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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经济走向民需主导的自律性复苏 张季风 日本经济从2002年下半年开始逐渐从长期萧条中走出，目前已实现连续4个年度的正增长，且增幅基本上都超过了1.5%的潜在增长率。截至2006年11月，日本经济景气时间长达58个月，估计这将成为战后日本持续时间最长的经济景气。目前，推动日本经济复苏的动力已逐渐从财政投资、外需拉动转变为企业设备投资和居民消费，这同时也是经济运行进入良性循环的重要标志。日本泡沫经济后遗症和资产缩水现象消除，各项主要经济指标趋好，主要体现在如下十个方面： 1.股市恢复稳定。日经平均股指自2005年12月以来一直保持16000点左右，恢复到泡沫经济崩溃前1986年的水平。 2.地价开始缓慢回升。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地价上升的可能性很小,日本泡沫经济崩溃后，地价暴跌，但据日本央行的统计数据，东京、大阪、名古屋三大城市圈地价全面上升，特别是东京中心区已成为外国房地产商新一轮的投资热点。 3.不良资产处理完毕，金融秩序稳定。不良资产和股市、地价曾是泡沫经济后遗症表现最为明显的三大领域。2006年3月，主要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率从2001年4月的8.3%降至2.2%，整个银行业的不良资产率也相应从10%降为3%，银行业扭亏为盈。随着不良资产问题的解决，日本金融秩序逐渐正常化，2006年3月和7月，日本政府分别解除了“金融量缓和”政策和零利率政策，金融政策重又成为调整经济的重要手段。 4.企业的设备、人员、债务“三过剩”问题得到解决。2005年度的日本《经济白皮书》透露，2005年初企业的雇佣过剩和设备过剩问题已经消除，现金债务总额比也降低到泡沫经济崩溃前的水平。 5.通缩现象基本消除。2005年以后，日本经济中的通缩现象开始缓解，同年10月，消费物价指数（CPI）停止下降，到2006年7月，CPI已连续9个月正增长。日本内阁府9月份提交的经济展望报告明确宣布：日本的物价水平已恢复正常。 6.企业效益上升。进入2002年秋季以后，日本企业效益得到恢复，特别是大企业恢复较快。2002、2003和2004年度，全行业企业的经常收益分别比上年增长8.4%、14.6%和18.7%。企业效益的增长刺激了设备投资和需求的进一步扩大，有利于实现经济良性循环。 7.出口持续扩大。2002－2005年度，出口分别增长12.2%、10.9%、11.9%和9.1%。2006年的1-6月份，出口更比上年同期增长16.1%，远高于GDP的增长。特别值得关注的是，2004年的所得收支顺差，即日本海外资产汇回国内的纯利润突破9万亿日元，创历史新高。 8.企业设备投资旺盛。设备投资占日本GDP的15%，从供求两方面推动经济的发展，是日本经济进入自律性复苏的重要标志。从2003年第二季度起，日本企业设备投资摆脱了负增长， 2003-2005年度，增长幅度超过5%，预计2006年度将达到8%的水平。 9.失业压力减弱，失业率下降。上世纪90年代以前，日本的失业率一直控制在3%以下，低于凯恩斯经济理论中“充分就业状态”时的失业率。90年代中期以后，失业率逐渐上升，2002年达到5.5%的历史最高水平。随着经济的复苏，日本失业率开始下降，2006年9月，日本失业率为4.2%，完全失业人口280万，已恢复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的水平。 10.居民消费正在恢复。2003年以后，随着经济复苏和企业效益上升，职工收入增加，居民消费逐渐回暖。2004年居民消费增长1.2%，2005年增长2.3%。尽管居民消费回升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正在成为支撑日本经济增长的主角。 综上所述，日本经济的复苏主要体现在企业投资和生产领域，全面波及到国民的生活领域尚需时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日本国内的主要研究机构预测，日本GDP在2006年度将达2.4-2.6%，2007年度将达到1.8%，再次印证了日本经济将沿着以民需为主导的方向复苏。 但日本经济结构在中长期仍然存在一些致命的难题，突出表现在： 1.财政负担沉重。到2005年末，日本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长期债务余额为774万亿日元，是GDP的1.5倍多，财政赤字占GDP的6.4%，在主要发达国家中是最高的。日本不但财政负担沉重、财政赤字较大，而且财政结构刚性化严重。发行国债的费用和向地方转移支付的费用占到政府财政的40%以上，政府利用财政手段调控宏观经济的功能几近丧失。 2.区域差距和贫富差距重新拉大。上世纪70年代到90年代中后期，日本曾是世界上收入分配最平等的国家，基尼系数长期控制在0.2左右。经过内部改革和经济的长期萧条，市场作用进一步强化，政府的宏观调控规模在某种程度上已不能满足经济体面临的巨大变化，“国民皆保险”的日本，其社会保障系统也出现了漏洞，地区之间以及同一区域内部收入差距逐渐拉大。日本国民的承受能力较低，收入差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