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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献专书词汇研究方法新探 　　[内容摘要] 以词汇系统为统领,宏观与具体研究相结合,这是专书词汇研究的新视野;立足专书材料本身,突出词语运用的特色,这是专书汇研究的基本思路;共时历时相结合,综合运用统计、实证、定性与定量等手段,这是专书词汇研究的基本方法。 中国论文网 /4/viewhtm 　　[关 键 词] 专书研究;词汇系统;语言特色;共时;历时;理论思考。 　　[作者简介] 郭作飞,文学博士,重庆三峡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浙江大学在站博士后,主要从事中古及近代汉语词汇研究。 　　 　　一、讨论的缘起 　　 　　在1983年“全国语言学学科规划会议”上,不少专家在讨论汉语史的研究现状时指出:“汉语史的研究,在过去已经取得了不少成绩,但是基础研究做得很不够。要在汉语史研究方面取得重大进展,必须对历史上许多重要著作从语言学角度做比较详尽的研究,写出专书词典或专书语法。”①其实早在1979年,吕叔湘先生也曾提出过这方面的建议:“要对汉语进行科学的研究……现在只能是先以一部一部专书为单位……在作品与作品之间就一个个问题进行比较。”②自此,以专书为研究对象,作“解剖麻雀”的汉语文献语言研究就迅速开展起来,这一研究动向又以近代汉语专书文献词汇研究最为引人注目。时至今日,仍是近代汉语词汇研究的重点方向。 　　以专书作为研究对象,注重对词汇的共时描写,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为整个汉语史的构建积累了大量的基础研究成果。但我们也看到,历史文献专书词汇研究越来越走入一种程序化的路线,许多专书词汇研究大都离不开复音词研究、新词新义研究、词汇史上的价值等内容。而这样的模式对于任何一部专书的词汇研究都可以套用,得出的结论也不外乎是汉语词汇的复音化进一步加强,出现了众多新词新义,有利于大型辞书修订、为汉语词汇史的构建提供了某一阶段的语料证明,等等。因而,其结果对于整个汉语词汇史以及整个汉语史的研究其实意义不大。许多研究者已经感受到这一点,但是,如何走出这个困惑,寻找新的研究视角,学界正在进行着有益的尝试。 　　 　　二、专书词汇研究的视野:词汇的系统分析 　　 　　对历史文献进行专???词汇研究,目前通行的做法是择取一些专题如复音词、同义词、新词新义等进行研究,就专书词汇研究而言,这样的研究只能算作是点上研究。我们认为,专书文献词汇研究还应该从词汇系统的角度出发,对文献词汇成分作全面的研究。只有点与面的结合,专书词汇研究才能全面地反映其所代表的时代的词汇真实面貌,专书词汇研究的价值才能真正得到体现。 　　关于汉语词汇系统的构成分析,传统的做法是将整个词汇系统分成基本词汇和一般词汇两个部分。除此而外,再根据词语运用的地域、时间、行业及语言接触等诸多方面的因素,通过不同的观察角度,区分出行业词、历史词(或古语词)、阶级习惯语词、专名语词、熟语词等等。其间由于分类指导上的逻辑混乱,造成词汇系统构成分析事实上的相互交叉和重叠。因而,如何实现对整个汉语词汇系统符合认识逻辑的条理分析,这是汉语词汇系统研究一直想弄明白而没有搞清楚的问题。 　　严格地讲,词汇系统是指所有的词在同一时间平面上,在同一范围内出现的所有词而形成的一个范畴。而实际上,由于词语是不断变化的,所以,词汇系统实际上是不同历时平面的共时堆积的结果。因而,共时平面上历史文献专书词汇系统研究,就需要同时关注词汇成分在共时与历时两个方面的存在状态,即一方面要考察词汇成分使用的普遍性,一方面也要考察词汇成分历史的稳定性。前者关心的是词的实际语用,即词汇的共时性状;而后者关心的是词的历史发展,即词汇的历时性状。通过这两个方面的综合考虑,我们可以看到,一定时期的词汇系统中的所有词大致处在不同的层面,整个词汇系统呈现出一种环靶状结构,包括基本层:长期使用,全民皆知。特点是使用至少在500年以上,有较高的使用频率;常用层:全民使用,相对稳定。特点是覆盖面广,稳定性与普遍性有偏颇。主要包括随时代产生、在全民范围内有较高的使用频率的词;局域层:稳定性一般,普遍性较差。这一层主要是对常用层有较强依赖性的雅言词、方俗词和行业词;边缘层:稳定性和普遍性都差,多为临时一用,如一些个人用语。 　　历史文献专书词汇作为汉语词汇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汉语共时平面词汇系统部分投射的结果。因而具备汉语词汇构成分析的条件。从词汇系统的角度,观察其中的词汇成分的整体面貌,一方面能从中发现汉语词汇发展到文献所代表时代的基本特点,另一方面,能从用词的角度发现文献在语言运用上的特色所在。其结果是能为专书词汇研究提供准确的研究方向。因而,从词汇系统的角度来研究专书词汇,这是专书词汇研究在方法论上创新的一个重要途径。 　　 　　三、专书词汇研究的思维:突出文献语言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