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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加拿大自由主义的特征 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葛 音 方民主国家普遍信仰的价值观念。其主要内容为：对个人主义和 个人自由的信仰，对经济上的自由实业和资本主义的信仰，以及限 制政府的权威等。在不同社会历史条件下，自由主义往往表现出 不同的形态。 加拿大是世界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之一。它脱胎于原英属北美 殖民地，是美国的近邻，其社会结构、政治文化以及建国发展的道 路都有着独特的个性。自由主义在加拿大是处于主导地位的政治 在社会中长期稳固的存在，加拿大自由主义在相当程度上被它们 影响和削弱了。本文将对加拿大自由主义的特征作一些探讨，一 方面可以加深对自由主义思想多样性的认识，另一方面也有助于 我们更好地理解加拿大政治文化。 试论加拿大自由主义的特征 ·265· 一、自由主义理念概述 作为一种政治思潮的自由主义首先形成于17世纪的英国。 洛克是自由主义之父。在他的两篇《政府论》中，自由主义的思想 首次得到了经典的表述：自由优先于权威，人民的同意是政治社会 形成的基础。从维护个人的自由权利出发，洛克还主张从权力结 构上分权，以宪政及法律原则来确立政府的权限和公民反对政府 的权利等。 当自由主义传播到美洲新大陆之后，它在美国得到了最为纯 粹的体现。美国跳跃了历史上的封建主义阶段，因此从建国之初 起就是一个自由主义社会。托克维尔认为：“美国人最大的优势 是，他们无需经历一场民主革命就实现了一种民主形态；他们生来 就是平等的，而非后来才变成平等的。”①‘‘实现基本的社会自由是 当时美国政治思想中居支配地位的设想，是美国人精神的本能流 露。”∞美国的自由主义源于欧洲但更具有社会普遍意义，它将个 人主义和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发展到了极致。应该注意的是，自 罗斯福“新政”之后，美国的“自由主义”出现了语义上的变化，指关 注平等、主张政府干预经济、加强福利政策这一派的思潮，称为“新 自由主义”。这时对应的“保守主义”则强调自由竞争，偏于放任主 义，在政策上向投资者倾斜。这种词义变化是美国具体历史条件 、 下的产物，不能涵盖“自由主义”完整的定义。 在北美，加拿大和美国社会是相似的，它们都继承了西欧的自 ①[法]托克维尔：《论美国的民主》第2卷。董果良译，商务印书馆1997年舨，第 123页。 ②[美]路易斯·哈茨：《美国的自由主义传统》，张敏谦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3年版，第53页。 ·266· 中加两国在21世纪的战略合作 由主义传统，以自由主义为主流政治思想。但同时，加拿大又是独 特的，它在自身走向现代工业国家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一条不同 于英美的发展道路和一种独具特色的政治传统。加拿大自由主义 也与美困式纯粹的自由主义有很大区别。 在历史考察中，自由主义呈现出丰富的历史多样性。在这多 样性的背后是自由主义所拥有的一种关于人与社会的确定观念。 为它主张个人对于任何社会集体之要求的道德优先性；它是平等 与政治安排都是可以纠正和改善的”①。正是这些要素使得自由 主义具有确定的统一性。随着时代的演进，它们不断地被提炼和 再定义，其内容在自由主义传统发展的不同阶段中不断得到丰富， 在不同的民族和文化背景中获得独具特色的解释，从而使自由主 义的思想获得了持久的生命力。要正确理解自由主义，必须明确 它的历史依据以及它在确定的文化与政治环境中的渊源。 二、自由主义在加拿大政治文化中居于主导地位 早在19世纪上半期英属北美殖民地建立责任政府的过程中， 自由主义思想就起了重要的促进作用。19世纪20年代起，移民 的涌入直接促进了自由主义思想的传播，汇成了一股反对特权集 团、要求政治改革的潮流，最终于1837年爆发了上下加拿大激进 派领导的武装起义。为了解决矛盾，著名的激进主义者达勒姆伯 ①[英]约翰·格雷：《自由主义》。费海军、刘训练译，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 版，“导论”第2页。 试论加拿大自由主义的特征 ·267· 爵向帝国议会提交了《关于英属北美事务的报告》，建议建立殖民 地责任政府。随着英国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