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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历史科学”合法性辩护 　　[摘要]对马克思学说的称谓反映着我们对马克思学说本质规定性的理解。从马克思的文本和原初语境出发来理解，学界对马克思学说的五种称谓既都不太符合马克思的原意，也有碍于我们理解马克思学说的本质。马克思对自己学说的称谓是“唯一的”“历史科学”。 　　[关键词]马克思　历史科学　合法性 　　[中图分类号]BO-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326(2010)01－0025－08 　　 　　近年来，“回到马克思”成为国内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要思潮。在笔者看来，用“经过”取代“回到”更为确切。然而，不管是“回到”还是“经过”，首要的问题是马克思学说的本质规定性到底是什么。这往往体现于用什么样的称谓来概括马克思学说的问题。对于这一问题，学术界一直存在着争论，这不应该看成是简单的名称之争的问题。用何种称谓来称呼马克思的学说就意味着对其本质作什么样的理解，对马克思学说的不同解读也往往体现为对马克思学说的不同“正名”。无论是“回到”还是“经过”，我们都假定了有一个可以回到或经过的马克思存在，因此正名不应该因为解释学境遇而落人相对主义的陷阱。笔者以为，在正名之前应该确认两个最简单的原则：首先，在确定称谓时，要尽量尊重经典作家(马克思和恩格斯)，特别是马克思本人的说法，而且，在同等解释力的情况下我们要优先使用马克思的规定。尽管后现代的解释学告诉我们作者本人也不一定能很好地把握自己的全部思想，但只要我们假定了回到或经过马克思的必要，就假定了马克思本人对自己思想的认识是最为准确的。其次，在马克思、恩格斯的多个说法中，要挑选那些最为整体、内在，最能反映马克思学说精髓与独特性的说法。 　　 　　一、五种观点简评 　　 　　对马克思学说的称谓(主要是对所谓马克思哲学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称谓，成熟时期的马克思本人并不认为自己的学说是哲学)目前影响最大的主要有五种：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实践唯物主义、新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这一术语最早见于工人哲学家狄慈根1886年出版的《一个社会主义者在哲学领域中的漫游》一书，狄慈根用这一概念表述全部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后来普列汉诺夫、列宁也曾这样表述过。“历史唯物主义”的说法最早见于恩格斯1880年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此前的《反杜林论》中恩格斯使用的是“唯物主义历史观”。事实上。在恩格斯那里，“历史唯物主义”与“唯物主义历史观”、“唯物史观”是不加区分的)，在此文以及1876年的《反杜林论》和1883年的《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恩格斯都把“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并称为马克思一生的两个伟大发现。“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20世纪30年代前苏联斯大林主导的哲学教科书提出的，传人中国后影响至今，仍然是最为人们所熟悉的提法。 　　“实践唯物主义”是目前在学术界比较受追捧的提法，产生于20世纪80年代，并能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找到一定的文本依据。“新唯物主义”的提法为近年一些学者所强调，最早见于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等著述中亦有“现代唯物主义”一说)。 　　“辩证唯物主义”强调了马克思学说的辩证特色和世界观的地位。这种称谓今天看来，一方面在马克思自己的归纳中找不到明确的文本支持，而马克思本人对“辩证唯物主义”这种表述甚至并不感到愉悦。麦克莱伦甚至认为，辩证唯物主义“这种建立在对世界的粗俗的唯物主义解释之上的无所不包的形而上学，从未受到过最有思想的人们的认真对待。”另一方面比之于后四种提法都显然忽视了历史、实践这些最能显示马克思学说特色的维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在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中也找不到文本依据，并且其所谓的将辩证唯物主义推广、运用于社会历史领域的观点已经受到颠覆性置疑，“一块整钢”到底如何可能并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回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今日中国“回到马克思”的风潮就是以“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思想体系为其理论反思性背景的。恩格斯提出的“历史唯物主义”事实上蕴涵着唯物辩证法的思想，他明确指出，“唯物主义历史观及其在现代的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上的特别应用，只有借助于辩证法才有可能。”但是，至少从《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来看，恩格斯重点在于强调马克思学说中历史观的唯物主义性质――历史考证也表明，尽管马克思知道恩格斯这样表述过，但马克思一次也没有使用过这样的表述。“实践唯物主义”的文本依据在于“对实践的唯物主义者即共产主义者来说，全部问题都在于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毫无疑问，这确实突出了马克思学说的实践性特征。但是，如果可以这样称呼马克思的学说的话，按照这个逻辑是否也可以把马克思学说称为“共产主义”?更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