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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刑事司法心理学研究的 理论思索 邱国梁 江界华① 进入21世纪，随着我国刑事立法与司法的不断发展与完善， 刑事司法心理学研究具有不可忽视的理论价值和实际价值。根据刑 事一体化的要求，为了达到整体刑法的最佳效益，就需要刑事司法 心理学的参与和协作。现实层面的存在问题诸如刑讯逼供的难以遏 制、大案要案的破案率低、司法人员的心理压力问题和司法腐败 等，都需要刑事司法心理学的阐释。为了追求进一步的司法公正， 刑事法律包括实体法与程序法将会继续调整和修改，比如羁押措施 的改革、沉默权的确立、少年司法的完善等，刑事司法心理学是大 有用武之地的。一句话，目前我国刑事司法心理的研究，应当比 “ 20世纪80年代的初步研究上一个新的台阶。 一、心理学与法律的联系与距离 闵斯特伯格作为冯特的学生，他是一位法律心理学的创始者。 1908年，他的著作《在证人席上》出版，使法律心理学成了社会 的热门话题，其中的内容至今还是当代法律心理学思考的问题。 1914年，闵斯特伯格在《基础与应用心理学》一书中阐释了司法 ①邱国粱，男，上海大学法学院教授。上海市法崩心理学专业委员会主任，研究 方向：犯罪心理学、犯罪学等，邮编：200444。 江界华．男。上海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上海市法制心理学专业委员会常务理事，研 究方向：犯罪心理学、刑法学，邮编：200444。 3 刑事司法心理研究 心理学，他说：司法工作涉及罪犯、证人、原告和被告，涉及法官 和陪审团，一句话，司法工作无时无处不涉及心理人格。因此，将 科学心理学的成果运用到法庭上是顺理成章的。在他看来，心理学 家愿意研究司法因素，研究法官、陪审团和律师的心理机制；这些 方面的结果是具有实际意义的。①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弗洛伊德也 关注过法庭的心理学问题，他的精神分析理论的触角已经延伸到法 庭心理、证词心理，他主张在法庭中判罪，为了实际的理由，也可 用间接的证据。② 法律心理学的高潮是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以来，世界各地的 心理学研究把法律心理学作为一个热门的课题。这是现代心理学应 用于社会和法律的成功表现。 回顾我国情况，20世纪20年代以后直至解放前，法律心理学 已有一定程度的传播。但是，这门学科的全面兴起是在20世纪70 年代末80年代初以来，一方面是国内实践的迫切需要，另一方面 是顺应国际潮流。 到目前为止，我国的法律心理学领域内，犯罪心理学是发展比 较充分的。除此之外，监狱罪犯的心理评估与心理矫治、未成年犯 罪的心理学研究、刑事诉讼中的测谎仪的应用、社区矫正的心理学 研究、被害人心理研究、选拔警察的心理测试等，都有显著的成 果。可以认为，我国的心理学与法律在某些领域已建立了比较密切 的联系。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心理学与法律是有距离的，心 理学进一步深入法律领域是有相当难度的。国外的司法心理学研究 认为，心理学与法律在认识论、思维方式、方法论、语言特征等方 面是不同的、有冲突的，因而造成法律领域不易接受心理学的观 ①【德】闶斯特伯格著。邵志芳译：‘基础与应用心理学)，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 年版，第337、345页。 ⑦[臭】弗洛伊德著，高觉敷译：精神分析引论)，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 4 48—49页。 第一部分刑事司法心理理论 点。这种看法有一定的道理。笔者作为犯罪心理学与司法心理学的 研究者，同时又是执业20多年的律师，在办理刑事案件的过程中， 经常与警察、检察官、法官发生联系，发现他们的思维方式和人格 极受职业习惯的影响。而笔者自己一旦接受刑事案件进入律师角 色，也只能考虑辩护责任，暂时忘却心理学工作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