学博士，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47· 万方数据 增长速度及农业劳均占有耕地面积。这两个因素实质上反映的是同一个问题，而且都可以通过农业劳 动生产率因素而得到解释。但是，考虑到人多地少这一矛盾在中国表现得比较突出，所以，这两个因素 也应引起我们充分重视。 农村劳动力非农就业的另一个推力就是劳动者自身的劳动选择能力，表现在劳动者的身上就是其 人力资本存量及迁移能力。人力资本存量通过影响非农就业决策能力、信息能力和职业适应能力从而 对劳动选择能力产生影响(陆慧，2004)，而迁移能力是指劳动者是否具备起码的迁移资源以及支付必 要的迁移成本。按照托达罗模型的逻辑，越是贫困的地区应该具有越强的迁移动机，因而有更多的农业 剩余劳动力转移出来。但是，许多研究结果却与此逻辑相矛盾，即劳动力转移最多的并不是最贫困的地 区。也不是最贫困的农户(Du，2000)。一种可能的解释就是最贫困的地区和最贫困的农户缺乏起码的 迁移能力。而如果将这一逻辑扩展到解释一种统计上的普遍现象，必须作出下列推论之一：第一，假定 城乡收入差距的存在，农村收入越高的地区和农户，其支付迁移成本的能力越强，因而具有更高的迁移 动机和迁移率。或者第二，假定收入达到一定水平的农村地区或农户不再需要迁移出去，则应该存在一 个需要或不需要转移的拐点，达到这个拐点之前呈迁移率提高趋势，在此之后呈迁移率降低趋势(蔡 防，2001)。现有的文献并没有支持这两种观点，对它的验证放在本文的实证部分。 (二)拉力——城市发展、农村工业化与农业剩余劳动力非农转移 发展经济学家在谈到拉力时，多是从农业以外部门的相对高收入角度人手进行分析。刘易斯理论 的重要基础之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