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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贸易与FDI关系的发展轨迹替代互补与融合 　　[摘要]过去人们总是孤立地将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置于不同的理论框架中对其分别加以研究。然而，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入，人们对二者间关系的认识也日益深刻。蒙代尔、霍斯特、维农、小岛清、邓宁、克鲁格曼等人的研究表明，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之间的关系正从早期的完全替代向部分替代以至相互促进和相互补充的方向发展。从未来的发展趋势看，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作为经济全球化的两种重要表现而具有越来越强的不可分割性，二者间联系将愈发紧密，呈现出相互融合、交叉发展的轨迹。 　　[关键词]国际贸易；国际直接投资；替代；互补；融合和交叉发展轨迹 　　[中图分类号]F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5024(2010)02-0141-04 　　[作者简介]周文波，武汉理工大学产业经济学博士生，南昌理工学院经济学院副教授，MBA，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学。 　　(湖北武汉430070) 　　 　　一、从完全替代到部分替代：国际贸易与国际直接投资关系的早期研究 　　 　　与国际直接投资等国际经济分工形式相比，国际贸易不仅较早出现，而且较早形成了完善的理论体系。“二战”后，FDI的快速发展在推动国际直接投资基础研究不断涌现的同时，也在促使部分学者着手于思考国际贸易与FDI之间的关系。 　　首开先河的研究是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蒙代尔(Robert A.Mundell)在1957年发表的《国际贸易与要素流动》一文。该文在传统赫克歇尔一俄林生产要素禀赋理论上，通过放松商品在国际间自由流动的假定，提出了著名的贸易与投资完全替代的“蒙代尔”模型。 　　该文的基本观点是：如果两国生产函数、消费偏好相同，那么在两类国家、两种要素、两种商品的2×2×2的自由贸易模型中，A国将致力于出口Y产品，并从B国进口x产品，这样在贸易平衡的条件下，A、B两国的生产要素报酬完全一致，不存在流动的必要。但如果B国对进口的Y产品征收高额关税，这不仅将提高A国出口的Y产品在B国的国内价格，从而刺激B国Y产品生产的扩大，而且还会使B国国内对原来较稀缺的资本要素的需求上升，导致B国资本的价格上升。此时，A国的资本在高利率的驱使下，流向B国，扩大B国Y产品的生产。但这种资本流动并没有增加x、Y两种商品的总产量，只是用B国Y产品产量的增加来替代A国出口产品Y产量的下降。 　　由此可见，在满足要素价格均等化的条件下，资本流动与国际贸易是一种完全替代的关系，增加贸易障碍会引发资本的流动，限制资本流动则会促进贸易的发展，资本流动性的大小与对外贸易的替代程度成正比。这也即是说在存在国际贸易壁垒的情况下，如果厂商始终沿着特定的轨迹(即所谓的Rybczynski线)实施跨国直接投资，那么这种跨国直接投资就能够在最低的生产要素转换成本基础上，实现对商品贸易的完全替代。 　　为此，联合国贸发会议在《1996年世界投资报告》中专门指出，由于很多跨国公司国际化过程一般表现为如下的轨迹：出口――许可贸易――其他合同安排――国外子公司 　　建立国际生产和经营体系，这样从国际化经营方式的演变顺序来看，FDI必然对先前的贸易具有替代作用。这种替代主要包括以下的几种情况：海外子公司的产出代替母公司的出口；子公司的生产代替了母国竞争厂商的出口；子公司的生产代替了当地市场或第三市场的其他公司的出口；子公司的生产代替了本国其他供应商对东道国的出口。 　　虽然以蒙代尔为代表的早期研究有效地解释了“二战”前欧美各国间发生的FDI现象，但是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这种“完全替代论”却日益与跨国公司的实践发生背离：首先，FDI本身就存在投资壁垒，这样由于跨国经营成本提高，对贸易的完全替代就不可能成为最佳选择；其次，这种理论无法解释资源开采型FDI；再次，随着要素资源配置格局的变化，两种商品比价必然发生变化，而各国要素组合不会仅限于劳动力和资本两种，这样由不同的组合方式导致的投入产出比率变化就无从产生完全替代。 　　有鉴于此，1972年，霍斯特(ThomasHorst)又发表《海外投资决策的企业和产业决定因素》一文，通过对美国跨国公司在加拿大市场上不同行业的出口份额、当地子公司的生产份额及不同行业的关税水平进行的比较研究，从跨国公司全球利润最大化及其产品具有垄断性的假设出发，提出了投资和贸易部分替代的“霍斯特”模型。 　　其基本观点是：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由于单位产品的生产成本取决于产量，边际成本递减，即存在规模经济现象。那么，为追求规模经济利益，跨国公司要么选择在母国生产，出口到东道国；要么选择在东道国生产返销到跨国公司的母国。至于具体在哪国生产多少产品，则取决于其总的生产规模大小和税率水平。这样如果东道国提高关税，必将使跨国公司增加在东道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