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为了汉字文化的伟大复兴学术研讨会_发言摘录_续_.pdfVIP

2005年第3期 汉字文化 “为了汉字文化的伟大复兴学术研讨会” 发言摘录 （续） 洪成玉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汉字是一种以表形为特点的文字。汉字几千年的发展历史已经无可辩驳地表明，汉字是唯一 的最适合记录汉语的文字，是其他任何文字形式所无法取代的。几千年来，汉字和汉语，互相依 存，共同发展，形成了互为表里，相得益彰的密切关系。汉字因完美地记录了汉语而显示其形体 优美直观，并对汉字发展为书法艺术提供了广阔的空间，而汉语也因用汉字所记录而显得生动、 优美、简洁。汉字对完善汉语的表达，促进汉语的健康发展，起着人所共知的积极作用。我们在 阅读欣赏古文时，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文字的简洁优美，而很少会想到这也是语言本身的简洁 优美。因此，在汉语中，语言和文字几乎是同义语。如我们评论某篇文章的“语言简明扼要”，也 可说 “文字简明扼要”；说 “语言生动活泼”，也可说 “文字生动活泼”；甚至在夸奖某位先生的 文章写得好时，往往会说 “这篇文章的文字功底很深”，而一般不说或很少说 “这篇文章的语言 功底很深”。这些都是事实。这些事实表明，研究汉字，不能忽视汉字和汉语的密切关系。任何 离开汉语而孤立地研究汉字，都很难得出正确的科学的看法。 汉字和其他事物一样，有着自己的特点，有着自己的发展规律。任何不顾汉字的特点，违反 汉字发展规律的人为改革，都是对汉字的一种伤害。这种伤害所造成的深层后果，随着时日的推 移已逐渐地显露出来。去年4月，我看到北京大学中文系的网上学术论坛上，有一篇题为 《从技 术角度为我们的简化字挑挑错》的文章。文章在谈到汉字的繁简转换时，列举了96个简化字，认 为 “这96个简化字所引发出来的混乱，却近乎是一种灾难”。我完全同意这种观点。如在繁简转 换时，把 “制度”转换成 “製度”，把 “泰斗”转换成 “泰鬥”，令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所谓简化，通常认为，是同一个音义同一用法的字，笔画由繁到简，如纔→才。这样的字到 底有多少？持简化是方向论者，恐怕心中并不了然。还有一个是取样问题。既然说的是汉字发展 的方向，套用某些人所强调的话，当然应该是规范的汉字，应该是社会上所通行，官方所承认的， 如经、史、子、集等印刷文字。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资料工作做得不是很扎实。汉字的 总量以及每个历史时期断代的字数、增减、繁简等变化情况，连基本数据都没有。而说简化是汉 字发展方向的人，他们所依据的样字，仅仅是宋元以来的俗字和一些碑铭中的非规范字。发现一 个碑铭俗字，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做文章，而全不考虑这些字，就像现在的把 “韭菜”写成 艹艹 “ ”等字一样，并非规范字。这些字不仅流传范围非常小，而且使用频率也相当低，有的可 九才 能就只用过一次，根本就不能代表主流社会所用的规范汉字，当然更不能代表整个汉字的发展方向。 至于主流社会所用的规范汉字，同一音义同一用法的，哪些字由繁而简？哪些字由简而繁？ 他们恐怕都没有认真研究过。怎么就能得出涉及方向性的结论呢？据我对汉字的初步接触，汉字 3 为了不断满足记录汉语的需要，在规范字中，同一音义同一用法的字，由简而繁的字（主要是增 加形符）有多达上千个，而由繁而简的字虽然也有一些，但数量并不多。 上面所说的还是汉字的表层问题，从深层次来看，汉字还是一种文化，还是文化中的珍品， 一个汉字往往蕴藏着丰富的文化信息。如以 “人”、“民”两字为例。“人”字，从甲骨文到篆文， 其形体都是直立状，并且手脚分工。而这两者，既是人和禽兽的分野，也是由猿到人的决定性因 素 （可参看恩格斯《劳动在从猿到人的转变过程中的作用》）。“民”字，据郭沫若研究，就包含 很多文化信息：①初义是奴隶；②其特征是 “均作一左目形而有刃物刺之”；③ “盲其一目以服 苦役，因而名之曰民”；④目的是利用其“生产价值”，从而说明当时已能创造剩余价值，所以“以 敌囚为民特乃盲其左目以为奴征”（此前一般都将敌囚杀死）；⑤民，与盲、萌等字音义相近，有 同源关系 （《甲骨文研究·释宰臣》）。关于汉字中所蕴含的文化信息的研究，现在还仅仅是开始。 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汉字是中华文化的宝库。” 汉字不仅本身具有极大的文化价值，更为重要的是，汉字还是中华文化的载