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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VP的3”的第三种类型 吴长安 。 引言 朱德熙在《说“的”》(1961)里把“的”分成的。、的。、的。，其中的 “的。”是名词性语法单位的后附成分，形容词、动词、名词加上 “的。”后在语法功能上是名词性的，可以作主语、宾语、定语和体词 性谓语。40多年里，“的。”的研究硕果累累。本文把前人“谓词 (动词、形容词)+的。”的研究(记作“VP的。”。文中为了说明问 NP。”)归纳为两种类型，并提出新观察到的第三种类型。 谓词隐含格式。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格式里的“的”属于“的。” (即朱德熙所说的名词加上“的。”)，也应归入“VP的。”，也属于本 文的讨论范围。但分析一些例句，我们感到，所谓“谓词隐含”很多 情况下是意念上的，或者说隐含了哪个谓词是不固定的。如袁毓 林认为“今天的报纸”隐含了动词“送来”，而我们根据不同的语境， 还可以理解为隐含了“出版、买、卖……”这里的“送来、出版、买、 卖”几个动词之间的语义差别如此大，说明把此种类型理解为谓词 隐含是大可怀疑的。进一步观察“NP，的NPz”中“的”为“的。”的 情况，我们发现，像“小王的书包”可以理解为隐含了“拥有”(“小王 拥有的书包”——“小王的书包”——“小王的”)的情况只不过是 237 “的”表“所属”的语法意义和“拥有”义动词碰巧取得了一致，就是 说，是“的”的语法意义造成了表转指的“NP的。”的所属意义，而不 是有隐含动词在起作用。如“小李打的小张”就绝不能用“小李的” 转指“小张”。因此，本文不把这一格式归入“VP的。”里讨论。 一第一种类型和第二种类型 “向“潜主语’’“潜宾语～提取”缺位”自指”转指”等概念对 “的。”作进一步的研究。他认为“VP的。”的所指跟VP中空位所 属的格相同。当VP有不止一个空位时，“的”字结构“VP的。”就 会产生歧义。朱德熙给出了如下计算“的”字结构歧义指数的公 式： p--_n--ITI P代表“的”字结构的歧义指数，n代表“的”字结构中动词价的数 目(朱德熙称“价”为“向”)，m代表“的”字结构中出现的满足动词 的配价要求的名词性成分的数目。p_--2时有歧义，P一1时无歧 义，这两种情况下“的”字结构都转指空位的语义内容；如果P=0， “的”字结构无空位可能，则只能自指，句法上只能作偏正结构的定 语。这就是“VP的。”的第一种语义类型，①即当“的”字结构中应 该满足动词配价要求的名词性成分出现句法空位或叫空语类时， “VP的。”可以独立运用并转指其空语类内容。 第一种语义类型即空语类类型有很强的解释力。我们看下 例： (1)小李拥有两台电脑 可以形成四种情况：(一)由此结构形成的“的”字结构“小李拥有两 台电脑的”只能自指，作偏正结构的定语；(二)“小李拥有的”转指 空位的“两台电脑”；(三)“拥有电脑的”转指空位“小李”；(四)“拥 238 有的”就既可以指“小李”，也可以指“两台电脑”，歧义由此而产生。 另外，“吃药的原因”中的VP虽有空位，却不是中心词“原 因”，而是指人的名词如“我”。在这个“VP的。+NP”中，“我”的位 置被“原因”占据而无法实现。因此，“吃药的”不能转指“原因”与 P=n～m公式的内容并不矛盾。 构不适用，因而提出了“的”字结构的第二种类型。如下例： (2)妻子死了的(厂长)(3)爸爸是工人的(学生) (4)脾气古怪的(孩子)(5)弹性很好的(金属) (6)头发稀少的(老人)(7)尾巴不长的(动物) 这些“的”字结构，其中动词价的数目和实现价的名词的数目相等 (即P—O)，但“VP的。”仍可转指其名词性中心语。对此类现象袁 毓林解释为其中的名词“妻子、爸爸、脾气、弹性、头发、尾巴”在语 义上有以下特点：在表示某种事物的同时，还隐含着该事物与另一 事物之间的某种依存关系；并且，这种名词(NP。)一定要另一个名 词性成分(NP。)同现才能有明确的所指；由于“的”字结构所修饰 的中心语不是跟“的”字结构中的动词相关的一个格，而是受动词 支配的名词支配的一个格。因而袁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