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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博科夫的研究在中国 　　摘要: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双语作家。中国的纳博科夫研究,经历了20世纪80年代的萌发、90年代的译介热和21世纪初的译介高潮与“洛丽塔热”三个阶段。与国外的纳博科夫研究相比,中国的纳博科夫研究还存在巨大的研究空间,有着广阔的研究前景。 　　关键词:纳博科夫;译介;研究;中国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 1899-1977)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双语作家”??q??。1955年,《洛丽塔》(Lolita)的出版使他逐渐成为世界文学评论界关注的焦点。中国学术界对纳博科夫的译介和研究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间经历了1980-1988年的萌芽、20世纪90年代的译介热和21世纪初的译介高潮与“洛丽塔热”三个阶段。本文试图对这三个阶段作一简要的回顾和评述。 　　一 　　中国学术界对纳博科夫及其作品的介绍和翻译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开始的。中美邦交关系的正常化使中西文化交流趋于正常;思想的解放使国人开始对西方当代文学,特别是美国当代文学发生浓厚的兴趣。相应地,国内出版界也掀起了出版西方当代文学,尤其是美国当代作家作品的热潮。 　　作为一名重要的美国当代作家,纳博科夫的作品和“黑色幽默”文学作品一起,列入中国各大出版社的出版计划中。然而,有趣的是,让国人首次了解纳博科夫的不是给他带来巨大声誉的《洛丽塔》,而是具有浓厚现实主义色彩的《普宁》。据上海译文出版社的一位老编辑回忆,当时,《普宁》的责任编辑请梅绍武先生翻译《洛丽塔》,但被其拒绝,理由是“虽然这部小说是纳博科夫最好的作品,但它讲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谈恋爱,我觉得它和我们中国的道德观念不太相符,我不太喜欢它”??r??。显而易见,小说的内容与当时中国的传统思想观念极不相符是《洛丽塔》推迟与中国读者见面的主要原因。1981年,梅绍武先生翻译的《普宁》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拉开了我国译介纳博科夫作品的序幕。1988年,漓江出版社推出了由龚文庠翻译的纳博科夫的另一部长篇小说《黑暗中的笑声》(Camera Obscura,1938,原名为《暗箱》)。 　　与此同时,有关纳博科夫的评论开始出现。梅绍武先生在1987年撰写的《浅论纳博科夫》和《纳博科夫前半生的创作》是国内最早的评介文章,这两篇文章向读者介绍了这位风格独特的作家。1988年,《外国文学评论》刊登了罗黛的《象征:读〈洛丽塔〉》一文。这大概是国内最早评论《洛丽塔》的学术文章。该文肯定了纳博科夫小说超越道德价值的象征意义,认为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亨伯特?亨伯特是“欧洲古老文化的体现者”,而洛丽塔则“象征美国,象征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却又不像他期望的那样单纯的国度”??q??。虽然此时国内还没有《洛丽塔》的中译本,人们对其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即便在今天看来,这篇文章都称得上是具有相当学术价值的纳博科夫研究成果。 　　然而,总体看来,由于纳博科夫创作的独特性和个性化特征,使得改革开放之初面对西方众多作家作品的中国学术界似乎还无暇顾及纳博科夫这样一位语言天才和文体大师。因此,从1981年至1988年,中国的纳博科夫译介和研究处于萌芽阶段,但《普宁》和《黑暗中的笑声》这两部长篇小说和部分评介文章的出版和发表,也使读者初步了解了作为小说家的纳博科夫。这一阶段也因此成为1989年及其之后持续长达10年的“《洛丽塔》飓风”的前奏。 　　二 　　纳博科夫研究的第二个阶段可以从1989年算起,到1998年止。与纳博科夫在苏联的命运相似,中国大陆从1989年起也掀起了“《洛丽塔》飓风”。1989年一年之内,《洛丽塔》在国内就出现了五个中译本??r??。一本小说能有如此众多的译本,又都在同一年推出,这不能不说是我国出版史上的一件大事。这种现象似乎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在改革开放之后,在我国还未加入国际版权组织之时,我国出版政策的开明与宽容;二是被禁锢了太久的人们的思想状况发生了变化,出版社对经济利益的追求和读者的猎奇心理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洛丽塔飓风”的兴起。 　　“洛丽塔飓风”无疑推动了纳博科夫其他作品在中国的译介。在出版纳博科夫作品的大潮中,1998年,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在“巨匠丛书”中隆重推出了九卷本《纳博科夫全集》。说是全集,实际上只包括纳博科夫的12部长篇小说、1部短篇小说集、1部访谈录和作家自传③。尽管如此,这套纳博科夫作品集仍为国内的纳博科夫研究提供了文本依据。 　　随着纳博科夫译介风潮在国内的兴起,学术界也开始更加关注这位饱受争议的双语作家。根据对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资料进行的统计,从1989年到1998年,国内公开发行的期刊共发表有关纳博科夫的文章约26篇,其中包括《外国文学》、《俄罗斯文艺》、《外国文学评论》、《译林》在内的核心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