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城-[(俄)季尔·布雷乔夫著]王志冲译.pdfVIP

第 1 页 “第 聂 伯 ”号 不 回答 在波兰弗罗茨拉夫城郊的林边有一幢不大的房子。那里住着 宇宙生物学家塔杰乌什、他心爱的外星球妻子伊里娅 盖伊，还有 他们 的女儿万多琦卡 。房子旁边 的花 园里，停着一艘聪慧、善 良的 高速宇宙飞船，名叫盖伊多。这是伊里娅的父亲生前就开始设计 制造 的。 星期五吃午饭时，阿丽萨和巴史卡飞到伊里娅家做客。 花园很宽敞。巴史卡谨慎地把飞行器降落到天蓝色绣球大花 坛旁的小路上，头一个跳 出飞行器。 “阿丽萨 ，”他激动地 喊，“瞧，多好 的苹果 ！” 苹果确实令人惊 叹，密密麻麻地挂满枝头 ，红 的、白的、绿 的、 黄 的、橙黄 的，长 的，圆的，大 的、小 的，仿佛一棵树上结 出了所有 的 品种 。 “塔杰乌什培 育 的。”附近传 来低低 的嗓音 ，“我 帮他 出些主 意。” “盖伊多！”阿丽萨转过身去 。 小巧的飞船隐藏在榛树丛中。 阿丽萨向老朋友冲去。 “你 怎么样 ？感 到无聊 吗 ？你一 点儿也没变 ！” “全变 了。”小飞船笑着 回答 ，“被人家忘 了，那才 叫伤心呢。” 第 2 页 小飞船 圆形 的侧面伸 出两 只机械手 ，拨开灌木丛 。这样 ，这智 慧飞船便能更清楚地看到 巴史卡和阿丽萨。 “说实在话 ，我们没忘记你 。”阿丽萨说，“不过暑假忙得要命 。 我们在亚浦伊岛乘考察潜艇到海底……” “用不着 多解释 。”盖伊 多接过话头 ，“我看 电视 了，清 楚地知 道你们发现了大西洲。巴史卡，我猜你在那里干了不少蠢事吧。” “嗐 ，瞎猜可不行 。”巴史卡不服 。 他们身后响起 了急促 的脚步声。 伊里娅 盖伊沿着小路朝他们走来。她穿着家常宽松衫，束 着 围裙，手里拿着大汤勺。 “我 亲 爱 的朋 友 ！”她 喊道 ，“你们 终 于来 了！我太 开 心 了！否 则我真无聊死 了。” “我们不会言而无信 的。”巴史卡矜持地 回答 。 伊里娅上前拥抱阿丽萨，巴史卡往旁边退了一步。他敬慕伊 里娅，但害怕她也来吻他。他显然不喜欢接吻。 突然 ，飞船里传 出孩子 的哭声。 “对不起 ，”盖伊 多说 ，“万多琦 卡醒 了，该 喂吃 的了。女主人 ， 是你 自己喂她，还是托给我 ？” “你喂吧。”伊里娅说，因为她知道飞船宠爱万多琦卡，“不过 ， 先让我的朋友们看看她 。” 两只机械手从敞开 的舱 口伸出，捧着一块玫瑰色软垫，上面躺 着个一岁的女婴。她在吮吸手指头。万多琦卡哭了。伊里娅抱起 她 ，盖伊多却发话 了：“年轻 的妈妈 ，先让我喂小乖乖吃奶，然后你 再抱着她玩 吧。” 可是伊里娅并没听它的，依旧抱着小女孩。 孩子不哭了。盖伊多说： “你把她娇惯坏了。这种年轻的妈 妈 ，一 点儿不懂教 育学 。” 第 3 页 但伊里娅仍没听它的。她正和阿丽萨谈论万多琦卡像谁：淡 紫色的眼睛像妈妈；鼻子像爸爸；嘴唇……嘴唇似乎像妈妈……又 似乎像爸爸…… 巴史卡对这些婆婆妈妈的闲谈很快就厌烦了。他爬上盖伊多 飞船 ，看看操纵台。 他吃惊地发现，盖伊多飞船内部大变样了。 这艘飞船好像从来没有升过天，船舱中间摆满了孩子的东西： 摇篮、奶瓶和食 品盘、小衣服、包发帽、玩具……周 围散落着许多婴 儿保健书，还是多种文字 的。 “嗯，盖伊 多老头儿 ，”巴史卡不 以为然地说 ，“看来你完全忘 了咱们怎样在遥远的宇宙中一块儿战斗了！” “你不 明 白，巴史卡 ！”盖伊 多 回答 ，“世界上 最崇高 的工作莫 过于教育孩子 。你年纪还小，不懂得什么 叫父辈 的爱。” “我不急着长大 。”巴史卡 回答 ，他有些难过 ，仿佛好朋友背叛 了他 ，“况且我认为，你如果有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