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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法律框架下对英美推定信托引入及平衡协调 　　摘 要 推定信托是信托在衡平法中的扩张运用中出现的，其能促进当事人之间财产分配的衡平效果，同时还为当事人提供充分有效的权利救济。本文试对推定信托的性质及成因进行分析，重点从当前的不当得利、善意取得、无因管理等法律规定与推定信托作比较，论证分析当前制度在解决现实问题之不足，以证实引入推定信托之必要性，以及其与我国现有的相关制度的平衡协调。 　　关键词 托定信托 引进 平衡协调 　　作者简介：杜晓佳，辽宁大学法学院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D9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0592(2012)01-014-02 　　 　　一、推定信托的性质及成因分析 　　推定信托(constructive trust)，是法院为达成个案衡平，推定法律上所有权人与依实质上应享有权利者之间成立信托关系，而不依赖于当事人的意思表示而独立产生。① 　　在推定信托中，受托人虽然享有法律意义上的所有权，但其性质与大陆法系一元所有权有着根本区别。其仅是名义上的所有，实质利益则属于他人。而信托关系中受益人虽然在名义上不拥有所有权，但对财产的收益则由其享有，这就是英美法中有名的双重所有权之缘由，一面为“法律上的所有权”，一面为“衡平法上的所有权”。 　　推定信托是普通法与衡平法分庭抗礼的结果，衡平法以灵活不僵化、注重实质公平而闻名于世，衡平法院审案子的着力点在于个案的衡平与正义。大法官拥有的自由裁量权很大，他们在不断总结的判例中形成衡平法的基本原则，此其中的一些基本原则也成为推定信托能有效适用的基础：其一，在衡平法中，不允许权利受到了侵害却没有救济；其二，在衡平法中不注重形式而侧重于真正意图；其三，在衡平法中若出现各方权益数额不确定时，最后的方法是平局分配。 　　二、我国现有法律制度下引入推定信托的必要性 　　纵观我国法律框架下法律纠纷及权利救济制度，本节从当前的不当得利、善意取得、无因管理等法律规定与推定信托作比较，以阐述当前制度在解决现实问题之不足，从而证明引入推定信托的必要性。 　　（一）善意取得不能取代推定信托 　　1．推定信托与善意取得在价值取向及目标不同。通说认为民法中需保护的安全类型分为两类：一类是针对所有权的保护也就是财产所有权的静态安全，另一类是针对交易的安全也就是财产交易的动态安全。在现实中保障这两类安全皆十分重要。根据《物权法》第106条，构成善意取得之前提须是无权处分人转让动产或不动产。也就是说明无权处分人与第三者之间的交易行为只能是法律行为。亦即王利明教授所称：“善意取得制度是为保护安全所设定的，只有让与人和受让人之间存在交易行为时，法律才有保护的必要”。②可见，善意取得是一种以牺牲财产所有权静态安全为代价去保障财产交易动态安全的制度。 　　而推定信托的目的之一是在一个受信任者或第三人以不正义的行为取得财产的，衡平法院将为其施加一种信托拘束，把他看成是一个推定的受托人，这样即可阻却其谋取不正当利益，从而保护了受害者的财产利益。在此意义上说，推定信托侧重保护的是财产的原权利人，也就是保护了财产所有权之静态安全。 　　2．推定信托与善意取得救济方式存在的差异。大陆法观点认为善意取得是一种实体法意义上的制度。相比而言，推定信托除了具有实体性制度的属性外，更多的表现为一种救济性手段。此外，推定信托相对于善意取得而言在对受益人权利的保护力度和权利救济的可操作性上，能技高一筹。 　　（二）不当得利中不完善的保护方法需要引入推定信托 　　1．不当得利在性质上属于实体性权利。我国《民法通则》第92条所规定的不当得利是实体权利。我国属于大陆法系，习惯运用演绎推理，当符合不当得利的构成要件时，原告的诉讼请求才能得到支持。这与英美法系中所主张“救济优先于权利”有很大不同。对于权利需要救济的观点看，法律若不能实际体现为一种平等、公正的救济体系，那么再完美的的实体权利对权利人而言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没有实际作用。③ 　　推定信托很大程度是一项救济性权利，它由衡平法院根据良心和正义的实际需要而做出推定，并不是一项事先就制定好的法律制度。 　　2．不当得利乃是一种债权请求权。不当得利的权力性质已公认为一种债权请求权，即当存在不当得利时不当得利请求权人只能对人起诉而不可获得物权性保护。因此保护力度大为减弱，但若是推定信托则问题能迎刃而解，卖方不当可提起标的物返还之诉，而且当买方破产时，卖方可享有优先受偿权；再者，卖方还可对买方非法处置财产行使追及权利。可见，推定信托对权利保护的力度和广度都超过了不当得利。 　　3．不当得利的返还范围太小。当不当得利成立时，司法实践往往只将原物及其孳息列为返还利益，其他增值利益的返还请求往往不能根据不当得利而得到支持，这显然有失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