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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经济资本研究报告之三 经济资本和银行业绩衡量 中国银行纽约分行 陆晓明 博士 银行经济资本（economic capital，简称 EC）具有两大功能－支持风险 业务和创造价值。银行在 EC 管理中，只考虑风险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银行 之所以从事风险业务，投资者之所以从事风险投资，目的都是为各自的投入 带来价值增值。EC 在价值增值中的主要功能是：产品定价，衡量业绩和建 立激励机制，指导战略和业务决策。而合理准确地衡量业绩又是银行创造价 值的基础，它也成为银行业在近 20 多年来最为关注的主题之一。本文旨在 探讨银行业绩衡量的演变，EC 在业绩衡量中的作用，经济学业绩衡量的模 式、意义和银行的运用实践，业绩衡量与业务决策、资本配置的关系。 一， 银行业绩的经济学衡量 银行衡量业绩的方法大体经历了以下演变：传统的方法采用会计利润指 标系统。70 年代以前，以资产收益率（ROA）为主。作为衡量基础的是资 产价值。以后随着银行所有权市场化和股份化 ，股东权益资本（equity）成 为银行最稀缺也最昂贵的资源。同时表外业务增长，资产作为收益率基础的 局限性突出。1988 年巴赛尔协议又从监管角度加强了银行对资本管理的重 视。银行于是更多用资本，特别是股本收益率（ROE）衡量业绩。但 ROA 和 ROE 作为传统方法，都具有以下特征： 第一，基于通用会计准则 GAAP，用历史帐面价格衡量过去业绩。 第二，没有考虑波动性或风险的收益率无法反映银行真实业绩，并可能误 导银行决策。例如，ROA 方法在不计算风险的状态下用资产收益率衡量业 绩，会鼓励那些具有高 ROA 但同时隐藏极大风险的业务无制约地扩张，结 果可能导致银行在增加资产和收入的同时累积大量风险。 1 第三，ROE 虽然以股本作为业绩衡量基础，但这里的股本并非和风险相 匹配的应有（required）EC，只是银行现有的或可用（available）帐面资 本。当它和银行 VaR 风险总量相等时，两种资本量也一致。但在更多情况 下，两者差别甚大。这种差别使得仅用现有资本不足以反映银行真实业绩， 而有必要用真正能够反映风险量的 EC 作为业绩衡量标准。 第四，会计方法在考虑资本成本（cost of capital，简称 CC）时仅仅包括 了债务资本融资利息支出，而未包括最主要和更为昂贵的股本融资支出。所 以它无法全面反映银行为了开展业务而购买并承担风险的成本，也无法确定 银行是否在为股东带来增值和增值的程度。 第五，ROE 局限于银行整体业绩衡量，无法深入到业务单位层次。 第六，由于这两种方法不具有经济学意义，所以它们主要适于财务报告， 而不足以作为业务和战略决策的根据。 80 年代以后，银行业务复杂化，风险种类和程度相应加深。银行开始认 识到对其业绩和生存真正具有最大影响的是未料损失（unexpected loss，简 称 UL）或风险，而非预料损失（expected loss, 简称 EL）或成本，也认识 到真正能够支持银行从事风险业务的是和 UL 匹配的 EC，而非帐面或监管 资本。同时银行开始普遍将股东价值增值（shareholder value added, 简称 SVA）作为经营目标。面对这 一变化，银行开始普遍承认：只有引入了风险 因素的经济学业绩衡量，才可能反映银行真实业绩，或真实盈利性，也才能 将银行业绩及其衡量和 SVA 目标对齐。银行从而开始采用经风险调整的业 绩 （ 或 盈 利 性 ） （ Risk Adjusted Performance （ or profitability ） Measurement, 简称 RAPM）这种经济学方法来衡量业绩。 收益和风险成正比这个道理虽然早已为银行所知，但在引入 EC 之前无法 对之精确量化。随着银行开始用 VaR 计算风险价值总量，并决定 EC 量， 盈利和风险的量化关系才有了一个共同的基准－由于银行对其股东的资本投 入必须支付成本，银行净收益只有 大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