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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资本主义时代资本宰制空间路径分析 　　摘要：在工业资本主义的历史地平线上，整个城市成为资本的游戏场，资本对空间的宰制塑造了空间生产的秩序。通常，经由空间占有、空间功能区分、空间建筑、空间装饰、空间营销等具体路径，资本原子化地“分割”空间，并把空间“加工制造”成工厂、道路、市场、运河、港口、住宅等使用价值，使之充当资本运动的一个必要环节，并为工业资本主义社会的生存创造必需的空间形态。 　　关键词：工业资本主义；空间生产中的秩序；资本；宰制 　　中图分类号：F03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403(2009)05-0008-03 　　 　　工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里，城市空间繁杂的现象背后总是隐藏着稳定的秩序――资本对空间的宰制。资本是城市空间生产舞台上的总导演。一般说来，空间占有、空间功能区分、空间建筑、空间装饰、空间营销既是资本宰制空间的具体路径，又是空间生产交往实践活动的具体内容。只有深入分析这些具体的交往实践活动才可能认识空间资本掠夺、投机、增殖和积累历程。 　　 　　一、空间占有：资本对土地的盘剥 　　 　　土地资源的位置固定、面积有限、质量差异、使用耐久等自然特性赋予它区位性、稀缺性、连续投资累积性等特殊的经济属性。资本对土地的盘剥具有两个路径：其一是外延式盘剥，即在城市化过程中，城市的空间扩张侵占农村居民的居住用地和农业用地；其二是内涵式盘剥，即在城市内城改造更新中对城市居民的居住用地和公共用地的盘剥。 　　 　　1　资本对农村土地的盘剥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认，资本原始积累的手段之一是用暴力直接剥夺农民土地，使土地与资本合并，为产业资本提供立足之地。在工业资本主义时期，产业资本一般选择城市边缘的农用土地，主要原因是城乡结合部土地价格低廉，便于取得工业生产依赖的农村生产要素，靠近工业品消费市场，便于利用完善的城市基础设施，便于吸收资本的空间集聚效应。通常的做法是，如果农村土地的所有者是个人，资本可以直接通过商品买卖获得土地；如果农村土地的所有权属于农村集体，但是使用权属于个体农民时，资本往往与地方政府合作获得土地。地方政府拆迁征地，变更农用土地用途，然后再出让给资本。在实际的操作中，由于缺乏监督机制，资本与地方政府成为农村居民土地的合谋者。尤其是自主输入型现代化国家在工业化和城市化过程中，地方政府为了赢得政绩，增加地方财政收入，在招商引资时以各种办法把农用土地廉价或无偿地出让给资本，而农民得到的是“虚幻的”城镇居民身份和低廉的拆迁安置费，失去的则是生活资料和已经成为产业资本运动中作为不变资本或固定资本的生产资料，农民必须作为产业工人，到产业资本家的工厂里以工资的形式挣回生活资料。 　　 　　2　资本对城市土地的商业化盘剥 　　地方政府为筹集生产“集体消费品”所需的财政资金，对城市内城改造更新采用商业开发模式，增加税收来源渠道；资本在土地使用权流转过程中借助于地方政府的力量攫取土地垄断经营权，推动地方经济的繁荣。地方政府与资本协作，拆迁安置城市功能中心区的居民。资本和地方政府共谋了城市功能中心区的商业开发以后形成的区位级差地租。由于商业性拆迁，动迁的居民如果没有相应的购买力，那么就不可能入住设施完备、交通便捷、教育医疗购物休闲配套设施齐全的住宅小区，就只能到边缘区域的安置拆迁房内聚居。由于配套设施落后，边缘拆迁安置聚居区成为城市贫民窟的发源地。 　　 　　二、空间功能区分：资本对空间资源的配置 　　 　　在城市交往实践场不断解构与生成的演进中，经济、社会、政治、宗教、地理、技术因素对城市空间功能区分都产生重大影响。然而，在工业社会，资本是城市空间功能区分的最终决定因素，这正如恩格斯所说：“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但是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萦回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 　　城市空间功能区分是空间生产中的空间资源配置环节，即空间资源在市场条件下按照机会成本最小的原则进行的利润最大化竞争活动。在工业文明平台上，空间资本按照空间功能的差异性和利润率的高低把城市空间主要分割为三大基本功能区：商业区、住宅区、工业区。第一，商业区是资本竞争的焦点。资本竞相大量累积在具有空间区位优势的地点，并与市政建设协作，共同构筑完善的商业基础设施，特别是非常便捷的交通运输设施和通讯交流设施。这塑造了具有商业功能的空间极点。这是一个城市甚至其所在的整个区域经济繁荣的商业引擎。在这个极点上交通通达度非常高，消费人口大量流动，商品交换活动和消费活动成为这一空间的主导性活动。商业极点辐射范围沿着交通线向外延伸。世界城市和区域中心城市的商业极点往往形成一个中心商务区。第二，工业区充当产业资本运动中的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