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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备对户口的资料解析 　　摘　要：《中书备对》是现存唯一保存有宋代全国户数、口数和丁数等人口资料的重要文献，但在关于宋代人口问题的讨论中，对这一文献的研究和利用很不充分，有些讨论者甚至忽视它的存在。本文通过考证，确认《中书备对》之户口资料的纪年为元丰二年；所收录的户数为负担赋役的主客户，口数为负担赋役的主客户之著籍男子数，丁数为担负赋役的男子数。 　　关键词： 《中书备对》；户口；纪年；户数；口数；丁数 　　中图分类号：K24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9142(2006)04―0018―04 　　《中书备对》共有三十卷，为北宋神宗时期检正中书户房公事毕仲衍所撰，其时“士大夫家争传其书”。原书今已无存，幸《文献通考》卷十一《户口二》记录了该书中的户口资料。 　　《中书备对》收录的户口资料，既有当时全国“天下四京一十八路户口主客数目”之总数，又有“各路细数”；是现存唯一的保存有宋代全国户数、口数和丁数的人口资料。对该资料的探讨、研究必将有助于解释宋代“户多口少”之谜。然而，在目前有关宋代人口问题的讨论中，对《中书备对》户口资料的研究和利用还很不充分，有些讨论者甚至忽视该书的存在。因此，有必要对《中书备对》之户口资料及相关文献资料做进一步研讨。 　　 　　一、《中书备对》户口资料纪年解析 　　　 　　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毕仲衍进《中书备对》，其户口资料必然早于该年。梁方仲先生定于元丰初年，吴松弟定于元丰元年(公元1078年)，笔者则以为应为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 　　《宋会要》为宋代官修，其户口资料是朝廷保存的正式档案资料。《宋会要辑稿》之《食货ll》中保存有自北宋真宗天禧五年(公元1021年)至哲宗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70多年间的近20个年代的户口资料。现据是书列表如下： 　　表中户口资料的纪年有一显著特点，即仁宗以后，除英宗时期及神宗熙宁十年(公元1077年)之外，其余收录年代均为闰年。显然，《会要》的户口资料主要来源于每逢闰年统计、上报和记录的户口统计系统。 　　南宋人李焘所著《续资治通鉴长编》第40卷至第519卷同样记载了真宗至哲宗时期各年代的户口资料②。值得注意的是，《长编》中从仁宗嘉祜八年至哲宗元符二年间，除熙宁十年外，《宋会要辑稿》中收录的各年“口数”，在《长编》中均写作“丁数”。这是由于，李焘认为，在秘书省《会要》所保存的户口资料中，有些是以“户、丁”为记录对象的，而不是通常的“户、口”；他认为这些资料从英宗继位的嘉?u八年开始正式收录入《会要》，并至少持续到哲宗时期。 　　考察前面表中各年口户比，宋神宗熙宁二年(公元1069年)为1．60，大大低于英宗治平三年(公元1066年)以前各时期；以后，除熙宁十年外，整个神宗年间均与此相当，直到哲宗元祜元年(公元1086年)才重新恢复到英宗以前的水平。 　　《宋史?地理一》记载：“至治平三年，天下主客户一千四百一十八万一千四百八十六，口二千五十万六千九百八十。”与《宋会要》收录的同年户数、口数均相差很大，应来源于不同的统计系统；然而其口户比1．45，却与熙宁二年以后相当，似是一脉相承。由此可以推断，《会要》收录户口资料的对象由“户、口”改为“户、丁”，并非始于嘉祜八年，而是神宗熙宁二年；其资料来源也与前有所不同；至哲宗继位以后，又重新恢复为收录“户、口”资料。 　　导致李焘误解的原因，实为《宋会要》记载户口资料的另一个变化。考察《宋会要辑稿》可以发现，宋英宗时期仅收录了非闰年的治平三年的户口资料，却没有闰年治平元年和四年的资料。当是由于嘉?v八年宋英宗继位，《会要》修撰者收录了并非闰年的当年户口资料，并在下一个闰年之前的治平三年沿袭这一做法，从而形成了英宗时期将非闰年(闰年之前一年)的户口资料收录于《会要》的变例。 　　宋神宗时，虽然恢复了户口资料闰年录入《会要》的传统，并使用以“户、丁”为对象的统计系统，但非闰年统计资料并没有完全退出《会要》的收录，这就是出现与众不同的熙宁十年户口资料的原因。熙宁十年与英宗嘉?v八年、治平三年一脉相承，属于非闰年户口统计系统。 　　《文献通考?户口二》收录的《中书备对》记载：“天下总四京一十八路户主客一千四百八十五万二千六百八十四，主一千一十万九千五百四十二(内四十一万九千五百二十二户元供弓箭手、僧院道观、山泾山团徭、典佃、乔佃、船居、黎户，不分主客女户，今并附入主户数)，客四百七十四万三千一百四十四(内一万五百二十二户元供交界、浮居、散户、蕃部、无名目户，今并附入客户数)；口主客三千三百三十万三千八百八十九，主二千三百四十二万六千九百九十四(内六十八万三千八百八十三口元供弓箭手、山徭、童行僧道、蜒船居、黎户，今入主口数)，客九百八十七万六千八百九十五(内一万一百二十八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