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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乔羽歌词成就独到贡献 　　 具备为这个题目写点文字的条件时，已是在我坚持跟踪采访乔羽先生11年后的今天，也是我完成了30万字的《不醉不说――乔羽的大河之恋》（以下简称《不醉不说》）的写作、正在出版发行的时候。对乔羽先生80年人生经历和60年从艺生涯进行理论归纳和研究，或许是我写作上的又一个起点。 　　乔羽是新中国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和《中国革命之歌》的主创者之一，是歌剧电影《刘三姐》、故事片《果园姐妹》《红孩子》的编剧和话剧《杨开慧》等剧作的主创者。但在更多的老百姓中间，乔羽主要是因歌得名。他迄今已经创作发表了上千首歌词，选入《乔羽文集》（诗词卷）中的仅有223首。每当人们听到孩子们唱的《让我们荡起双桨》、郭兰英唱的《我的祖国》《人说山西好风光》、李谷一唱的《心中的玫瑰》《难忘今宵》、蒋大为唱的《牡丹之歌》、彭丽媛唱的《说聊斋》、宋祖英唱的《爱我中华》、毛阿敏唱的《思念》时，总会想起为这些歌曲作词、注入灵魂的乔羽先生。很多中国人是听着、唱着他的歌长大的。乔羽以其卓越的歌词和歌词理论的创作成就，成为一个中国当代歌词史上的重要人物。他以长传不衰、妇孺皆知的巨大的社会回应率，构成了“乔羽式”的精神文化奇观。从上个世纪50年代至今，几乎总是这样：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乔羽的歌曲在传唱；凡是有祝福、赞美、友情、爱情的地方，就有乔羽的歌曲在传唱；凡是有大聚会、大团圆、大欢乐的地方，就有乔羽的歌曲在传唱……从某些方面讲，乔羽是建国以来传唱作品最多最久的“第一人”。1999年由中共中央宣传部等6家单位主办的《新中国舞台、影视艺术精品》里，乔羽的《我的祖国》《祖国颂》《让我们荡起双桨》《思念》《人说山西好风光》《难忘今宵》《爱我中华》共7首被收入其中，他是被选作品最多、建国以来各个重要时期都有被选作品的艺术家。2006年由国防科工委联合中央台、中国音乐家协会共同组织了“嫦娥”卫星播放的歌曲评选活动，在公众投票的基础上，最终选定了30首曲目，乔羽的《爱我中华》《我的祖国》《难忘今宵》荣列其中，他仍是被选作品最多的艺术家。我国将发射“嫦娥一号”，卫星将在到达绕月轨道后，于地球30万公里以外的太空向地球播放由全国人民选出的这30首歌曲。 　　乔羽的歌词成就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同，那么其中的个性魅力和独到贡献究竟是什么？这恰是笔者在采访和写作乔羽期间经常思索的一个重要题目。 　　第一，乔羽是其每首经典歌曲的独立创作者。先有词、后有曲，再有歌唱者，这是歌曲创作的一般规律。在这个里面，乔羽总是占了个“先”字。乔羽的创作历程还有其自身的特殊规律，就是他的词作并不是靠作曲家、歌唱家的“抬举”才有了“多余”的活力，而是靠其自身的艺术个性“招引”来一个个卓尔不凡的作曲家、歌唱家。乔羽的作品不谱曲是好诗，谱了曲就是好歌。随便拿出他的哪一首词作，都可说是一首哲理诗，可以单独流传开去。他为某些电影作的主题歌，人们把电影淡忘了，而他的歌依然活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中。老百姓的传唱和传送，是历史取舍功能的重要部分。从乔羽的词作之多、影响之大这个角度上来讲，乔羽是把诗当作歌来写、把歌当作诗来作的代表性人物。 　　第二，乔羽的歌词成就是集其自身各项艺术成就之大成。在乔羽先生60年从艺生涯中，其艺术成就分别体现在4个方面：一是剧作，二是文化活动，三是歌词，四是评论。将这四者集于一身的乔羽，固然社会最推崇的是他的词作成就，然而，在当今中国歌词界能够集“四家”于一身的也非乔羽先生莫属了。这样的艺术实践和成就，体现在歌词中的不仅是融会贯通、相得益彰，而且使乔羽先生的歌词建立在广博学识、深厚积累、多种实践的基础之上，历久弥坚。 　　第三，大情、大爱、大气派、大手笔是乔羽歌词成就的主要特色。在乔羽的词作中，流传最广、影响最大的就是歌颂祖国的部分，他把祖国的命运与歌词创作紧密联系起来，每个时期都有代表作捧出。他自1956年发表《我的祖国》之后，在长达半个世纪里，又先后创作发表了《祖国颂》《祖国晨曲》《难忘今宵》《爱我中华》《雄伟的天安门》《祝福中华》《问国耻谁雪》《百家姓》《炎黄之歌》《人说山西好风光》《汾河流水哗啦啦》等45首歌颂祖国的歌词，而且几乎每首都代表了一个时代，影响着几代人。“一条大河”流淌出一个“祖国系列”，两岸的生灵呼唤出乔羽的大情大爱，乔羽把毕生的最大情爱全部注入进“一条大河”的漩流里，从过去流到现在，又从现在流向未来。只要一触摸到“祖国”这个字眼，乔羽总能以澎湃的激情、极高的心智和独特的语汇所形成的语言，将深藏于心底的大情大爱献给深爱着的祖国。乔羽的这些词作，总会贯穿着一个大写的“爱”字，浓缩着一个大写的“情”字，大情大爱又总是将其文思的大气派、大气象孕育出来。比如“一条大河波浪宽”、“太阳跳出了东海，大地一片光彩”、“神州万里同怀抱”、“五十六个民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