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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自然科学学派研究述评 乌力吉 (清华大学 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北京 100084； 内蒙古师范大学 科学史研究所 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 摘要:本文对我国学界近三十年的科学学学派研究历史全面进行梳理基础上，总结出我国自然科学学派研究走过的路径为：在 上世纪80 年代以翻译和介绍国际上的自然科学学派理论研究和案例研究成果为主，80 年代后期开始自主开展科学学派理论和 案例研究，进入90 年代以后开始规模化定向研究国际上的著名学派，新世纪开始时以武汉出版社推出《世界著名科学学派丛 书》为标志出现一个新的研究高峰，并开始关注本土科学学派的研究。 关键词:－－－科学史；案例；理论；评述；科学学派 [中图分类号]N09 [文献标识码]A 学派一词一般表示哲学、科学、艺术和文学中存在的具有共同学术研究方向的特定流派。自然科学学 派或自然科学研究学派则是指19 世纪以后自发出现的一种科学研究组织形式。这一组织形式是由公认的学 术权威,共奉的学术大师为核心,以共同的世界观、科学信念、科学方法论，探索共同目标的多个成熟的科 学家组成的集体1 。19 世纪中叶以后，在自然科学领域涌现出众多的著名科学学派,如在化学领域有李毕希 学派、杜马学派,在地质学领域有德拉贝奇学派。进入 20 世纪以后，在物理学领域出现了卢瑟福学派、玻 尔学派、波恩学派、费米学派等著名学派；在数学领域出现了哥廷根学派、波兰学派、莫斯科学派、布尔 巴基学派等著名学派；在生物学领域则出现了著名的摩尔根学派。 近 150 年来的科学史证明，自然科学研究学派是通过学术纽带把科学家联系起来的一种有效的科学研 究组织形式，是一种充满创新意识的研究集体。它使科学活动有效地社会化、集团化并促使其形成群体互 动、智力互补局面，从而催生科学中新理论、新方法、新学科的诞生，加快科学发展进程。 一般说来，重要科学学派不仅是在各自学科领域做出重大贡献的研究集体,同时也是培育科学英才的摇 篮。近代科学学派中以获得诺贝尔奖的人数为例，卢瑟福学派有11 人获奖、玻尔学派有7 人获奖，J.汤姆 逊学派有6 人获奖、费米学派也有6 人获奖。科学学派的传承性特征和优势积累效应,使得优秀青年科学家 总是倾向于进入有声望的著名科研机构,在其中得到锤炼和熏陶，且大都实现其宿愿, 成就其事业，从而造 成了上述现象。美国学者哈里.朱可曼对 313 位诺贝尔获奖者分析后得出结论,他们中的大多数实际上是互 有联系的,少数人通过血统和婚姻联系,更多的是出身“名门”——曾从属一个优秀的科学家群体,得到过名 师的点化。 科学学派作为一种特殊的科研组织形式从上世纪 70 年代开始逐渐引起科学史界、科学社会学界的关 注，出现了一批专事学派研究的科学史家和社会学家，如英国科学史家莫雷尔(J.B.Morrell)、美国的科学 史家盖森（G.L.Geison）、前苏联科学史家赫拉莫夫（Ю.А.Храмоф ）等。一般认为对科学学派开 始进行研究的标志性文献是.J.B.Morrell 于1972 年发表的“The Chemist Breeders：The Research Schools of Liebig and Thomas Thomson”。2 进入上世纪80 年代，科学学派研究的更多成果问世。国际著名的科学 史年刊《奥西里斯》（Osiris）1993 年号是集中展示科学学派研究成果的专号3 。 我国翻译和介绍国际学术界关于科学学派的研究工作始于上世纪80 年代初，主要集中介绍了前苏联 学者的有关科学学派方面的研究成果，也兼顾到美国和民主德国学者有关科学学派研究方面的成果。1983 年的第一期《科学学译丛》刊登了Ю．А赫拉莫夫的《科学中的学派》，接着第三期又刊登了С．Д海童的 《论科学学派概念的发展》,1984 年的第一期《科学学译丛》刊登了Н．л杜比宁的《科学学派》。1986 年 的第二期《科学与哲学》刊登了美国J．阿加西的《科学学派及其成功》，1987 年的第四期《科学学译丛》 刊登了民主德国H．施泰纳的《科学学派创造活动中的社会因素与认识因素》。1987 年第4 期《科学史译丛》 刊登了г. в.贝科夫的《19 世纪中期的主要化学学派》。上述译介工作为国内学者开展科学学派理论专题 研究奠定了基础。 乌力吉（1956--），男，教授，蒙古族，内蒙古包头市人，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在职博士生，研究方向为科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