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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多模态语篇剖析角度解读意义共建 　　摘要：本文以系统功能语法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多模态分析框架为理论基础，分别从视觉符号和言语符号两方面分析了一幅中国古代山水写意画――《山径春行图》，旨在揭示言语符号与视觉符号如何共同作为社会符号来完成表意功能，并如何在多模态语篇中发挥意义共建的作用。 　　关键词：多模态；语篇分析；意义共建；中国山水写意画 　　中图分类号：H03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544(2010)02-0006-05 　　 　　1　引言 　　 　　传统意义上的语篇分析注重分析语言符号系统和语义结构本身，忽略了对其他符号系统，如图像、声音、颜色、动漫等的探究。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许多研究者以Halliday系统功能语言学为基础，将语篇分析的研究重心从语言符号系统转移到图像(O’Toole 1994，Kress＆van Leeuwen 1996／2006，李勇忠2009)，声音(van Leeuwen 1999)，动作(Martinec 1998)等多模态交际手段的研究。这为多模态语篇分析的开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和实践方法。本文试图运用多模态语篇分析方法对一幅中国传统山水写意画进行分析，旨在揭示多模态语篇中言语符号与视觉符号如何运作共同构建意义，同时也从新的视角使读者体验中国国画“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的意境。 　　 　　2　多模态语篇分析：语篇分析的一种最佳方法 　　多模态语篇分析主要受两方面的影响：1)符号学；2)系统功能语言学。 　　 　　2.1　符号学相关理论与多模态语篇分析的重要性 　　根据符号学思想，符号系统是符号资源系统(semi―otic resource system)，这一资源系统被人们用来建构意义，并进行有意义的活动。在建构意义的过程中，除了言语这一特殊的符号外，其他符号，如图像等也会参与其中。那么，言语符号与其他符号系统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Kress＆Leeuwen(转引自朱永生2007：85)认为图像并不依赖文字说明，图像本身即有组织又有结构。视觉结构的生成反应一定的意识形态，并在语义构建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语言学家Royce(转引自Royce＆Bowcher2007：243)以图表(见图1)的形式阐释了言语符号和视觉符号在语篇意义共建过程中的关系： 　　图1表明，言语符号与其他符号之间是一种既独立又相辅相成的关系，这种关系使得我们在进行语篇分析时必须从多模态角度入手，否则，语篇中所有的信息，都不能被彻底有效地利用，导致只有部分意义得以提取，语篇中的部分概念和关系也不能明确，因而难以对所读或所听到的语篇形成完整连贯的心理表征，甚至引起理解失败。所以，多模态语篇分析的意义在于它可以将言语和其他相关意义资源整合起来。这种整合不仅可以看到语言系统在意义交换过程中的作用，而且还可以看到图像、声音、颜色等其他符号系统在这个过程中的功能，从而使语篇意义的解读更加全面、准确，最终达到了解人类社会如何通过多模态手段完成社会交际的目的。 　　 　　2.2　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基础与多模态语篇分析方法 　　多模态语篇分析的理论基础是系统功能语言学，具体地说：1)多模态语篇分析吸取并延展了Halliday的“语言是社会符号(social semiotic)和意义潜势(meaningpotential)”的观点，提出语言及其他符号系统都是意义的源泉；2)多模态语篇分析采纳了系统理论，提出，与语言符号系统一样，其他符号系统，如图像、声音等也构成“意义潜势”系统；3)多模态语篇分析接受了Halliday的三大功能学说，提出多模态语篇与只包含语言符号的语篇一样，也具有多功能性，即同时具有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Kress＆Leeuwen 1996／2006，2001；朱永生2007；Royce＆Bowcher 2007)。 　　 　　 　　以上三点说明非语言符号系统在语篇意义建构中起着与语言符号系统同等重要的作用。这是否意味着在多模态语篇分析中非语言符号系统的分析与语言符号系统的分析走的路线相同呢?我们认为答案是肯定的。也就是说，语言的三大功能之说可以用来分析其他非语言符号系统。以图像视觉符号系统为例。在交际中，除了语言系统以外，人们常常借助图像来充分表达人类丰富多彩的意义。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看来，意义就是语言在一定情景下所行使的功能。意义由三部分构成：经验意义、人际意义、语篇意义。换句话说，图像中的视觉符号不但能阐释现实世界及人们内心世界的活动，也能建立和维持一定的社会关系，同时它的内部本身就是一个连贯的整体。所以，它的分析也应该包括三个层面：概念意义、人际意义及语篇意义。在概念意义层面上，可以探讨不同图像之间或者同一图像不同部分之间的联系，具体来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