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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中等城市发展策略的类型研究朱小卉 摘要：缘于不同规模城乡之间的差异化发展研究，笔者关注到德国作为世界上最重要的经济体之一，长期呈现多中心的空间结构和合作型的城市体系，并不存在顶端的全球城市。本文以人口规模 5 万-25 万 的 65 个德国中等城市为研究样本，基于德国 2009 年地区排名（INSM-regional ranking）探寻德国中等城 市的四种基本发展状态：产业主导城市如大众总部沃尔夫斯堡，表现出高度的经济全球化和先进的科技研发力；文化主导城市 如欧洲文化之都魏玛，此类城市全部隶属前东德地区，经济基础薄弱但具备深厚的文化积淀和前瞻性的教 育福利。商贸服务主导城市如 “最佳商务之城”班贝格，活跃的中小企业经济，适宜的商务环境以及地域 特色旅游开发带动社会、经济及环境的均衡发展；产业转型城市如鲁尔地区则面临传统产业的沉重衰退和 替代产业的艰难选择。本文将分别探讨四类中等城市的发展动力，危机问题以及行动策略，并得到德国中等城市的发展启示。 关键词：德国，中等城市，发展策略，类型研究，全球化香港中文大学校长金耀基在《海德堡语丝》中描述：“在德国，最大的图书馆在法兰克 福，最盛的印刷业在汉堡，最多剧院在慕尼黑，最多博物馆的是柏林，最全的国家档案在柯 伯尼兹，最丰富的文学资料在内卡河上的小城玛白。科学的中心不止一个，而是分散在杜斯 道夫、哥廷根、海德堡、曼兹各地。”这是德国区域协调发展的最好诠释。 德国均衡而分散的城市结构源自德意志众多小型城邦国长期地方自治的历史渊源，而四 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和世界闻名的汽车工业，以及城乡间的无差异化社会保障，进一步赋予德 国人对于生活地点的选择自由，不必挤“独木桥”涌进大城市谋求更好的工作机会和社会地 位。德国联邦宪法第 106 条规定：德国应追求区域的平衡发展和共同富裕。 面对我国长期存在的城市体系不均衡增长和中等城市的相对衰落，本文希望借助德国中 等城市探究全球化背景下中等城市如何跨越“规模效应”的发展困惑，寻求根植自身基因的 个性化发展路径。 1 研究背景1.1 中等城市的研究进程 根据联合国研究表明，世界上超过一半的城市居民居住于人口小于 50 万的城市中 （Clancey，2004；Bell and Jayne，2009），但国际城市研究主要集中在大城市、特大城市或大都市区（Bell and Jayne，2009）。事实上由于全球能源危机、环境压力以及经济结构 调整，欧洲城市研究组织从 90 年代开始已转变对于中等城市的态度。中等城市网络（MECINE）创立于 1994 年，致力于开展定期学术论坛，搭建欧洲各国经验交流的平台；欧洲生活和工 作状况促进基金会以及欧洲空间观察网络（ESPON）等区域性研究机构开展了基于欧洲中等 城市（镇）的优秀个案采集研究，此外 Rudolf Giffinger 等学者开始着手欧洲中等城市竞 争力排名等相关定量研究。 我国对于中等城市的讨论由来已久。从 198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规划法》提出“合 理发展中等城市”，至 2010 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当前要把加强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发展作为 重点”，再到十八大提出“增强中小城市和小城镇产业发展、公共服务、吸纳就业、人口集 聚的功能”，中等城市作为我国城镇化主战场的重要价值日渐清晰。 中等城市主要存在三个维度的劣势评价：物质和空间维度（当地劳动力市场的局限，与 都市圈的距离远，空间边缘化）；经济和商业维度（缺少面向全球的产业传统）以及人口和 社会维度（人口结构不平衡，人口外迁带来的人口负增长）。这些先天历史原因将导致一系 列现实问题，包括公共和私人服务代价高、交通运输成本高昂、科研基础薄弱、经济适应力 脆弱、集群效应不明显、商业网络脆弱、城市特色缺失、老龄化、人力成本紧缺等，并可能 最终影响城市的竞争力。然而从全球化的视角出发，中等城市由于适中的规模，在环境、社 会、制度上有较大的潜在优势，同时随着区域扩散、交通改善以及通讯网络，其规模劣势将 被逐渐克服，获取新的机遇与可能性。 1.2 研究对象的界定 中等城市的界定是研究的首要问题。中等城市（medium-sized city），城市规模结构的 等级层次介于大城市和小城市之间。衡量城市大小的数量概念，包括城市人口规模与地域规 模两种指标，通常人口规模是衡量城市规模的决定性指标。 国际规划学术界对于中等城市界定尚无统一定论，面对不同区域定义的巨大差异，本文 以欧洲学者定义标准为核心参考。中等城市网络定义中等城市为人口规模为 5 万至 25 万， 欧洲空间观察网络除人口规模外，亦考虑行政区划、历史遗留、连绵建设区、人口密度、区 域职能影响力等众多因素，但最终定量分析中仍采用更为直观的人口规模，规定 5 万至 10 万人口为大型中等城镇，5 万人口以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