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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法律推理机制缺失与构建 　　摘要：传统的刑事司法实践中，重规范解读轻法官思维一直盛行。在刑事法官的思维方式当中，重形式推理轻实质推理又较为严重。在形式推理中，演绎推理是重心，归纳推理与类比推理常被忽略。形式推理的不足，会导致法官思维僵化，刑法原则遭弃，立法精神迷失；实质推理缺位，则会出现恶法亦法、司法不公及规范滞后等消极现象。构建合适的刑事法律推理机制，并对相关问题予以解读是当务之急。 　　关键词：形式推理；实质推理；刑事法律推理；恶法亦法；司法公正 　　中图分类号：D911.05　文献标识码：　A DOI：10.3963／j.issn.1671-6477.2011.04.031 　　 　　“没有法律推理，就没有法律适用”。不过，在我国刑事理论界与实务界，对法律推理的关注远远不够。就理论界而言，学者们往往醉心于解读刑法规范，对法官的思维方式不够关心；就刑事法官而言，倾向于法律是经验而不是逻辑的判断，致使其对法理层面的思维方式不感兴趣；就社会民众而言，他们关注的是案件的审判结果而非司法过程，法律推理之于他们更是陌生的事物。 　　但是，不管社会各个层面如何漠视司法思维方式，刑事法律推理一直都在发挥作用。不过，由于缺乏关注，在理论层面与司法实践上，刑事法律推理存在诸多问题还需探讨和完善。 　　 　　一、刑事法律推理之内涵 　　 　　法律推理是指根据已知的法律命题，运用逻辑思维方法推论出新的判断。即把已知案件事实和相应的法律规定作为前提，运用逻辑推理的方法作出判决或裁决。从传统的推理形式看，法律推理可分为形式推理与实质推理。 　　 　　(一)形式法律推理 　　形式推理又称分析推理，是形式逻辑推理运用于司法过程中的思维方式。它具体包括演绎推理、归纳推理和类比推理三种类型。第一，演绎推理。演绎推理是从一般到个别，其特点在于从已知的大前提和小前提推导出结论。总的来看，演绎推理的方法适合成文法国家适用法律的要求，因此，演绎推理是我国法官及大陆法系法官解决具体案件时主要运用的推理形式。“在法的推理和演化中，法律家通过其角色活动体现出来的最基本的思维方式，迄今为止仍然是逻辑演绎”。演绎推理由大前提、小前提和结论三部分构成，大前提是指法律规则和法律原则，小前提是指案件事实，结论是指判决或裁定的结果。第二，归纳推理。归纳推理是从个别到一般的推理，这种推理方法主要运用于判例法国家的司法过程。在判例法模式下，法官处理案件时没有现成的法律规则或法律原则，需要从先前的判例中总结概括出可适用的规则和原则。由此，法官要先将当下的案件与过去类似的案件进行比对，然后从先例中总结出法律原则或规则，再把这些原则或规则适用于当下的案件，进而进行裁决。第三，类比推理。类比推理是从个别到个别，或者说从特殊到特殊的思维方法。该推理的思维模式是：将两个或两类事物进行比较，找出两者存在的相同或相似的方面，然后根据已知的某个或某类事物存在的属性，推出另一个或另一类事物也存在这种属性。类比推理的客观基础在于，相类比的两个或两类事物具有某些相同或相似的属性，这是类比推理的逻辑前提。 　　从我国的司法现状看，刑事法官之所以习惯于用形式推理解决司法个案，较少关注实质推理，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我国刑事立法采取的是法典化模式，这与形式推理具有天然一致性。依据概念法学、分析法学乃至部分实证法学，立足于法律规范的大命题和法律事实的小命题，推导出法律结论，是所有个案应有的逻辑模式。相反，对于实质推理，也即立足于社会公正、法律精神及政策判断的司法模式却得不到重视，原因就是该推理方式缺乏确定性，且易损害刑法的稳定性。“法官在未规定创制新的规范和废弃过时规则以赞同适时规则的时候，司法过程中的评判因素起着最大限度的作用。在这种情形中，法官在权衡业经深思的诉讼过程中存在利弊时所运用的辩证推理，往往缺乏相对的确定性，有时还缺乏演绎、归纳、类比的那种无可辩驳的说服力”。第二，在我国当下，法官的自由裁量权还没有受到足够重视。具体原因是：整个立法层面和理论层面对法官自由裁量权问题持谨慎态度，原因是法官素养不高，赋予其过多的裁量权会损害司法公正；由于体制原因、司法传统及自身经验等因素所致，法官自身对自由裁量权不是很感兴趣。 　　 　　(二)实质法律推理 　　“法律推理的风格越是形式化，越容易被法律家以装作不考虑利益的名份加以操纵。而且，单纯的形式法律推理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否则，法官就可以作机械的操作了，成为自动售货机式的判决机器。”于是，随着形式推理的弊端渐显，现实主义法学、新实用主义法学等后现代法学对形式推理更多地持批判态度，而开始强调实质法律推理的作用。实质推理又称辩证推理，是根据法律规范的价值理由而进行的推理。换句话说，实质推理是法官根据对案件事实或法律本身实质内容的分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