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的阶级色彩问题研究.pdf

词 语 的 阶 级 色 彩 问 题 刘 叔 新 (一) 语言中某些词语会带有所谓阶级色彩。对这样的词语如何理解，在词典编纂工作中如何 加以处理，是很需要解决的问题。 斯大林在 《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中论述了语言的全民性，同时提出了阶级影响到 语言的情况，提出了 “带有阶级色彩的专门的词和语①。 “阶级色彩”显然是一部分词语 受到阶级影响的表现。不过，这一术语的涵义究竟应如何理解，需要弄清。 问题有两个方面：什么是词语的阶级色彩?带阶级色彩的词语是哪一些? 词语的阶级色彩，应该是泛指一切在词语上面反映了阶级的思想、立场、感情、利益的 表现。它涉及词语的意义内容，也可能涉及词语的构造形式。斯大林肯定地指出： “是的， 阶级影响到语言，并且把 自己专门的词和语加进语言中去，有时也对同一个词和语有不同理 解。这是不用怀疑的。②阶级 自己专 门的词和语，尽管加进了语言当中，也仍然在意义内 容和构造形式两方面都有阶级色彩。当不同的阶级对 同一个词或语各有不同的理解时，阶级 色彩才仅只表现在词语的意义上。 这里不能忽略一点：阶级 自己专门的词和语，如果加进了语言中去，在社会集体当中使 用开来，那么 自然也有某种程度的全民性。例如旧社会较常使 用 的 “下人 “侍 者” “贱 民” “三从四德” “恭喜发财”等，就是如此。有的剥削阶级 “自己”的词语，加进 了全民 语言之后，其全民性 日渐增强，阶级色彩却 日趋淡弱，以至沿用至今完全失去了阶级色彩， 如 “太后” “亲王” “加冕”之类。 可见，语言词语的阶级色彩和全民性既矛盾对立，又互相影响，前者并有可能向后者转 化。这在对立的阶级对同一词语的理解各不相同时，表现得更明显。例 如， “民主 “人 道” “资本家 “经济剥削”等词语，尽管不同的阶级理解得不一样，但是意义中也有各阶 级共同理解的成分。正 由于这样，对立的阶级在相互交际中能够使用它们。因此，只在意义 上出现的阶级色彩，也离不开意义的全 民性成分。 由此可知，全民语言的某个词语具有阶级色彩，并不意味着该词语属于某个阶级，只为 某个阶级服务。 (二 ) 考察一下词语阶级色彩的外延，也有助于全面确切地了解它的性质。当然，这种考察主 87 要为了弄清带阶级色彩的词语包括哪些单位，数量上的情况如何。 首先，阶级 “自己专 门的词和语”会有一些未能加进全民语言中去，而只是 出现在阶级 习惯语中。它们只有阶级色彩，没有全民性。这种阶级的词语，通常见到的是 旧社会里统治 阶级所制造的。例如国民党官僚买办阶级所使用的 “委座” “勋令” “加委” “异党” “戡 乱 “剿共”等等及他们所捏造的 “共匪” “匪区” “奸区” “共产公妻”之 类，就 属 于 此。它们渗透着这个阶级的腐朽意识和反动立场，中国人民是决不会接受下来的。这 “诃 语”必然随着官僚买办阶级的灭亡而灭亡。它们数量上极其有限，又非全 民语言中的东西， 因而在带阶级色彩的词语 中是次要的部分。 在全民语言系统的范围内，什么样的词语带有阶级色彩，这才足问题的重要之处。 语言系统中带阶级色彩的词语，表现复杂，多式多样。试加 以概括，可有如下儿类： 一 、 本为旧社会统治阶级所制造和使用，并较强烈地反映其观念和利益的阋语。它们虽 然进入了全民语言，所含的意义同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是格格不入的，因此当剥削阶级的统 治被推翻，广大人民群众成了社会主人时，它们大多随之而消亡。例如解放前，汉 语 中 的 “听差” “脚夫” “伙夫” “车夫” “千余小姐” “孔圣人” 以及上面举 出过 的 “下 人” “三从 四德” “恭喜发财”等等，解放后都被人民所废弃。不过，这类词语有一小部分，尽 管经历了社会革命的巨大变化，仍能在语言中留存下来。大别为两种情形：其一，有的曾在 社会上广泛使用，有较大影响，现在用时是以批判的立场来对待其含义，具 有 以往没有的 贬义色彩 例如 “国粹” “孔教” “天子” “天命” “嫡系” “沙 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