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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析荀子人性论 　　［摘要］荀子的人性论思想在中国哲学史上独树一帜，他对“性”的含义有特别的界定。不管他在人性问题上怎样立论，其最终目的依然是使人为善，为此荀子提出“化性起伪”的说法，还提出“涂之人可以为禹”的人性理想。 　　［关键词］荀子 性 化性起伪 　　［中图分类号］B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2）02－0074－02 　　 　　一、性恶的含义 　　荀子对于“性”这个概念有独特的界定，《正名》篇中说：“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性之和所生，精合感应，不事而自然谓之性。”①杨?注：“和，阴阳冲和气也；事，任使也，言人之性，和气所生，精合感应，不使而自然，言其天性如此也。”②荀子从人的生命的自然而不是人文特征来言说性，这些特征通过五官之精灵与外物相接触而自然形成，它们不待后天学习而自然就有，荀子就是从人的先天本来如此的自然特征上来说明“性”的。他在《性恶》篇中说：“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这就更明确地表明荀子对“性”的界定即天生如此，不是后天学来的。 　　既然荀子认为性是“生之所以然者”“不可学不可事”“本始材朴”，这样的性是无所谓善恶的，为什么荀子却主张性恶呢？他是从何种意义上来谈性恶的呢？唐君毅先生认为：“荀子之论证人之性恶，乃皆从人性与人之礼仪之善所结成之对较反照关系中，二者之此起彼伏，彼起此伏中看出来的。荀子于此之特见，则在其能见人之欲礼仪、行礼仪，造礼仪之积思虑、习伪故之心，乃恒对较其所欲转化之现实生命状态以存在。此所欲转化者，对吾人之道德文化理想所在之礼仪言，即为一负面者，故前者为善，后者即为不善而为恶。”③唐君毅先生提出的这种解释，可以较好地解释荀子性恶论的本意，我就尝试从这一角度来解释荀子的性恶论思想。 　　《性恶》篇中有云：“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生而好利”“生而有疾恶”“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这生而有之之性正是荀子所谓“性”，这样的性本来是无所谓善恶的，为什么非得说顺乎人的本性就是恶呢？“顺是”就一定“争夺生而辞让亡”“残贼生而忠信亡”“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吗？“顺”就是溺顺、纵容、任由人性自然发展而不加以道德礼法的约束，如此必然会违背礼义。没有与辞让的对照比较，人们就不会认为争夺就是一种恶，正是有了辞让之心，反观争夺，便觉得那是为恶。 　　《性恶》篇中还说：“今人之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睢而违礼义者为小人”，君子与小人也结成一对对较反照关系，以君子之善观小人的行为，便觉得那是恶了。而荀子又有“人之生固小人”（《荣辱》）的观点，所以“纵性情，安恣睢”即为小人，即为恶。如果没有君子，大家都是小人，没有了这种对照关系，小人之行也就不称为恶，一旦站在君子的角度上，来评判小人及其行为，其必然为恶。“今人之性，饥而欲饱，寒而欲暖，劳而欲休，此人之情性也。”（《性恶》）这本是人之天然情性，无所谓善恶，但是，“今人饥，见长者而不敢先食，将有所让；劳而不敢求息者，将有所代也。”（《性恶》）这些行为不是出于人的自然本性，而是出于礼义教化，这不是溺顺乎人性，而是“反于性而悖于情也”，一顺一悖，对较反照关系十分明显。 　　二、化性起伪 　　荀子主张人性是恶的，但是他必须要为人类之善找到一个安身之所，否则将会导致社会混乱，为此，荀子提出“化性起伪”的说法。《性恶》篇中说：“故圣人化性而起伪，伪起而生礼义，礼义生而制法度；然则礼义法度者，是圣人之所生也。”圣人变化本性，兴起矫伪，从而制定了礼仪法度。 　　礼法是化性起伪的一个重要手段。“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故为之立君上之势以临之，明礼义以化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也。”（《性恶》）礼义对于完善人性有巨大作用，而且礼法制定也正是为了调节人之欲。《礼论》篇中云：“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屈于欲，两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制定礼的目的就是为了节制人们的欲望，防止人们过度的争夺。人生而有欲，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想尽各种方法向外涉求，涉求无度就产生争夺，继而导致社会混乱，这时礼义就应运而生了，制定礼义为的是“养人之欲”，而不是“禁人之欲”。礼对于合理解决人类的欲望纷争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化性起伪，也离不开师法的作用。《劝学》篇中就有云：“学莫遍乎近其人，学之径莫速乎好其人。”做学问，没有比亲近贤师更简便的了，书本都有其弊端，而效仿贤师，聆听君子讲学论道会使人们获益匪浅。《荣辱》篇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