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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关系探析 　　［关键词］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经济发展?? 　　［摘要］本文认为，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作为制度的两个不可分割的部分，非正式制度具有自发性、非强制性、广泛性和持续性，而正式制度则又不同。正式制度安排与非正式制度安排之间有着一种互动的和谐关系，一方面，非正式制度的安排会促使正式制度安排的出现，同样，正式制度也为非正式制度的稳定和改进提供条件；另一方面，正式制度必须与非正式制度保持目标的一致性，才能保持其稳定性。?? 　　［中图分类号］ F091.349［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0257??2826（2006）08??0042??07?? 　　人们对“制度”一词的理解并不完全相同，而经济学家们给出的经济学意义上的制度定义更是形形色色，但德国学者史漫飞、柯武刚总结的定义似乎更为简洁而全面，即：“制度是人类相互交往的规则。它抑制着可能出现的、机会主义的和乖僻的个人行为，使人们的行为更可预见并由此促进着劳动分工和财富创造。制度，要有效能，总是隐含着某种对违规的惩罚”。［1］（P35） 　　新制度经济学家诺斯区分了正式约束（有形制度）和非正式约束（无形制度）。诺斯指出，制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或更规范地说，它们是为决定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设定的一些制约，包括“正规约束”(例如规章和法律)和“非正规约束”(例如习惯、行为准则、伦理规范)，以及这些约束的“实施特性”。在诺斯看来，制度的主要功能就在于通过内部和外部两种强制力来约束人的行为，防止交易中的机会主义行为，以减少交易后果的不确定性，帮助交易主体形成稳定的预期，从而减少交易费用。他又指出：即使在最发达的经济中，正式制度安排也只是决定选择的总约束的一小部分，人们生活的大部分空间仍然是由非正式制度安排来约束的。［2］笔者认为，作为制度的两个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同时对经济绩效产生巨大影响。但人们往往更多地注意到正式制度对经济运行的作用，而易忽视非正式制度的作用。目前对非正式制度作用做深入研究的文献并不多见，对两者关系研究的文献更是凤毛麟角。 　　Masahiko Aoki发展了一个相机治理（contingent governance）模型，并显示相机治理的有效性可以由互补的制度安排来得到提高。［3］Pargal and Wheeler分析了正式制度缺位情况下非正式制度的运行机制，并提供了印度尼西亚的经验证据。［4］Avner Greif运用了历史比较制度分析方法对中世纪晚期的热那亚和马格里布进行了深入研究，发现不同文化传统（非正式制度）对热那亚和马格里布的社会经济、政治制度（正式制度）的选择和经济社会的发展产生的深远影响，提供了研究非正式制度对正式制度影响的一个有力的例证。［5］［6］［7］［8］Martin Raiser认为经济转轨的过程是一个制度变迁的过程，他集中分析了非正式制度在经济转轨中的作用，并且初步分析了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关系。［9］Ayse Pamuk基于对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国(Trinidad and Tobago)的实证研究，指出合作的非正式制度通过降低交易费用、风险和提供对付不确定性的机制，促进交易，因而可以替代正式制度。［10］国内学者孔泾源认为，意识形态是我国非正式制度安排的核心内容，我国数千年的文明进化所形成的非本能行为的抽象规则或非正式制度安排，既造成了我们制度变迁的某些困境，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制度创新的深厚土壤。［11］谢富胜、邓建伟分析了制度安排的经济绩效，认为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必须形成相互融合、彼此促进的关系，在市场化制度变迁过程中，如果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度不相协调，就可能出现剧烈的制度变形，影响交易秩序，从而降低经济运行的稳定性，影响经济发展。［12］林毅夫提出了一个关于制度变迁的经济学理论――诱致性变迁与强制性变迁。［13］ 　　这些文献从不同的侧面有力地推进了正式制度或非正式制度的研究，但大多比较侧重两者之间单方面的影响，而对它们的互动关系缺乏进一步的分析。故本文打算从厘清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定义开始，对两者之间的区别和联系以及互动关系作一个初步的分析，并联系当今中国两种制度的现状分析其后果，找出其和谐性对经济发展的意义。 　　 　　一、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 　　特点及其关系 　　 　　要分析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关系及其和谐性的经济学意义，笔者认为应该先从制度的起源开始。运用博弈论里的囚犯难题，我们可以探讨制度产生的内在根据。如图1：?お? 　　 　　 　　在图1矩阵中，甲、乙是博弈的参与者，括号中的数值是甲、乙两人获得的支付。作为理性经济人，甲会选择“下”而乙会选择“右”，最后的纳什均衡是（1，1），但如果甲选择“上”而乙选择“左”，他们的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