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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阐释下的诗意人生 　　[摘要]好莱坞电影《面纱》改编自英国著名小说家毛姆的同名小说，影片编导成功运用双向阐释的策略。对原著中的中国元素和结局加以重新演绎，获得了成功。 　　[关键词]双向阐释；中国元素；审美需求 　　 　　环顾银海沉浮，经典文学作品仿佛是悬在电影之上的双刃剑，一方面这些名著厚重的艺术底蕴将许多电影推向艺术的巅峰；另一方面，也许由于名著的意蕴太过丰厚而又为人熟谙，许多电影纷纷因此被斩下成功之马。约翰?卡伦执导的好莱坞影片《面纱》将英国著名作家毛姆经典小说《华丽的面纱》搬上银幕，上演了一段文学与电影的美满联姻，而促成这段秦晋之好的是编导对中国元素与观众审美心理需求的双向阐释。 　　 　　一、背叛爱情的媒介――双向阐释下的中国京剧 　　 　　长久以来，对好莱坞电影工作者来说，中国是与西方对立的东方存在，他们对东方的理解一直在近乎虚妄的两极想象中跳跃：东方或者是一个极其神秘、美丽的地方，东方或者是黑暗、野蛮、丑陋的代名词。从《美国往事》到《蝴蝶君》，从《上海奇遇》到《末代皇帝》，凡此两种，概莫能外。对此现象，爱德华?赛义德作了精辟论述：“东方被观看，因为其几乎是冒犯性的行为的怪异性具有取之不尽的来源；而欧洲人则是看客，用其感受力居高临下地巡视着东方。东方成了怪异性活生生的戏剧舞台。”本片的爱情故事发生在20世纪20年代，与原著作者毛姆和好莱坞电影优越的西方文化优越感有所不同，编导并没有将中国因素作为满足西方观众猎奇东方神秘的噱头，也没有刻意丑化当地人民的愚昧与任性，而是与中国古老文化进行平等地对话，通过倾听了解“他者”(中国)，再从“他者”的视角反观自己之后，最终才做出解读。我们通常将这种思维模式称为“互为主观”或者“双向阐释”，即“从自我的观点来阐释他者，再从他者的观点来阐释自我”。影片从始至终都贯穿着这种改编策略，成功地将诸多中国元素揉入曲折感人的英伦爱情之中，并且恰到好处地运用中国元素推进了爱情这一主线情节的发展。 　　众所周知，原著中是以凯蒂和唐生的偷情为开端的。凯蒂与唐生初次相遇在一次茶会上，唐生对凯蒂十分殷勤，“他们谈论了伦敦的剧院，聊起了爱斯科赛马场和考斯……”与沃尔特的害羞、严肃相比，唐生魅力十足，“他的话本身不是那么逗趣，但却老是把她逗乐。”共同事受了一个晚上的美好时光后，他们坠入了爱河。在电影《面纱》中，编导把凯蒂与唐生的相遇改到了一次观看京剧演出的过程中，唐生为凯蒂诠释台上女旦角的演出。 　　唐生：一颦一笑都有微妙的涵义，你看她用衣袖遮起了脸，她在自悲身世。 　　凯蒂：她怎么了? 　　唐生：她被卖身为奴，罪责加身生活无望，流落异乡，看见锁链了?它代表不可摆脱的枷锁，永远压在她可怜的灵魂上，所以她哀恸欲绝，她为自己哭泣，她曾经是活泼可爱的少女，却变成了世界上最孤独的女人，最重要的，她为自己永远不能感受爱情，也没机会付出爱情而哭泣。 　　凯蒂：她真的是唱这些? 　　唐生：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一句中文都不懂。 (凯蒂开心地笑了。) 　　唐生对京剧的这一解释，阴差阳错地击中了凯蒂的心境。原来凯蒂纯粹是因为和母亲赌气才嫁给了费恩，离开家乡与丈夫远涉重洋来到上海，丈夫不解风情、古板而又严肃，这对于活泼的凯蒂无疑是巨大的灾难，生活沉闷而又爱情无望。这一感同身受的瞬间与唐生不懂中文的幽默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巨大的反差所建构的戏剧张力为两个人相爱提供了最好的注脚。因此，京剧在影片中不是满足观众猎奇心理的空洞的东方符号。它不仅作为剧中男女相遇的一个东方背景，而且为唐生与凯蒂相爱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契机，从而揭开了凯蒂背叛丈夫的序幕，使得下面的故事情节得以展开。 　　 　　二、爱情回归的动力――双向阐释下的中国时代元素 　　 　　影片在采用倒叙、插叙的闪回镜头将男女主人公的情感经历简要地交待之后，便将影片的主体转移到霍乱肆虐的内地一湄潭府。对于二十年代的中国内地，毛姆几乎一无所知，在他的笔下，只有慈善的修道院、恐怖的瘟疫以及抬轿的轿夫。毛姆似乎对费恩与凯蒂的感情纠葛更感兴趣。与毛姆原著中的单一、虚幻的中国背景有所不同，与许多欧美影片曲解、矮化“他者”文化的视角有所不同，除了西方文化庸常熟悉的薄雾笼纱的山野风光，轻盈的油纸伞，古老的水车等具有浓厚中国意味的文化符号外，编导以“双向阐释”的模式浓墨重彩地展现了二十年代的中国背景，具有浓厚的历史感与鲜明的时代特征。编导既站在西方文化的视角下描述：落后村民的愚昧保守，地方军阀与国民政府势力斗争的黑暗，以及瘟疫蔓延的恐惧；又从他者(中国人)的角度来阐释，从上海深入到内地的轰轰烈烈的反帝运动的合理性，法国修道院长收养孤儿的文化侵略意义，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影片还借于团长的一句话(“如果贵国的军队不把枪口对准我们，也许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